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三年里,顾晨已数不清自己将“徐放”二字究竟默念了多少遍。
每当遇到挫折的时候,他都是叫着这个名字咬牙挺过来的。
徐放是他奋斗的动力;徐放是他追逐的目标;徐放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而眼前的黎昕,在顾晨看来,只是一个突然迷失了方向的徐放。
他张扬也好,他疯狂也罢,这张脸、这具身体,包括这颗鲜活的心,组合起来依然是顾晨最喜欢的徐放。
此时此刻,顾晨还没忘记他正跨坐在自己最喜欢的人的身上,他的屁股和对方的大腿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紧密接触的地方正在不断地升温,再升温,分不清谁的体温过高,谁又影响了谁,好似你灼烧着我,而我熨烫着你。
顾晨有点害羞,又有点窃喜。
眼前的人,是他最想亲近的人。对方正搂着他,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只装着他。他们在同一片夜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四周静的只剩下风声,仿佛这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时候气温太低而黎昕只穿了一件衬衣,顾晨真想和他永远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
一阵寒风卷着落叶吹过,顾晨穿了好几层衣服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想而知衣衫单薄的黎昕又怎么抵挡得住这寒冷的天气。
顾晨摘掉脖子上的围巾,然后给黎昕戴上,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边绕边说:“今天好冷啊,感觉冬天真的要来了,听说北方下雪下得很早,我们那边好多年了连颗雪籽都没落过。我原来就在想,下雪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雪花是不是有鹅毛那么大,天地万物是不是白茫茫的一片,走在路上会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今年我终于可以亲自体验一把了,光是想想,就很期待啊。”
“傻瓜,这有什么好期待的。”黎昕嘴里不屑,却眼里带笑,“我可以告诉你,下雪一点也不好玩。那些雪花的确有鹅毛那么大,可是它们会钻进你的脖子,打湿你的衣服,让你苦不堪言。你走在路上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大多数时候你会被又湿又滑的地面弄得连路都走不稳,你会摔得鼻青脸肿,四脚朝天。到了那个时候,你心中最希望的应该是冬天快点过去,夏天提早到来。”
“我发觉你很会泼冷水啊,下雪明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被你一说,味道全变了。”顾晨说着轻轻拍了拍黎昕的胳膊,示意自己要站起来。
这回黎昕倒挺配合,松手放开了他,顺便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根香烟。
顾晨站起身,把扔在一旁的衣服捡了起来,继续说着没说完的话,“凡事都有两面性,你说的确实不假,但你不能否认它也有好的一面。多去看看那些你不曾留意过的美好吧,看了之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挺温暖的。”
“知道了,知道了……”黎昕状似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点上烟深吸一口,视线穿透袅袅青烟如影随形地追随着那道清隽的身影,一刻都不曾移开,隐在烟雾后的俊脸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顾晨抱着衣服走过来,看见他靠坐在台阶上悠闲地抽着烟,那身戾气已然褪尽。
他眯着眼睛,神色怡然,一手夹着烟,一手插在裤兜里,香烟吸入肺里,再仰起下巴长吐出去,月色朦胧了那英俊的轮廓,好似夜幕下的剪影,美好得令人沉醉。
顾晨虽然很欣赏眼前的一幕,但对他也是相当服气的。
这么冷还不忘耍帅,不把身体当回事,信不信它明天就让你流一脸的鼻涕?
顾晨往他身边一蹲,拿着毛衣从他的头上套下去,边替他穿衣边念叨,“把手伸出来……烟拿远一点……诶,你就差这两口烟抽啊……别用烟喷我,我真的对烟味很敏感……喂,衣服穿好了再抽……”
黎昕被他念得头疼,索性把烟灭了,顺便穿上衣服,免得他啰嗦个没完。
顾晨询问道:“你想去哪儿玩?你吃了饭没有?”
“没有,身上的钱全拿来买烟了。”话音一顿,黎昕的脸上忽然浮出怒容,“那家伙出门只带十几块钱,银/行卡、微信、支付宝的密码居然全改了,简直要赶尽杀绝啊!”
鉴于他还处在抽风的状态之中,顾晨对他的自言自语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了这番话,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饿啊?我们出去吃饭吧?没事的,我请你。”
“好吧。”黎昕略微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下次,我再请回来……”
“嗯。”顾晨拉着他站起来,“你想吃什么?”
黎昕想了想,嘴角泛起坏笑,“重庆火锅,越辣越好。”
“……”顾晨恨不得买两个馒头打发他算了。
我们在北方,还在市郊,我上哪儿给你去找重庆火锅?
最后在顾晨的坚持下,他们来到了校外的一家川菜馆。
顾晨把点菜大权交给了黎昕,黎昕连菜单都不看,仰着脖子跟老板嚷嚷,什么最辣就吃什么。
老板笑呵呵地答应着,以为来了两个爱吃辣的主儿,还说让他们尝尝自个儿新研究的变态辣。
菜还未上桌,顾晨光是听到“变态辣”三个字,就像生吃了一盆朝天椒似的,胃里抽搐着疼。
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江南人,顾晨十分害怕吃辣,平时吃惯了清淡的食物,他对辣椒一般都是避而远之的。可他见黎昕好像真的很想吃辣的样子,他不愿扫了对方的兴致,决定舍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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