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季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对着宣芠仙君抱怨说:“就只有阿娘疼我,现在家里我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季宣没接他的话,季仙君放心不下还是嘱咐了季然许多才回去。
晚上杨舒和季然睡在床上,半夜里一下被小月季说梦话的声音吵醒。杨舒伸手一摸才发现季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快推开房门去找季宣,但是却看见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日里有着阳光照着还好,晚上阴气重他会这样是正常的。”季宣叫杨舒去给季然拿了热毛巾擦身,又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将自己的灵力传入了季然的身体里一些。这些折腾下来,季然的状态才好了一些。
杨舒晚上也不敢睡,就坐在床上,没开灯,在黑暗中看着季然的脸。一坐一宿,等季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杨舒这样望着自己。
“你怎么醒这么早?”季然伸了个懒腰,又马上将身体蜷缩起来,裹得跟个毛毛虫一样。
杨舒凑过去亲了下他的额头:“哪里醒早了,就比你早一点醒而已。”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杨舒先起床换了衣服去准备早饭。等着季然起来的时候,杨舒已经从外面的早餐店端了米粉还有面放在了桌子上。
宣芠仙君坐在桌子边,看着季然挠着头发出来,便说:“我已经跟你桃师姑还有甘师伯打电话了,他们下个月回来。日子就跟昨天说的一样,下个月三号,还有十五天。”
季然应了一声,小声说:“这么急干什么?”
“现在嫌我们急了?”季宣瞪了他一眼:“跟你师父一个样子,半点迁就不得。”
这时候柳枫牵着陶莼从房里出来,陶莼蹦蹦跳跳到季宣身边,说:“太师祖早啊。”
“莼莼也早。”季宣摸摸她的头发。
季然看着师姐只牵了陶莼一个人出来,也不见另外一个小不点,便问:“祝竹人呢?”
“还在房间里睡觉呢,早上我叫也不起来,一直拿被子遮自己的头,今天上课怕是要迟到了。”宣芠仙君说着,对季然抬抬下巴:“待会你打个电话过去,给他班主任打个电话,干脆今天在家里休息算了。”
陶莼一听就不干了,哼哼说:“不行!师弟要去上课!师弟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
“那就两个都请假。”季宣对季然说。
柳枫在一边的表情有点无奈,她抬手腕看了眼时间,再不出发自己上班就要迟到了。
季然在一边听季宣这样说,自然不同意:“不行,之前上学还是师祖你说要送他们去的,这才上了几天就要给请假不去了,想什么样子。”
他把筷子一放,起身说:“我去叫祝竹起床,莼莼快点吃,吃完小师叔送你去上学。”
柳枫这时候也起身说:“师祖,我先走了,不然要迟到了。”
“一个两个都急着出门,又不是一定要上那个班读那个书了。”宣芠仙君哼了一声,看着柳枫出门的时候还叫她路上注意点,安全第一,别抢时间。
季然将房门推开,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掀开,却发现祝竹根本就不在床上。
“师祖,你确定祝竹在床上?”季然皱着眉对正吃着面的季宣问。
祝甘感觉自己身体像在海中一样,沉沉浮浮找不到着力点,眼前有光影掠过,但是却睁不开眼。耳边像有波浪声,但又像是人声。模糊之间难以分辨。
渐渐的,好像身边的波浪汹涌起来。突然背后一阵力一推,祝甘的眼睛一下睁开,但马上又被人用手捂住了眼睛,重归了黑暗。
耳边是方敛的声音:“你刚刚醒,别看有光的地方。”祝甘喉咙里干得厉害,说不出话。这时又有人抓住了自己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捏了捏又摇着,带着哭腔说:“师父……”
祝甘的手一下收紧,用嘶哑的声音问:“祝竹?”
祝竹一下爬到祝甘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哭着,流出来的眼泪有些都滴在了祝甘的脖子里。方敛害怕祝竹压到祝甘,但是自己的手捂着他的眼睛又不方便放开,只温声说:“祝竹乖,别压着你师父。”
但是祝竹像没听见一样,手搂着祝甘的脖子不肯放。这时候安静站在一边的方清恒走过来,将祝竹抱着说:“你师父要被得喘不过气来了,你先下来,别压着他。”
祝竹这才勉强松了手,但是还是一边抽噎一边说:“师父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祝甘抬手握住方敛捂自己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可以松手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眼前的光让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等适应过来的时候,方敛端的水杯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祝甘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了一些。
他想要伸手将祝竹抱到自己的身边,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伸出了手也只能摸了摸祝竹的脸,叹气说了一句:“瘦了。”
祝竹往他身边蹭了蹭,又转头瞪着方敛:“坏人!”、
说罢伸手就要拍开方敛搭在祝甘身边的手,平日里肉乎乎的小胖手一下变成了绿色的纸条,上面还有一节一节的竹节纹理。
祝甘还没来得及叫他住手,就听见“啪”的一声清响。祝甘低头一看就见方敛的手上出现了一道红痕。
方敛也不生气,只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祝竹扭过脸不想看见他,只一个劲往祝甘怀里拱。脸也埋在他肩窝,一个劲师父师父喊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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