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袁姓男子本想脱口而出什么,终是闷哼一声,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那大当家却似不愿放过他,只听他恍然的啊了一声,戏谑道:“你到还真有证据,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少不得我一份功劳。”
“分明完全就是拜你所赐!”袁姓男子终是忍不住恨声道。
他二人你来我往,说得好不热闹,完全没顾忌夹在中间的钱老爷。
终于,那大当家想起对方手里还有己方的一个人质,转眼看向满脸绝望无助的钱老爷,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对那袁姓男子道:“放开钱大人。”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刚要落一句狠话便听那大当家又道:“放开钱大人,我放你走。”压根没想到会有此一句,男子被生生噎了一下。
“大当家真要如此好说话,为何要在苍州一境处处追截我袁某人。”愣了一下,男子冷笑道。
只听那大当家道:“阁□负重任来我苍州一地,我身为地主,自当同你好好亲近亲近。”双手一摊,又似有些无奈的道;“我本想和你说几句话便罢了,奈何你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的弟兄们为了拦住你,虽使了一番手段,但又都拿不住你。我却是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个同你说话的机会。”
说完,又有趣的把那袁姓男子从头打量到脚,赞叹道:“阁下这三月余横穿苍州一境,过嘉庆关带着我一众兄弟在瓦纳斯玩儿了那么久的捉迷藏,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如今七处穴道被封,又身中‘柔筋软骨’还能这般活蹦乱跳,在下还是很佩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男子似是有些无奈道。
“呵”大当家轻笑一声道“这不就对了吗,大家好好说话,何必互相重伤呢。”见那男子又要炸毛,便又转口到:“你来苍州的目的我大概知晓,回去告诉中都那位,他既然有所求,就要客气一点,我苍州一地接受谈判,接受协商,但不接受命令!即到我苍州,就要遵守我们的规则!”
“你以为你是谁,敢代表苍州一地!”那男子怒声道,但空有声势,底气却不那么足。只因这三个多月他已经充分领教到了对方的能量有多么巨大。
“我是谁?”缓缓看向那袁姓男子,大当家森然道“我倒是很想告诉你,但是,你敢知道吗?”
“……”那袁姓男子默然,似是被对方语气中的怨气与怒意镇住。
却听那大当家又道“你走吧。”
深深看了那大当家一眼,那袁姓男子将钱老爷扣在身前,倒退着走向牢门口。
对对方的举动视而不见,缓缓的扫视整间囚室,在扫到高飞的时候,稍顿了顿。估摸着对方与自己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了,那大当家方才抬步跟上。
原本热闹的牢房,霎时冷清下来,就只有高飞一人安静的趴在地上。只见他眉头时展时簇,不知被什么样的噩梦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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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惊魂未定的钱老爷,大当家缓缓踏出衙门,望着那男子远去的方向愣了一会儿,收拾好自己烦乱的情绪,向相反的地方行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那大当家忽然摘掉面具往身后一扔。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稳稳的接住了面具。似是早有所料,大当家对此不以为意,又在喉结处轻轻一叩,然后从嘴里取出一个软囊来。 低语道:“这玩儿还真不是人戴的,那陶老头竟发明些个折腾人的东西。”声音不复原本的粗噶,变得低沉又有磁性,
“大人本为非常人,这东西自然戴得。”只听身后那人笑道。
“张钊,你这趟去云州可是被老爷子带坏了,原来怎么不见你这般油嘴滑舌!我看,是得把你放到老罗手里重新操练操练了!”大当家瞪了一眼身后的人道。后面立马没了声息。叹了一口气,那大当家又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同我计较。”
“张钊不敢,不知大人那事情进行的怎样了。”身后的声音又道。
沉默了一会儿,那大当家才道:“人我见到了,打击过了,我也耍过威风了,但是……我却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只听他沉声道:“因为我心里清楚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欠我们张家的可不是牢中那人,而是在中都养尊处优的那一位!是整个的季氏朝廷!而我要做的也不是羞辱一个袁家子弟……”稍顿了顿,大当家望向远处漆黑的天幕,叹息道“张钊,我们的路还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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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昨天一宿没睡,有谁刚损失了一大比笔钱然后又被凶徒劫持,还能没心没肺的睡到大天亮!反正钱老爷不属于这种强人,他被这两件是搅和彻底没了睡觉的yù_wàng。今天一早,顶着两个巨大熊猫眼去上班的钱老爷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中型炮台,任谁触了他的眉头,都会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坐在衙门的正堂里,呆呆的望着头上‘明镜高悬’的匾额,钱老爷回想着昨天一晚上彻底报销的那盒‘一段香’。一整盒啊!那可是一千五百两黄金!这换成银子得有多少!怕是都能把他的前堂铺满了!一想到这里,钱老爷只觉得心都在滴血!显然这件事比被劫持更让他闹心。王师爷和马捕快一左一右的站在堂下,见到钱老爷的情状,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找到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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