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话音还未落,就传来了一阵开锁声,这天牢关押的都是重犯,所以每道牢门都非常坚固,到他这里,要开好几道锁。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如意停下要说的话,与夜景弦一起向外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人手持油灯,走到夜景弦的牢房前。
那人拿开掩在鼻子上的手帕,嫌弃的说:“这种地方,皇弟也住的下去?”那人脸上满是得意,似乎很喜欢看到夜景弦现在的惨样。
“夜昊元!”夜景弦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呵呵,怎么换了个地方住,连皇兄都不认得了?”夜昊元调侃,声音里全是讽刺。
“你来做什么?”夜景弦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夜昊元一笑,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夜景弦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我府里的信笺,是你伪造的对吧,我与你虽非同母所出,可也是兄弟,你为什么陷害我!”夜景弦冷冷的说,自己不曾对皇位有意,他一直都认为,父皇看中哪个皇子是父皇自己的意思,旁人不能干涉,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着,只为了父皇能真正视他为左膀右臂,偶尔可以疼疼他。
夜昊元笑着,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夜景弦,“你问我为什么?呵,真是好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心里想要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只想帮助父皇......”夜景弦说着,还未说完,就被夜昊元打断。
“行了吧,你那些心思我当然知道,你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爬,不就是想让父皇多看你几眼吗,让他看看你这个好儿子,不止可以帮他打江山,还能帮他治江山,哪里都有你,没你不能的,呵呵,可是你知道吗,父皇最讨厌这样的人。”
“不,不是的......”夜景弦否认着。
夜昊元不停的说着,“父皇讨厌你争着抢着,这说明你对皇位很在意,你想要那个位子,你想要这个江山!”
夜景弦从石床上跳下来,几步跑到牢房边上,双手握住一侧的柱子,怒道:“是你陷害我,我没有不臣之心,是你设计了这一切!父皇一定会明察,还我清白。”
“呵呵。”夜昊元低笑着,转而由低笑变为大笑,“哈哈哈哈,你还在期待着父皇放你出去?我是给说你心思简单呢,还是该说你傻呢?”
夜昊元挑眉,“实话告诉你,你的案子,早在十天前就移交了大理寺,大理寺只用了三天,就给你结了案,定的是叛国之罪,父皇看了,没有异议,今天我来,就是来告诉你结果的。”
“不可能!”夜景弦不敢相信,他的父皇,难道要放弃他吗?
如意在旁边听着,忽然听到这如此大的罪名,吓的也从石床上起来,走到夜景弦身边。
“信不信由你。”夜昊元猛然栖身靠近,与夜景弦只隔着中间那一道坚固的木桩,他轻轻的开口,说:“其实,只能怪你太蠢,不仅不知内敛,还太容易相信别人,你比夜宁宣,要好对付的多。”夜昊元说完,竟一声声的笑起来,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笑。
夜景弦愣住,忽而反应过来,抬起手颤抖的指向夜昊元,“你......皇兄是你......害死的?”
“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夜昊元一边嘴角高高挑起,眼里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夜景弦站立不住,颓然的向后退了两步,如意搀着他,怕他真的倒下去,他的王爷,就算失去了一切,也不可以在这个人的面前,失掉最后的尊严。
如意心里要明亮的多,听了夜昊元的话,他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夜昊元的阴谋,他千方百计的除掉了夜宁宣,为自己的登帝之路扫清了最大的障碍,现在又不肯放过夜景弦,如果夜景弦死了,就再也没人能控制他,即使是皇上,也不能。
夜昊元目光转向如意,咂了两声,“可惜了玉皇子这个大美人了,跟着你,不仅吃苦,还要陪你一起上黄泉,可惜可惜!”
夜景弦心里一紧,顾不得震惊,一手把如意揽在身后,对夜昊元说:“你想要我的命可以,别碰我的意儿!”
“看不出来,你还挺护短的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护着他,不过,你以为,你那罪名,以你一人的性命,就可以了结吗?想的太简单了吧。”夜昊元说着,露出那种自以为是的神色,夜景弦看在眼里,心里一痛。
他忽略如意太久了,现在才想起来保护他,却是没有了保护他的能力。
夜景弦稳住声音,“意儿是凉玉的皇子,你动他,就是坏了与凉玉的关系。”
夜昊元抱着胳膊,说:“他既嫁了你为妃,就是我夜辰的人,自当与你荣辱与共。”
“是,你说的对。”如意接话,“王爷在哪我就在哪。”
“意儿!”夜景弦想阻止他说下去,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如意与他一起死,毕竟辜负了他太多。
如意却紧紧握住夜景弦的手,坚定的说:“王爷你忘了?刚刚你还说过,我们还有下辈子。”
夜昊元转过身,摆摆手说:“没空与你啰嗦了,父皇念着父子亲情,赐了两杯酒,收拾收拾上路吧。”
一边伺候的差役打开牢上送饭的小门,端进了两杯酒,夜景弦知道,那是毒酒,要他命的酒。
夜昊元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看着牢内相互搀扶的两人,再次走回来,低声说:“忘了告诉你,父皇最近生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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