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李公子毒发也是我诊的脉,上次他失血很严重,而且内里各处都有损伤,这次李公子毒发本该比上次严重,可是我刚刚看过了,他除了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外其他的都无大碍,我们推算的日子又推后了半年,听说昨晚是你在照顾里公子,我想知道你给他用了什么药。”
药,除了奇怪的石苔什么都没用,可是石苔来历古怪,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别人说他也是不会信的,真把事实说出来,别人不信,会说他精神有问题,别人信了会更麻烦,绯绯会被直接抓去研究,说不定他也不得安生,看来只能真话掺假话了。
“他毒发的时候我没在房间里发现药,就把随身带的解毒丸给他吃了。”
“李公子毒发时一般的药是没用的,可否让我看一下你带的解毒丸。”
“我只有一颗。”
“我能看出你懂医术,解毒丸可是你自己配的?”
“不是。这解毒丸是我父亲配的。” 林太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让赵方头疼,果然一个谎言需要很多个谎言去圆啊。
“敢问你父亲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我父亲配的这颗解毒丸能解百毒,但是材料不好得,总共也配了这一颗,给我随身带着,说是备用。”一次把他要问的问题全部说全,赵方实在不想被他一步步问下去。
“虽然有些冒昧,可是我能看一看这解毒丸的配方吗?”
“我没有药方,我父亲是摸索着配的,没有写下配方。”
“唉!真是天不助我啊。”林太医叹了口气:“小方,你可知道忘年。”
“忘年?不知道?”
“忘年是一种毒,能让人忘记年岁。中了这种毒的人会发作两次,第一次在中毒一天后发作,发作后的人会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只记得小时候的事,行为举止也会像个孩子,第二次发作就会
恢复正常,使人记回应有的年岁。这本是一种无用的毒,对人不会有什么伤害,也不需要解药,第二次发作后人就能恢复正常了。李公子中的就是这种毒。”
这么说来,李其没有变,只是恢复正常了,听过林太医的话赵方放心了很多,刚才的李其是比较像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只是礼貌了很多。不过……“你说这种毒没人没伤害,那为什么李其毒发时会那么严重。”
“这,便是重点了。”林太医顿了顿,脸上表情凝重了很多:“在我国的边境南岭,是蛮夷之地,人大多没受过教化,他们平日用的药材种类很少,大多以毒虫入药,有心思不正的人便用幼
虫研制出了一种全新的毒,嗜血蛊。这种蛊也算是一种毒,人一接触到嗜血蛊全身的旧伤就会裂开,血尽而亡。不过若是医治及时人也能救回来。”
“李其是中了这两种毒。”
“正是,李公子被人暗算,先后下了这两种毒,这两种毒分开来都不难解,但是放在一起,我们几十个人研究了很久也无法解开,只能先开些方子慢慢拖延着,再找其他办法。前一阵子在一本
古书里找到了一个药方可以解李公子的毒,要找的药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李公子的病就只能这样拖着,若是在一年内找不到药材,不用毒发李公子的身子就会撑不住的。”
“竟然这么严重,平时看李其只是虚弱了些……”想起李其平时苍白的脸色,赵方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是啊,李公子现在很虚弱。”林太医很有深意的看着赵方:“希望你好好考虑。”
考虑,考虑什么?赵方在林太医走了好久才想到林太医的意思,他是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想让他说出事实吧,确实,素昧平生也没有谁要相信谁,何况他也真没说出真相。
不过,这样算下来刚刚林太医的话他是不是也不用全部相信,也就是说李其的病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如果能找个人问清楚就好了,唉!
接下来的两天赵方过足了富贵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都不用自己动手,喝水有人提前端过来,就连绯绯都有人喂着吃,让赵方十分的不习惯,绯绯貌似也不是很习惯,每天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表现的比赵方还忙。
人很多,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去做,赵方空闲了很多,可是也只能出去散散步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
书,李其一直在房间里修养,不能下床,他和李其见面很少,每次去看李其,屋子里都有好几个人在旁边站着,不用说话,只是坐着就会让赵方觉的很不自在,赵方去看过李其两三次以后也就不再去了。
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赵方难得的没有立刻入睡,盘算着回家的事情,现在李其有这么一堆人照顾着他也不用呆在这了,该回家了,算算日子,红薯该收了,府试的榜单也该出来了。
“你要走?”第二天一早起床,赵方拉着要出去玩的绯绯,到李其的房间里告别,李其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走一会,赵方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穿衣服,几位侍女上上下下的忙碌着。
“我留在这也没事,该走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忙。”
“我找人帮你就是了,你不用着急。”
“不用了,我在这里也无聊,还是回家方便些。”
“你是不适应这里的人吧,我只是不想……结果还是……”李其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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