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大佬长得太难混淆,那张脸往人堆里一放辨识度就跟绵羊里的大灰狼似的,检录处的老师扫一眼就能给揪出来。
况且班长在全校范围内知名度一点儿都不比学生会长差,认识他的人搁哪儿都是乌泱乌泱的,根本做不了假。
所以只能忍痛割爱,挑几个对方最有把握的项目摘个含金量高的奖牌给班里同学乐呵乐呵。
秦北川对这个无所谓,秦家跟唐家不一样,不完全是商业世家,家里有不少人从政从军,他小学开始就能从三叔开的后门儿溜进军营去跟正经士兵们一起训练——军|队里有些兵种都是从小开始培养的,他就一直跟着那些小精英们上窜下跳打熬身体,体质不是一般的棒。
现在学校里那些体特生大多数都是初中甚至高中才开始专门进行针对性训练,为了升学走这条道的比例比真有天赋的大得多,所以秦北川在学校里鹤立鸡群,就算为了低调时常悠着几分,也还几乎从没遇到过能在运动场上跟自己一较高下的同学。
学习成绩优越又武力值超标的人设什么时候都不缺市场,每到运动会月,秦北川的人气都会以碾压性的优势超越花架子唐泽,成为女生们心中最为耀眼的存在。
当然,唐泽也不在意这个,他就一脸冷漠地跟同学们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对头在下面发光发亮,大热的天儿也不出一滴汗,等秦北川一身汗淋淋地走上来的时候,表面上优雅万分地柔声道贺,然后在心里嫌弃地皱皱鼻子,把对方贬低成四肢发达的野蛮人。
才不要承认汗水在小麦色肌肉上流淌的景象很性感呢哼!
其实唐泽的体育也没有太糟糕,他那一身肌肉虽然实用性不大,但也比高中整个班里占大多数的白斩鸡强多了,不管用什么办法练出来肌肉那也是肌肉,到底比同等体积——或者几倍体积的脂肪管事儿。
但仅止于此,他还是比不上那些身材可能不如他的体育却比较优秀的同学,顶多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被体委拉去不重要的项目充充数,跳高啊跳远什么的,也没多少人围观。
当然——没多少人围观是指事先没有人知道他要参加的时候,高二那次跳高他走运拿了个第五,大喇叭里广播出来的时候整场学生都是懵的。
后来领奖,守在奖品室前边儿的吃瓜群众比破了校记录的200米颁奖仪式都多。
幸运的是,他也就只参加过那一次比赛,今年也许是被繁重的课业压得狠了,班上的同学都比较踊跃,没余下非得体委一个个对着体测成绩揪人的名额。
运动会那两天的天气很好,天瓦蓝瓦蓝的,却不是很热,正值秋高气爽,整个球场上都是柔和又爽快的秋风,除了太阳直射有点儿晒,再适合户外运动不过了。
唐泽穿着白衬衫,打了领带——完美地完成了作为三班花瓶的入场式领队任务,就施施然坐上看台,躲在遮阳伞下面睁着眼睛打盹儿。
他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捧着单词本在背,见他撑开伞便也赶紧凑进来,借着挡住了直射在书页上晃眼的阳光,左右的同学们玩儿手机的玩儿手机,吃东西的吃东西,一直注意着场上的着实不多。
他们也就是在有自己班的人或者人气高的选手出场的时候欢呼两声,其余时候,说白了运动会就是两天减压用的野营假期。
秦北川已经下去了,唐泽也不知道他最后报的是什么项目。
他摘了白手套,有点懊恼自己这一身一副实在不适合摸爬滚打,连往座位后面靠靠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那么挺直身板儿昏昏欲睡地坐了一个上午,运动场里人头攒动的,广播一刻都没停了响,嘈杂得有点心烦。
他实在不太喜欢这种充满了尘土、汗水和声嘶力竭的叫喊的活动,一点都不优雅,尤其自己还不是主角,这让表演型人格的大影帝不太高兴。
中午简单吃了饭,结果坐回场上的时候,太阳变得更晒了。
最后吵醒他的是一片忽然震耳欲聋的骚动,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同学们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吼得脸红脖子粗,连身边蹭伞的眼镜男都扔掉了单词本,跳着脚冲下边喊加油。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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