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我愕然,猛地想起来玉清以前说过,他的养父自甘堕落进入妖魔界,是玉清不让火神帮他历劫。虽然玉清没有细说,但是这其中肯定没发生好事,听听这两人的对话哪里像父子,分明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如果任海就是他那位被雷劈的养父,那我们这次可要倒霉了。
仿佛是要印证我所想的,玉清突然捉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手心,我忍住疼痛的看向他,就见他面色白的几近透明,碧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声音低的我把耳朵贴上才听得清:“他是我养父,他犯下天条,是你审判的,所以他对你……”话说到一半,他就猛烈的咳嗽起来,我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甚至是彻骨的冰凉。
我心里一慌,刚想问清楚,就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三殿下对犬子还是这么的,嗯?疼爱?”
我扭头,正对上任海,他勾起嘴角,一脸的玩世不恭,左耳的红色宝石随着他摆动,煜煜生辉。
玉清挣脱我的手,挡在我面前,一改刚才的怒容,面色平静,甚至轻笑出声:“任海,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孩子吗?就凭这几个人想拦下我和火神?”
任海脸色一变,可是在看到我后,又满不在乎的说:“火神?就他?没有记忆,没有力量。”
士可杀不可辱,面对如此□裸的鄙视,身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虚张声势一下,我越过玉清,走到前头,直视着任海,扯了扯嘴角,友好的说:“任海,在妖魔界过得可安逸?当年可真是对不住你了。”
我面上笑的欢快,可惜只有天知道我紧张的不行,只是凭着玉清的只言片语,以及对目前形式的推测,就认定任海对火神有所忌惮,所以假装拥有记忆,万一让他知道我只是个空壳子,不敢说玉清如何,我是肯定得死的很难看!
还好我猜的不错,假模假样的一番话居然把任海唬的一愣,他收起笑容,一脸犹疑,迟疑的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他一问出口,我心里就是一安,鱼儿上钩了,别的不在行,忽悠个把的人还是没有问题,我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任海没出声,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半响他低下头独自呢喃了一句,:“他明明告诉我火神没有记忆,怎么会……难道……” 声音不大,却让我刚好听见。
是谁告诉他的?他明明身处妖魔界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记忆,更何况我和玉清刚来到这里他就马上知道并且准确的拦截住。一个不好的预感划过心间,我和玉清可能被算计了!
定了定神,我安慰自己,虽然我现在渣的跟蔬菜没两样,但是玉清可不是吃干饭的,估计保命还是没问题。
那边任海也回过神来,直直的看着我,声音狠戾:“三殿下果然好手段,一次又一次的骗他,任某佩服!”
骗谁?
老纸现在的确在骗你,可没骗别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那次和重黎争执的时候,重黎说的那句话’小瑾,不要骗我‘心底划过一阵不安,立即又摇了摇头,我也没骗他,不安什么。
任海见我不出声,冷哼一声,轻蔑的说:“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你以为你做的事他都不知道?明瑾,你等着报应吧!”
“报应你个头啊,老子做事坦坦荡荡,谁都对得起!”
“呵,果然还是老样子……”他停了一下,突然正色道:“既然你已经恢复力量,我也不算违命。来吧,让我看看火神的审判之力!”
审判你个毛啊,我瞬间后悔了,貌似刺激过头了,他是相信我有力量了,可是不但不跑,还想跟我比划比划,电视上不都演什么主角假装盖世武功,反派角色疑心很重卷土跑路?我忧郁了,可怜兮兮的看向玉清,发现他眼睛瞪大倍大,一脸着急。我心咯噔一下,完了,这大反派偷袭我!
一阵劲风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间,玉清迅速的挡在我身前,接住了任海的攻势,我心里一安,想到玉清身手不错,刚想得意的给玉清叫阵,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两个人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漫天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莫名的恐惧缠绕在心间,我惊恐的发现玉清的背后竟然探出一个明亮的刀尖,鲜红的粘稠的血液不要命的喷洒出来,玉清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下。
瞬间,心凉到了极致。
我根本无法思考,跪在地上扶起玉清,愤怒的望向任海,灭顶的怒火几乎让我失去理智。
任海握着刺刀,满脸的震惊,自言自语:“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丢下刺刀飞速的跑到玉清身边,颤抖着喊:“清儿,清儿”他握紧玉清的手,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你……你用元神祭了太古铜门!”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任海的刺刀是很普通的一把刀子,对神仙根本构不成伤害,可是却让玉清重伤到差点死去。
我以为进入妖魔界是何等简单的事情,却不想千百年来妖魔都无法突破的上古结界哪里是不付出代价就能闯入的。
这个代价便是玉清!
以元神为祭,稍有差错就是魂飞魄散,哪怕成功也要承受元神被太古铜门的戾气一点点腐蚀的痛苦。从来都不是我的错觉,玉清的确是极度虚弱,每走一步都是针扎一样的痛楚。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被吞噬,却还要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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