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神从来都是包容的,所以这座古老破败的神殿很快接受了来历不明的安维尔。杜文。
唯一的老祭司听完老约翰转述的、那所谓离家出走想要实现人生价值的公子哥的故事后,毫无疑议的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时光流浪者。
「别担心我的老朋友,你看他的眼睛──这孩子天生属於这里,听说在冒险者工会他也是那么自称的呢。」一身洗得发白的麻布袍子,只有胸前用不知名的草汁勾画出基本的藤蔓花纹,但显然艰难的生活不曾磨灭老祭司对信仰的虔诚。
「这事情我刚才就听过啦,可怜的孩子……约翰老夥计你也知道冒险者工会那条老狗说话多难听,他只有金币的眼睛里可看不见神明的光芒。」
「道格拉斯那条疯狗?别理他了!」老渔人不屑的啐了一口,显然对冒险者工会在小镇的负责人不太看得上眼,「不过那条老疯狗会在乎这种小事?还有你说安维尔自称……安维尔?」
「我……」
被点到名的新出炉祭司学徒局促的站在一边,不安的扭动。
他一点也不想提起冒险者工会里不愉快的遭遇──从来都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的他,何曾听过那样的污言秽语?就算在中无数次看到过那种情节,安维尔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漂亮讨喜的脸蛋和被当众调戏的屈辱联系起来过。
他真该感谢这个时候生育女神芙尼娅还在沉睡,高於一切人间律法的安哥拉旨意中,同性欢好是最深重的罪孽。
「别害怕,我的孩子──你没感受到这座神殿所有的枝条都在欢欣你的到来?事实上大概从你踏入这个城市开始它们就在躁动了~老头子我可是几十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些小家伙那么兴奋呢!」
老人摸著胡子感叹,生命女神已经沉默太久了,久到这片大地的人类,几乎要忘记这位赐予大家生命的母神的力量和慈悲。
但现在希望终於悄悄降临了──他收起眼底的期待和欣慰,有些严厉的指责:「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会自称是生命女神的祭司,但是你显然还没学会怎么去感受生命的跃动──没有回应这些呼唤。」
「我,我不是……」想要按著以往的性子反驳的安维尔张张嘴,又郁闷的闭上,细长的手指狠狠揪著破旧粗糙的衣角,用力至发白。
面对老人的指责,安维尔无可辩驳。
也许在他那个时代,他的确是地位比地方神殿负责人尊贵得多的绿袍祭司,但是那不能他改变信仰不够坚定的事实。
就像他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神职者一样,祈祷不过是例行公事,神迹可以靠魔法道具完成,各种各样的力量增幅技术层出不穷,祭司们只要气质良好,且行政管理能力足够优秀就可以了。
像安维尔这样至少是因为理想选择合适的神明人,已经是少见坚的贞者。
但是来到这个时代,发现自己失去所有辅助工具后,别说和女神沟通借用力量,就是施展一个小小的治疗术都费尽力气,安维尔对自己非常失望。
「亚斯!安维尔才多大!」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是已经把亚麻发色的美青年当作自己家小犊子,老渔人愤怒的阻止老友:「我可到现在还记得──你兴奋的跑来向我报告自己看得见叶子上的生命之光的日子!那天我的小杰瑞都能自己出海了!」
「这不一样!你不知道这孩子能做到什么──你以为道格拉斯那条老狗,会只为了嘲笑我的﹃破屋子」后继有人专门跑来?我可听的出来他讽刺下的试探!」原本镇定的老人突然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治疗术!这孩子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祭司,使用了治疗术!」
「治疗术?」
陌生的名词让老渔人无比茫然的看著激动的老朋友。
而引起赞叹的使用者本人也一时没明白老祭司的激动。
「不过是初级治疗术罢了,我原本……呀!」突然想起时光造成的落差,安维尔猛的关上话匣子。
从最简单的治疗术到最神秘的复活祈祷,这些象徵生命女神在人间力量的神术,在历史上都是伴随著女神的千年苏醒出现的。
而在那之前,盖娅的追随者们只能用调制药剂来减缓一些苦难和伤害,在那漫长的等待中,生命女神的祭司们一直与药剂师划为同类。
「初级?」敏感的捕捉到安维尔不小心泄漏的资讯,老祭司的目光简直就像看到肥肉的饿狼般,闪著完全和教义相悖的绿光。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安维尔只能僵硬的站著,好像被饿狼盯上的小白兔那样瑟瑟发抖。
时光的主人啊!请你再慈悲一点倒回去吧!
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踏入了一个历史怪圈的可怜祭司,在内心如此哀嚎著。
那么对信仰者无比挑剔、喜怒无常的时光神会回他的应期盼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於是继分手旅行遭海难,一晕晕到千年前这样的悲惨遭遇之后,安维尔。杜文又被赶鸭子上架的安上了个神使的大帽子。
虽然这个所谓神使,只被一座仅有一个正殿和两间小平房的无名神殿承认,并且一个侍奉者都没有……不过好歹拥有了一张职业资格认证,虽然已经从绿袍祭司连降八级成了见习牧师。
比没有人侍奉和官方压根不认可相比更令人发指的,这位神使大人除了要苦命的默写一些头脑中的神术知识,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这些琐事也一样不能偷懒。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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