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想也未想便道:“既如此,劳烦了。”说着,指指身后张茂:“此人心思缜密,善破机关,带他在身边事半功倍。”
襄阳王点头称好,早有人传令下去,预备上等客房。襄阳王又拉着两人叮嘱两句心腹之言方才吩咐下人带二人前去。望着两人的背影,襄阳王只是抚着胡须并不说话,许久方才开口:“你们怎么看?”
“王爷!”贺寿抢上一步:“白玉堂心高气傲,恐是诈降,王爷三思。”
襄阳王只“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顾惜踏上一步,道:“王爷,白玉堂报仇心切,属下看来七分是真。”这番话说道襄阳王心里去了。贺寿却“哼”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道:“顾先生,别不是你当白玉堂的败将当惯了,怕了吧。”
顾惜瞥过一眼,淡然道:“在下从未误事,也不惧怕白玉堂,望贺将军妄自揣测。”
贺寿不顾襄阳王的脸色,继续道:“没误事?林妃雪那女子初到大宋时,顾先生率领的枭骑全军覆没,只有顾先生带伤逃出,说是白玉堂带走了那女子。此次又是白玉堂……”话未说完,襄阳王一声暴喝:“好了!”厅上顿时跪了一地的人。
襄阳王也不看众人脸色,冷声道:“做大事者,怎能纠缠一些小事?”见众人不答话,襄阳王继续道:“只要他白玉堂踏进本王的门,本王就有法子将陷空岛全部纳入本王的羽翼下。”
第十四章 踏青赏游龙(上) [本章字数:221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3 09:19: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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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站在月洞门口,一寸寸的打量着东偏院。一路行来,襄阳王府四处点着火柱,将夜色也照亮不少。夜幕下,东偏院的景色带着火光朦胧,只有庭院中几块崎岖的花石纲披着皎洁月光,廊前阶下随意点撒着花草,极简极洁,颇符合襄阳王尚武的喜好。许是此处方才打扫,墙根下分明还有明显的痕迹。领他二人来此处的仆役躬身道:“白五爷,小的告退。”也不抬头,径直退下。白玉堂方和展昭进了上房。
东偏院不大,面阔三间一明两暗。正中可做会客之用,两旁可做卧房。屋内物品一应俱全,皆是簇新的。桌上的鼎炉青烟冉冉,淡淡的暖香驱散春夜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全身放松,倦意阵阵上涌。白玉堂顺手打开衣柜,不曾想瞟见一物,心下很是迟疑了一刻。
白玉堂转头向展昭看去,恰好展昭也向他投来目光,瞬间明了对方的意思。白玉堂淡淡的开口道:“张统领,自去歇息。”说着,旋即踩着重重的脚步向床边走去。展昭并不答话,只默不作声的走到右边厢房。
于是,一夜无声。
次日清晨,伴着绿柳间声声鸣和,东偏院里传出舞剑之声。两人早已醒来。白玉堂依旧是一副冷漠模样,洗漱后自顾自在院中舞起剑来。不多时,白玉堂已起了一层微微的汗意,手中的剑气未曾少了分毫。招式凌厉,攻则狠辣退也周全。他周身被层层的寒光笼罩,与飞扬的白衣墨发、鸣叫的剑锋一道,犹如战神一般令人胆寒。展昭在屋檐下静静的垂手侍立,在外人眼中正是理想应当的情景。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玉堂理也不理径直舞剑。正当有人要开口时,白玉堂仿佛已经知晓般,忽的剑锋一转,向门外来人破风而去。剑势快如流星,令一干来人挡不及也躲不及。展昭本也有些许惊诧,在白玉堂飞身的一瞬间明白原委,依旧静立。果然,白玉堂的剑锋在为首那人面前堪堪止住,只差得极其微小的距离。惊得一干人等冷汗淋淋。
白玉堂如冰的双眸盯着眼前人,半晌才开口:“王爷好魄力。”说罢回剑入鞘。干净利落的收剑声方才将襄阳王侍卫等的魂魄找回。这才有人迫不及待声讨:“白玉堂你胆敢惊吓王爷……”
襄阳王却是面有得色的摆摆手:“白少侠并无惊吓本王之意。”良禽择木而栖,自己若没点胆色是笼络不了白玉堂这等人中龙凤。他正要开口,却被白玉堂抢了个先:“不知王爷此来,有何要事相商。”
襄阳王按下心中的不悦,笑道:“时近清明,王府虽偏局襄阳一隅,也靠着隆中山。本王今日就请诸位山上一游。不知白少侠可有雅兴?”
白玉堂也不客气,只略一抱拳:“如此,容白某修整一二。”转身回屋。襄阳王盯着白玉堂的背影看了看,率着众人信步离去。
一番梳洗后,白玉堂与展昭沿着王府下人的指引,逐渐赶上襄阳王及其门客。望着附近无人,白玉堂这才悄声问到:“猫,昨晚有何发现?”
“有人偷听,应是一无所获。”展昭略低着头,既不引人注意,又让白玉堂能听到他的声音。
白玉堂点点头,仿佛欣赏周遭风景似的望向远处:“依爷的性子,早割了耳朵了,偏你这猫心软。这下,害得爷也没睡好。”
“玉堂,切勿滥杀。”展昭知此话白玉堂不爱听,忍不住开口,毕竟白玉堂不像他有官身,莫结死梁子。
“你这?嗦猫!”白玉堂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望见襄阳王等已转身等待他二人,为不引人侧目,两人方才加快脚步,急急前行。
隆中山是三国时诸葛亮隐居之所,一番隆中对闻名天下。襄阳王府虽占据了风景最好的那一片,但襄阳百姓亦可在此范围外踏春。一路上绿柳成荫,百花满地,莺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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