作者有话要说:河蟹鸟。
20、承?求之与不得 ...
四年不曾做梦。人与鬼魂的差距,或许并不仅仅存在于肢体的冷暖,还在乎对现实所折射的理想,是否仍要秉持,或逃避。一旦丧失寄望,一旦过于执着,梦就变得易碎而奢侈,连一丝蒙蔽自己的理由都不容易存在。不做梦,就不会有黄粱梦醒后的纠缠,可是为何左边胸口那空荡荡的位置始终在隐隐作痛?像是,像是四年前那场应当刻骨铭心的夜晚里翻来覆去的死……一样。
孔雀台。暖玉榻。
榻上躺着的少年仰面朝天,目光呆滞,一条胳膊软软的垂在榻沿外,另一只手臂却紧紧捂着胸口。赤-裸的上身肌肤惨白,锁骨深凹成一口干枯的阴影,指甲愈发颀长凄厉,浑然无彩的面孔上唯有一滴朱砂如血闪耀。
——这是怎么了?
他想,周身动也不能,失去心脏的地方火烧火燎一般的痛。想动一动,却发现四肢像被一条无形的线所牵制,玩偶一般,一举一动都受人摆布。
——这是怎么回事?!
虞秋水安静的躺着,捂着胸口的手指尖刺破皮肤,艳丽的血奔涌而出。疼痛开始蔓延进四肢百骸,从胸口那个空洞处开始,到锁骨到脖颈,最后一点点占据清醒的神智。烈火焚身都比不及的痛,像被人活生生剜出一颗心脏捧到眼前,鲜血淋漓……
——剜心?!
少年圆睁的瞳孔猛地一颤,像烟火般放射奇异的光彩,紧跟着那嘴角却勾起一抹邪肆古怪的笑。剔骨剜心,他竟然是,这么死去的麽。总也思付不起来的真相,总也拼凑不全的那一夜,像是被什么力量牢牢控制藏掖,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偏就是不能完全回忆起来,直到……
直到现在。故地重游,失去了心脏的身体却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感召,记忆渐渐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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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之夜,灯熬如豆,闪烁中映着那男人逐渐扭曲的五官,更显狰狞。手中一截细长皮鞭早已被血浸染的鲜红,却似乎还不满足,俯身着迷似的抚摸少年遍布血痕的身体,白玉肌肤包裹着赤红凝紫的淤痕。他清楚只要自己再大力一点,下一刻便能皮开肉绽,血色横飞。
“固执。”手指像贪婪冷血的蛇,死命抠挖对方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肠道。
“冷漠。”扔掉鞭子,一手捞起那还在淌血的少年,提气又冲进去,激烈碰撞。
“狠心。”掰过少年麻木惨白的脸,明明是温柔的眼神,可是那半阖的双眸依然漫不经心,就像不管他多真诚多体贴,在隅殷色眼里也只是个衣冠qín_shòu而已。
“你就那么爱他?六弟比我强在哪里……”隅枕书笑起来,舌尖撩拨少年的齿锋,明知他已无力闭拢,轻易的钻了进去,缠绵悱恻的吮咬啃噬,末了,一阵刺痛。口腔里一阵铁锈味蔓延开来,隅枕书蹙了蹙眉,那少年却睁开眸子,慵懒的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弯,无声的轻蔑。
隅枕书的眸子蓦然一弹,迸发出的异样光彩对殷色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邪戾。
“……到现在都不肯屈服,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他事先给你下了mí_hún_yào。”隅枕书低低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怅惘,一手却拔出塞在隅殷色后-庭处的硕大玉势,换成自己昂扬的巨物猛力刺进去,“唔……好紧,就是这种感觉,殷色吸人的功力天下第一,嘻嘻!”
身下按压着的少年像一具绵软的人偶,任人摆布,始终不吭一声。也许是爱恨皆已被折磨殆尽,也许早已丧失了怨怼的力气,或者不屑,不屑与在他身体里驰骋的人有丝毫交流。
“……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极美,殷色,”男人tiǎn_shǔn他的后背,脊椎处细长的一条血痕拖下来,皮肉外翻,男人啃咬着,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空气里微微腥臭的麝香。他着魔一般的停不下来,吻着吻着就变得疯狂,撕咬啃噬,野兽一般越来越激烈。他突然有些醒悟过来:原来不只是想拥有他,他根本就是想把他撕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趴在墙头上出神的看我们放花灯,那日点灯的人是我,我借了光正好瞥见你湿润晶莹的双眼,比任何一枚星辰都璀璨闪耀。我深信,我与你是在人群中一眼笃定……我第二次见你,你还是趴在墙头上偷窥,不过这一次与你四目相对的人不是我,是六弟。五妹的风筝挂在了树梢上,你就藏在那一片蓊郁中只露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而我就站在六弟身后不远处的回廊里,你们谁都没有看见我,我却看见了你们,甚至后来六弟悄悄潜入长掖庭和你说的一字一句,我都记得清晰……”
“我每日同泓恩郡主睡在一起,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剥去你的衣裳,把你按在身下狠狠贯穿,听你淫-荡的呻吟làng_jiào,感受被你柔嫩的四肢紧紧勾缠的快感。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可我不能,我是堂堂隅庭的大少爷,我怎能与庶出且极不受宠的兄弟产生如此悖德忘理的感情?……”
“……我日夜着迷似的想着你,便忍不住监视起枕棠,从你们相识的那一日起,到最后他无法抑制的对你产生别样情绪,我如此怨恨却又期待,我们三个将一同坠入无间地狱。枕棠对你百般怜惜,到最后,不还是一样抗拒不了身体的诱惑?兄弟乱-伦,冒天下之大不韪。怎么你就偏偏对他动心,为了保全他宁可牺牲自己,你为了他才来到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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