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依靠,这之类的词语,从一开始就是与自己无关的存在。
那样的想一想,都是虚假的。
都是蒙蔽双眼的幻象。
所有的真实,都已经是被看清了。
以为着的渴求,都是最最求不得的。
如果清醒,果然就不能再去期待了。
这样才对。
回啊路回,不要再懒了,快点找个机会从这儿逃走吧。
他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然后表情淡然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就好像刚才只是下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毫无负担的小小的决定。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个设定并不是纯的西方奇幻,所以会有些不自然的小设定。
比如说关于“姓前名后”和“国名即国姓”这样的设定。
所以请不要感到不解和违和~那些都是浮云~
以及……啊啊啊啊好想报社啊啊啊啊啊冷清想要去死了啊啊啊啊啊
☆、7~出逃日(上)
新的一天里,一切看上去都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经过一早上的学习之后,路回开始翻阅那些地理书籍。
每天,当他开始专注的阅读的时候,赖达就会安安静静的守候在一旁,直到路回读完把书本放回原位,两个人会一前一后的走去吃午饭。
这件事日复一日的重复下来,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习惯那样深入生活,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间那种无声的默契,令人心安的感动。
温柔的光线洒落在纸张上,路回翻过新的一页,那一页正巧是亚瑟国的局部地图,精细庞杂的线条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属于知识而独有的冷静魅力。
路回的目光落在他现在所位于的卡特城。
沉吟片刻,路回的视线顺着怀抱半座卡特城的叶河转向叶河下游,在叶河的下游,与卡特城比邻的城市名为拉吉城。
“拉吉城。”
路回喃喃着,不动声色的看着拉吉城的地理,然后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把目光移到卡特城边上一片名为红叶的森林。
走向进餐地点的路上,路回显得心事重重,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忧着什么,思索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赖达想了想,问道:“路回,怎么了?”
“今天,是我八岁生日,每次我过生日,父亲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收敛起忧色,挂上恰到好处的黯然,路回轻声说道。
赖达听了,张张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赖达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只好陪着路回一起心情低落。
于是这一整天,路回都显得魂不守舍,有时候会莫名的把眼光放在厕所的方向。
赖达觉得不该放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于是只好进行他所不擅长的事情——聊天。
“很想你父亲?”
“是呀。”路回表现的毫无倾诉yù_wàng。
“他是……什么样的?”
“他很强壮,很能打,而且没有什么能难道他,非常非常的厉害。”
“哦,那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拉吉城,”微微一顿,路回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转到一边,“他现在过得很好,我知道的。”
他现在过得很好,我知道的。
这语气,何其酸涩。
听得赖达都有些心里发酸,想起他自己的父亲。
于是这次聊天无疾而终。
当天晚上,路回悄悄的摸出了房门,才走出两步就撞见了赖达。
他微微一愣,很显然没有想到赖达会不去睡觉而是在此守夜。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我很想我的父亲,所以我想出来走走。”
“那我陪你一起走吧。”
于是黑暗里互相看不到对方神色的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气氛尴尬的不得了。
僵硬的和赖达走了一圈之后,路回就迫不及待的回去房间里睡觉了。
次日,路回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开始上早课。
赖达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路回,直把路回看得脸色都僵住了,他这才收起目光不满的说道:“昨晚没睡好?眼底都发青了。”
“抱歉,以后不会了。”
摇摇头,赖达没有再追究下去,这让路回松了口气。
但是上课的过程中,路回依旧没有静下心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不得已,赖达叹了口气停下了授课,然后提议:“你去洗把脸?”
路回欣然接受,然后走进了厕所。
赖达在门口站定等着路回,而路回走到洗手池边上开始放水制造出挺大的水声,他轻手轻脚的从鞋子里取出一张硬纸片,对着厕所门外飞了出去。
就像是飞镖那样的,纸片飞了出去,然后轻易的吸引了赖达的注意力,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目光追随着那张纸片。
接着。无声无息的,赖达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路回收回踢向对方脑袋的脚,警惕的向外环顾一周之后,迅速的缩回到厕所里。
这个厕所,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走向一个蹲位,他拉开门,抬头看向面对着的一扇气窗。
这扇气窗朝向一颗巨树,巨树另一边是夕阳本部的外围围墙。现在的路回手脚灵活身体柔韧平衡感超好,完全可以做到从气窗翻出去到巨树上,然后再从巨树上翻出围墙。
这么一条逃跑路线对想要逃跑的奴隶来说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路回回身把门锁上,然后施力,轻巧的翻上气窗,这动作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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