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展……你……没事吧?”昏迷了七天的舒晴在经过仔细的确认後,终於看出自己的弟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却还是忍不住努力回握住他的手,充满了关切的声音,登时让冷空愣在了那里。
有多久不曾听到舒晴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他的思绪飞回了十年前,似乎……从自己将他家的公司逼得濒临破产边缘开始。一股强大的失落逐渐袭上心头,他痴痴的看著那个令自己著迷的男人,却只见到他的目光在弟弟身上,一时间,他的心揪痛起来,即使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幕情景在自己面前上演,他仍然是控制不住那股快要将他淹没的心痛与……嫉妒。
错了吗?从自己想截断他的退路开始,自己就错了吗?呆呆的看著舒晴绽露一抹放心的笑,冷空头一次开始思索自己过激的行为,一步步走上前去,他不期待舒晴能给他好脸色,却还是在心底残留了一丝小小的希望:“晴晴……”怯怯的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忏悔,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是那样的爱著舒晴,爱到甚至在一瞬间就……改变了自己。
舒晴冰冷的目光望向他,紧紧握住弟弟的手,他的眼神不但犀利,甚至充满了敌意:“你想怎麽样?拿展展来威胁我吗?冷空,我不在乎再死一次,但是只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动展展一颗头发。”
冷空就那样的停下脚步,愕然的望向舒晴,再望向舒展,终於,他的目光绝望起来,香枫担忧的看著自己的帮主,担心他会就这样离去或是……杀了面前的兄弟二人。却在一刻锺後看到他慢慢的退後,一直退到一把椅子前,就那样直直的坐了下去。
不要说香枫惊异的无以复加的神情,就连舒晴,心中都是一颤,这个男人……他什麽时候学会了後退。意识到有什麽东西改变了的他,却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只能用更加戒备的目光看向曾经的爱人,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著:不可能,不可能的,冷空他怎麽会为了我後退,怎麽可能会为了我改变,不要做梦了,他一定是在酝酿著什麽狠毒的计划要害死展展,就如当初逼死你的父母一样。这样想著,他唯一的一点情意也被冰冻起来。
林晓阳走上前,笑眯眯的看著舒晴:“恭喜你醒来舒晴,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林晓阳,你可真是把我们急坏了呢。ok,你先和你弟弟说说话吧,稍後我会替你作个全身检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你应该可以拔除胃管和尿管,进一些有营养的食物,然後慢慢增加活动量,我相信不用太多时间,你就会康复的。”他说完走向好友,一把拽起他来,同时小声的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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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迟疑著不肯离去,却见香枫也走上前来笑道:“帮主,给舒晴一点时间,人家和弟弟叙旧也很正常。”然後她也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帮主还想赢回自己的爱情,现在就要先忍痛退出这个房间。”这句话无疑正说中了冷空的心事,他再犹豫了一会儿,终於带著复杂的目光离开了房间。
他……竟然真的走了。舒晴直直望著那道落寞的身影,这是冷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退开,留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确实……有什麽东西改变了。他很肯定的想。然後对上舒展关心询问的眼神,不由苦笑道:“展展,先不要问我问题好吗?日後,我会把这一切告诉你的。”然後他欣慰的看向萧翼,微笑道:“谢谢你。”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当三个人还沈浸在再世为人的激动中,送走了一拨拨为舒晴作全身检查的医护人员後,门再度被打开,香枫微笑著端来一个食盘放在桌上,里面是一大碗浓浓的鱼翅粥,舒晴颤抖著抚上那只碗的边缘,终於,一滴泪湿润了眼角。慢慢的滑落下来。
香枫微笑著看他,柔声道:“你昏迷了很久,营养都跟不上,快把这粥吃了吧,晓阳说现在还只能吃半流食,不知道……”她又笑了一下:“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这个味道?”
舒晴目不转睛的盯著那碗鱼翅粥,正当萧翼和舒展都在奇怪不过是一碗粥,怎能引起他这麽大的反应时,他却将碗一推,擦掉眼角的泪痕,冷冷的问道:“是他做的吗?”
香枫的笑容一滞,黯然道:“没错,是帮主亲手做的,他说你最喜欢吃他煮的食物。”她顿了一顿,面上漾开一丝勉强的笑容:“天知道他有多久不曾下过厨房了。舒晴,除了你,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做这种事情。”
舒晴绽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算如此,那又怎麽样?我情愿他不会为我做这种事,我情愿他不想占有我,这样我的父母就不会死,展展也不会过了十年的苦日子,这一切,与其说是冷空造成的,还不如说都是我造成的,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下他,没有爱上他,没有令他爱上我,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他募然转头看向香枫,语气激动起来:“你知道我有多麽後悔吗?你知道这十年来,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得不到平静安息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宁愿我从来都……没有遇上他。”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了,舒晴。而时光也不可能倒流。”香枫将粥又推到他的面前:“你还是吃了吧,不要辜负帮主的一番情意……”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舒晴将那只大碗扫落到地上,大声道:“什麽情意?他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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