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匀的内心在小剧场:不!就算你现在再严肃正经!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快点跟上。”红棉见他没反应又再度下了最后通牒,随后便自己纵马离去。
韩匀默默地也骑上马,心里觉得这一趟自己生还的可能性又少了许多。
#
从凛冬城出来,三人片刻不敢再耽搁,根据轩辕御所留的线索,一路向东北方向而去,约一天的时间便又进了漫无边际的沙漠,若不是那种可以闻气味的小虫子,韩匀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在这样的沙漠里追踪到别人。
沙漠里荒无人烟,所以这一路除了饱受风吹日晒之外,倒还算是畅通无阻。只是四周的景色都是单调的黄沙连着天,同行的两人又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对韩匀来说,有种时间都静止了似的错觉,白天和黑夜都格外的漫长。
在度过难熬的两天之后,地平线上终于出现
了不同于沙丘的景色,那是一片黑压压的石林,一眼望不到边际。
“停下。”红棉率先勒住了缰绳。
韩匀与鸩也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同时望向红棉。
“这种石林是风沙侵蚀造成的,里面错综复杂,就像天然行成的迷宫,一些沙漠里来的客人之间都传说很多人和动物进去后都被活活困死在里面,再也没能出来。”红棉神色凝重。
“不要危言耸听,”鸩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传言而已,沙漠里极少有云,白天可以看太阳晚上可以看星星来寻找方向,如何会出不去?”
红棉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解释道:
“就算你顺着方向走,有些地方挡住了过不去,你一绕就偏离了自己的方向,最后会发现永远在原地转圈。对沙漠不熟悉的人,不要在那大放厥词。”
鸩面露不悦之色,看他还要再争辩几句,韩匀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适时地打断了两人一触即发的气氛:
“那依红棉姑娘看我们应当怎么办?”
红棉看了他一眼,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只道:
“稍等。”
说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声音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出好远。
☆、千里追踪(四)
顺着红棉的视线看去,不远处的天空中很快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到了近处才发现,那是一只黑色的大鸟,正是韩匀在醉月楼看见的那只个头非同寻常的大乌鸦。
乌鸦飞到了他们的正上空,在头顶上盘旋着,红棉停止了呼哨,伸出手在空中优美地划了个圈,然后往石林一指,那乌鸦便像是得到军令的士兵般,朝红棉指的方向呼啸而去。
韩匀跟鸩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让它去探探路,等它回来就知道这石林能不能绕过去了。”红棉记着乌鸦飞走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说道。
“它?”韩匀不确定地重复。
红棉回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它,它有名字,叫作鸦杀。”
“啊!我知道了。”鸩这时也插嘴,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是驯兽师吧,我曾经听说过有人可以在战场操纵海东青来刺探情报攻击敌人。”
“什么驯兽师!别将操兽师与驯兽师混为一谈!”没想到红棉听了之后立即勃然大怒,像是受了什么不可忍受的屈辱般,“操兽师是不一样的,我们能真正做到与动物心灵相通,使它们为我们所驱使,驯兽师那点本事连皮毛都称不上。”
没想到自己的话引来红棉这么大的反应,鸩也觉得自己也有些委屈,不甘心地反讽道:
“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何不操纵像海东青这样的猛禽,反而训练乌鸦这样不吉利又没有攻击性的鸟类。”
听了这番话,红棉怒极反笑:
“你懂什么?乌鸦才是飞禽中最聪明的,不像某些人光是长得人模人样,内里全是稻草。”
“你!”被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脾气,鸩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韩匀急忙又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大声道:
“看!是不是鸦杀飞回来了!”
听到韩匀改口,红棉颜色稍霁,一看果然是鸦杀飞回来了,只见它在半空中径直收了翅膀俯冲下来,停在红棉骑的黑马头上,见红棉看着它,又是扇翅膀又是动脑袋地呱呱大叫,韩匀和鸩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红棉却是频频点头,只是脸拉得越来越长。
半晌,红棉才面露难色道:
“这石林大得不可思议,往东边去还连着一座大山,要绕过去得多花好几天的时间,我们耽误不起,只能直接穿过去了。”
“忙活了半天,不是还得乖乖穿过……哎哟!”鸩郁气难消,风凉话又忍不住冒了出来,话说一半,韩匀便使劲踢了他一脚,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鸦杀可以飞,为何不让它替我们带路?
”
红棉瞪了鸩一眼,无奈地说道:
喜欢献计又献身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