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孟晋扬还是禁不住唤出了这个让人心碎的名字。
邹绍闲特意对顾成溪嘱咐道。“成溪。今天晚上九点之前你一定要睡着啊。”
“为什么。”
邹绍闲道。“因为……因为那个……哦。我知道了。因为我们这里是新家嘛。所以电路系统很不稳定。九点之后会停电。”
顾成溪应答道。“我知道了。九点之前我会睡着的。”
真是一个很拙劣的理由。顾成溪怎么会听不明白。
当邹绍闲离开卧室之后。顾成溪就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來。然后把所有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孟晋扬想來就让他來好了。但是顾成溪是绝对不会让他进來的。
当卧室陷入漆黑一片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顾成溪就开始盯着那扇窗户。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个时、两个时……
孟晋扬始终沒有來。窗前孤单得甚至连一只鸟都不愿意飞过。
顾成溪终于累了。终于累了。
伸出手。顾成溪想要抚摸天空中那轮圆圆的月亮。但是摸到的只是月亮洒向大地的悲悯。
自己究竟还在期待着什么。顾成溪问自己。
不知道。顾成溪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題。
也许自己只是在期待孟晋扬的那句“对不起”。不。不是。道歉的话他早就过了。
也许自己在期待孟晋扬也拿把枪自杀吗。不。当然不是。他不能死。他死了。这个城市就乱了。
算了吧算了吧。顾成溪闭上眼睛。忽略心里那股已开始隐隐作痛的失落情绪。什么都不去想。
咔嚓咔嚓……
窗户突然传來了被微微撬动的声音。顾成溪急忙睁开眼睛。心脏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猛烈地跳动着。
他还是來了。
顾成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装睡。还是把他骂走。
在顾成溪考虑的间隙。孟晋扬已打开窗户跳了进來。然后轻轻地走到床边。摸索着找到顾成溪的手。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
顾成溪紧张得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的。
孟晋扬以为顾成溪在做噩梦。所以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把他抱进怀里。“成溪。不怕。我在这里。”
感受到孟晋扬的温柔。顾成溪心里那股对于死去父母的罪恶感再度迸发了出來。“你滚。不要碰我。”
孟晋扬沒有防备。被顾成溪狠狠地推到了地上。“成溪。你沒睡。”
“知道你要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顾成溪指着窗户。“请你离开。我还是沒有办法和你共处一室。”
“其实我已不打算來打扰你了。”孟晋扬道。“可是夜愈深。我就愈想你。白天那种蚀骨的相思之痛又开始侵袭我……”
“别了好吗。”顾成溪捂着耳朵。“我不想听。”
“好。我不了。”在黑暗中。孟晋扬就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床上顾成溪的身影。
顾成溪很是无奈。“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孟晋扬道。“等你睡着我就走。”
“随你。反正这也是你出钱买的地方。我沒资格管你。”顾成溪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开始闷头大睡。
孟晋扬道。“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所以这里的主人是你。”
“是吗。”顾成溪无情地道。“那我是不是有资格报警。让警察赶你离开。”
“嗯。”孟晋扬道。“在我这里。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资格的。”
“不要再这些让人恶心的话了。”顾成溪从床上下來。把孟晋扬从地上拽起來。然后推着他离开。“如果你想让我多活两天。就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可以吗。”
孟晋扬被顾成溪推到窗户旁边。一只手扶着窗沿才不至于被顾成溪从窗户处推下去。借着月光。孟晋扬看清楚了顾成溪的脸。
下一秒。孟晋扬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心里默念着。“老天勿怪老天勿怪……”
孟晋扬手部的支撑沒有了。顾成溪却还在用力推着他。所以顾成溪沒有想到。孟晋扬竟然真的被自己从窗户处推了下去。
顾成溪惊呆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看了看摔在一楼地面上的孟晋扬。终于崩溃地大喊了一声。“晋扬。”
急急忙忙地跑下楼。顾成溪只是在地面上看到一滩血。孟晋扬已是踪迹全无。
“晋扬。晋扬。”顾成溪慌乱地大声地呼喊着。但是沒有人给与应答。
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顾成溪抱头痛哭。“晋扬。你在哪儿。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梦到这里突然就醒了。顾成溪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窗户紧闭着。根本就沒有什么孟晋扬。
睡衣已被冷汗浸湿了。脸颊也被眼泪覆盖了。顾成溪的手里好像还攥着一把月光。
但是。一切如常。
☆、一八三、白安的下策
一八三、白安的下策
池正新早上來到书房里的时候,发现孟晋扬竟然睡在书房的沙发上,
池正新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孟晋扬,“大少爷,昨天晚上你沒去看成溪,”
孟晋扬让自己清醒了两秒钟,然后摇头,“沒去,”
池正新张了张嘴,沒有问出那句为什么,大少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对于他与顾成溪之间的感情纠葛,池正新可以做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孟晋扬突然道,“我梦到成溪了,梦见他在哭,”
“为什么哭,”
“我梦到他抱着我的尸体,”孟晋扬随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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