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多久,只觉得这路越走越宽,终于陡势变缓,我来到了山顶。驻足远眺,我看见了湘江,这条脉脉含情的河流将长沙城分成了两块——河西和河东。
很快,我找到了从火车站到学校经过的那座桥。这座桥叫湘江一桥,而因为桥下水中的那块狭长的陆地叫橘子洲,所以这桥又叫橘子洲大桥。
河水的下游,在大学城的另一边,我又看到一座桥,那是猴子石大桥,因为桥头有一块像猴子的石头。湘江北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我只好作罢。眼不尽收的风景让人审美疲劳,我索性沿着大路,走下了山来。
第42章:学姐来到我的寝室
偶尔,我也走出校园。这里是长沙的河西大学城,岳麓山下,湘江河畔。说是大学城,自然不止一个高校,而是三所高校聚集在此。
贯穿了这三所高校是麓山南路,这也是我这几天经常逛的一条街。这条街有很多学生,不管来自那所学校,一路同行,不分你我。
麓山南路上有各种各样的小店,吸引和满足各种喜好的同学。喜欢乐器的去琴行,喜欢看碟的去音像店,喜欢唱歌的去卡拉ok,喜欢装扮的去服饰店,喜欢打游戏的去网吧,喜欢看书的去书店。
而最吸引我的是一路的街边摊。有的是大人摆的小吃摊,有的是学生摆的玩具摊,有的是男人摆的旅行用品摊,有的是女人摆的生活用品摊。
若是让我撞见一个拖着一箱打口cd的人,那这街逛的就值了。或是在一摊旧书上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文字,那这街也不算白逛。如果什么也没有淘到,那就纯当是散步助消化吧。
除了逛学校外,这段时间里,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网吧了。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我找回了大部分的老同学。
从林帆那里,我联系上了李宣。我本想通过李宣,跟涂皓取得联系。然而,当我看到李宣的一篇网络日志后,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李宣的文字,无故刺痛着我的内心——
想起来,他问我的,无端锦瑟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突然觉得很可笑。我那么喜欢的一个词语。我是不知道它的涵义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讽刺。
关于我的盲目缺失,就好象杜拉斯说。我以为我在写作。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写过。我以为我在爱。可是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只不过一直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罢了。
一直,一直。我就这样恍恍惚惚低眉顺眼地站在生活面前。恍神间一年又一年。然而发生了什么,什么是生活真正的样子呢?
这是巨大的悲哀,我双手空空。圣经是哲人的语言,它说,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我终究是一个滥俗的生命。追求不存在的东西和自以为是的美好。
其实,不值得,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又是一个空白或者混沌。原来我只是固执得不可救药。想要扑火然而成不了飞蛾的伟大。
间断性的我会想起一些人物和事情。想念漫过头顶,一漾一漾的。整个世界湮灭在里面。今天,我站在阳光下面,并不强烈的光照苍白。
淡漠,完全是我喜欢的样子。我想起来安琪说的,关于冬天的肃杀和寒冷,异常的漂亮。我就站在这样的灿烂下,想起很久以前的诸多美好,和最后的疏离。
你看阳光轻易地就会被覆盖住。生活那么脆弱,我们的灵魂生生不息过,最后还是要低迷无声。我想说,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可是真的,我们已经彼此舍弃。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起初,谁知道。甚至到了后来,一切突兀出现的时候,我们也只是面对面手足无措。眼睁睁的,我们只能这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会再是一个有强烈好奇心的孩童。我不问了,我并不想知道。所谓答案会不会残忍的出乎意料。
激烈,我突然喜欢这个词语。包罗万象,囊括出生命的本质,反衬出人心的懦弱。我记得我的生命那么激烈过。
阳光突然蒙蔽双眼,幸福突然插入生活。他们或她们蛮横无理的把我拉离原来的轨道。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创造出真的另一方宇宙。不能!
最后的我们,已经是天涯海角的距离,我们丢失彼此。风也不能携带任何讯息。我们如此遥远了,想念是第四维空间的事情。
我们的苍白无力没有资格进入天堂。你看,我只是一个人说话。这不是安慰,这是我对自己的残忍,这是我最后能感知的痛惜。
我们彼此记得,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可是站在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这样多。生活平淡干净,像木棉树一样温和,像合欢花一样漂亮。
在失去了很多的世界之后,我一个人,努力的生长。我记得我说过,我再也不要看到朋友难过。可是现在,我也只是放弃,我不能成为谁的救赎。我能做的,只是陪着谁一同沉溺。
可是若你爱我,你不会愿意看到,那么我会好好的,苟且的,连同你的生活一起享受。我会很好的活下去。今天我对一个人说,慢慢的你会发现,快乐是不重要的事情。
我的世界冰凉,开满白色的雪花,疾风肆虐,重要的是活着,不是快乐,不是幸福,甚至不是自由。
谁对我说过,你要坚持你的自由,你不要忘记你的梦想。在我们背道而驰以后。这样的坚持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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