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尚林握着成舟手腕的手力道加重:“只是为了歉意和心安?”
成舟将他的手拿开:“且不论我们之间关系如何,我至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叫我。”
得到回答的聂尚林情绪激动,想到之前的几个月两人的“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不过是自己美好的臆想,他忍不住直接将成舟推到在了沙发上了。聂尚林将成舟双臂锁在头顶,闭了闭眼,再睁开后,他将成舟受伤的那只手拿到唇边,极其珍惜地轻吻了吻,哑着嗓子道:“那你手上的伤呢,你为什么会下意识替我挡开那块木块?”
当时,聂尚林看到成舟为了自己挡去木块,心中除了心疼,还有无法自制的喜意,成舟下意识地去救他,或许是因为他心底还有自己,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
成舟这时才反应过来,用力挣脱聂尚林的束缚,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皱着眉用力摩挲。
想到聂尚林曾经亲昵地吻过成羽泽的额头,成舟搓弄自己手的力气变大,带着无法压抑的厌恶。
成舟眼底的厌恶太过明显,令聂尚林怔了怔。
成舟抬眼看聂尚林,缓缓道:“就算当时在那里的是只阿猫阿狗我都会救,救不了也都会着急难过,然后给我弱小的心灵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更何况你当时是为了救我。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在那种情况下,我都会下意识去救,毕竟我是这么一个三观健全热心可爱的五好公民,这样说,你明白吗?”
聂尚林不信:“那怎么能一样。”
成舟一愣,笑了笑:“是啊,那怎么能一样,至少阿猫阿狗或者其他陌生人我不讨厌,他们也没有做过让我难过的事,你腿上的伤和我背上的勉强算扯平,这么说来,救你还是亏了。”
成舟说完便想起身,却再次被聂尚林压倒在了沙发上。
聂尚林俯视他,早已双目赤红:“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了。”
明明前段时间他们相处的那么好,明明成舟照顾他的时候,他们偶尔还有说有笑,明明成舟刚刚才和他说过,他快点恢复,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成舟闻言,叹了口气,道:“聂尚林,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对你没感觉的。”言至此,他顿了顿,这才继续淡淡说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见到你就直犯恶心,挡都挡不住,你知道我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平静的和你打招呼吗。”
聂尚林怔愣。
成舟接着道:“每次一想到你做过的事,你在成羽泽额头上留下的吻,我受过的冷漠,挨过的疼痛,犯过的傻。真的,我就生理上的厌恶,跟吃坏了肚子一样,胃里翻滚,想吐。”
成舟推开茫然的聂尚林:“我感谢你救我一命,你以后有什么难事我也会帮,但是别靠我太近,很恶心。”
第23章 终章
成舟再次离开了聂尚林。
在聂尚林享受过所有美好的相处之后,成舟告诉他,他恶心他,恶心到看见都觉得生理性的厌恶。
原来,有些事,不是你知道错了,被伤害的人就会原谅你,给你机会。
三个月后,聂尚林把工作提前赶了赶,给自己空了几天假期,去了一趟西藏——听说成舟和他分手后,曾独自去过那里。
一路上心境难言,归于平静的同时,又总在想着,成舟当时是什么感受。
失去一个人后,就总想要从他走过的路、生活过的地方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慰藉自己,缅怀曾经并没有放在心上的过去。
走到一处,聂尚林停下脚步,这里的景色,他在成舟拍摄发表的照片上见到过。
于是聂尚林在这里停留,拍照,寻找着当时成舟拍摄时的角度。路边有摆着摊位的老人,聂尚林想了想后,走上去攀谈。
老人家给他讲了当地的风俗,讲了布达拉宫走路不要回头的故事,谈到兴处哈哈大笑道:“几年前也有一个年轻人来了这里,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啊。”
聂尚林心中一跳,连忙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老人回忆起来:“看着挺开朗的大男孩,却一直皱着眉,长得很好看,所以这里每天来了那么多人,我还能对他有印象的。我和他讲了那个故事,他听了以后在这儿站了很久,然后开始绕着布达拉宫走路,一步一回头。等他走了一圈再回来我这边的时候,就开始哭,他蹲下来哭了很久,我也站着看了他很久,后来他笑着和我说谢谢,就走了。”
聂尚林听了,对老人说了句谢谢。
他想知道成舟看到了什么真相,于是他也绕着布达拉宫走路,一步一回头。
走完之后他站在一边看着朝圣的众人,终究没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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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聂尚林变得越发沉默,他依旧像个变态一样,找人跟踪着成舟,即便在西藏的那几天,聂尚林的手机上也会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成舟的照片。
但是他没有恰当的理由去见成舟。
第二年夏天,聂尚林和成舟曾经就读的大学的院系成立六十周年,院方决定为这次的毕业生开一个较为盛大的毕业典礼,于是着手去邀请学院中毕业后发展良好的学姐学长过来,或是表演个节目,或是演讲传授经验,聂尚林赫然在受邀之列。
成舟也受邀了,作为著名的成功人士——从一届掌管公司转型成为获过世界各种奖项的摄影师。
在院方发出邀请的时候,聂尚林就表示会去,这让他有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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