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味十足。
如果说各种节日都是对单身狗一次次暴击,那么何睿祺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应该足够让他炸成烟花,绕地球一圈了。
现在明明不是单身狗了,还要分分钟被炸,人生真的好艰难……
吴娜问:“这次怎么没带他回来?”
何睿祺傲娇了:“哼,我要回去和他过二人世界!”
吴娜眼神不屑:“你从小自说自话惯了,又语死早。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不是你以为就行了,你有明确告诉他想和他在一起吗?”
何睿祺眉头皱了起来,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好像没有……”
吴娜噎了噎:“我就知道……那喜欢呢?你总该告过白说过喜欢你了吧?”
何睿祺仔细回想了下,还是摇摇头:“也没有……”
“你谈恋爱这么牛逼咋不上天呢!”吴娜快被这人气死了,怒吼道:“亲口、明明白白告诉他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想要未来的日子都有他,再问他愿不愿意!”
“啊?”何睿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过了什么步骤。
“啊个屁啊!愿意就拴住他,不愿意就追啊!你这么久了还在搞朦胧美,是在跟北京雾霾比高低吗?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意,瞎想跑了有你哭的!”吴娜气愤的骂不开窍的。
何睿祺好像突然茅塞顿开了:“我说怎么总不对劲呢!”
哦,大爷你不对劲了几十年了。
吴娜恨铁不成钢,但还是拿出一个红包扔给何睿祺:“给那孩子的,有空就带回来瞧瞧,咱家开明着呢,叫他别怕。”
何睿祺没想到这一出,心底挺暖的。爸妈虽然在其他方面都很严格,但在感情上从来没有约束过自己,什么政治联姻门当户对更是不会强迫,这在他这个圈子里算是独树一帜。他们总说爱人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有个喜欢的人相知相守,该是老天的眷顾了。
所以只要身份清白,家底干净,人品好的,他们都不会阻挠。何睿祺想着白岑应该很会讨二老喜欢,笑着拿过红包,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时,何睿祺的手机响了一声,进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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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锣鼓喧天,三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看春节联欢晚会,十点一到,钱伯钱婶就支撑不住了,哈欠连天。
待白岑把他们劝回房睡觉后,他本想也就洗洗睡了,但又实在觉得无聊。披了件衣服,准备出门转转。
关门前,想了想还是去衣帽间,把红围巾给围上了……
别墅并不在a市的郊区地段,倒是离市中心挺近的,开车不过15分钟的路程,白岑戴着耳机,随意跟着歌曲哼着小调,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踢起了小正步,一会儿又像散步一样悠闲,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市中心。
白岑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不觉得冷清,只是可惜商场和街边的小店早已打烊回去过节了。他走着走着,好不容易发现一家蛋糕店还亮着灯,觉得嘴还挺馋,就开门进去挑了块黑森林,顺便买了杯奶咖暖暖手。
结账的时候,白岑翻开钱包准备拿零钱,正好看到昨天放进去的卡,抽了出来,笑着问店员:“我没有零钱,可以刷卡吗?”
现在这个时间点,红绿灯忽闪忽闪的,在空旷的马路上指挥着为数不多的车辆。橘黄色的路灯打在白岑身上,映着红色的围巾如此显眼,白岑把蛋糕袋子挂在手腕上,双手捧着奶咖,喝一口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他没有戴帽子,柔顺的短发上翘起一束呆毛,顺着白岑的动作一抖一抖。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白岑喝光了一杯奶咖;又好像才一会儿,只有几首歌的时间,白岑抬起头,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何睿祺。
记忆里的场景,似曾相识。
绿灯亮起,白岑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耳边还残留着“慢一点,当心”的余音。
白岑扑到何睿祺怀里,把他都弄懵了,然后没有给何睿祺任何一点缓冲的时间,迫不及待的问他。
“叔叔,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那你喜欢我吗?”
半响都没有回音,白岑的胸口有丝丝发凉。
他退出了怀抱,抓着何睿祺的手臂,眼神坚定的盯着他,一脸的执着:“你喜欢我吗?”
何睿祺呆滞的摇了摇头……
白岑的坚定终于在何睿祺摇头的瞬间轰然瓦解,他挺直着背,低下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手指攥紧何睿祺的衣服。
良久,他才慢慢的垮下肩,从胸口凉到脚底,像是失去了莫大的勇气,一点一点松开何睿祺。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松开,却被何睿祺抓紧了手腕:“不对!”
白岑睁开泛红的杏仁眼,用眼神询问。
何睿祺一脸真挚:“应该是我向你告白啊!”
白岑嘴角抽搐了下,声音有点哑:“什么鬼?”
何睿祺咽了下口水,莫名有些紧张:“白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要未来的日子都有你,你愿意吗?”
白岑不可置信的盯着何睿祺:“那你拒绝我干嘛!”
“我没有拒绝你啊,”何睿祺委屈道,“这些话我早就应该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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