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柔被他说愣了,皱着眉低下头想了又想,连手指头都吮上了。杨泽也不催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翻昨日让孙总管准备的课本——《千字文》。
如不是孙家小姐极聪慧,身边的奶娘出身书香门第,孙小姐是绝对不会识得《莺莺传》里的字,更不可能读得懂书中的内容。
又等了片刻,孙凤柔终于败下阵来,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道:“好吧,《莺莺传》里讲的其实都是奶娘每天晚上读给我听,讲解给我听的,我自己根本看不懂。”说着,她又将双眉倒竖,凶狠地威胁杨泽:“我告诉你啊,你不准把这件事再给叔父说,否则我、我……”
她接不下去,皱着眉将能整人的手段都想了一遍,却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杨泽好脾气地微笑:“好,我不会说的,那小姐坐好,我把《莺莺传》的结局告诉你。”
孙凤柔双眼亮晶晶看着他,满怀期待。
杨泽又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小姐完
成,要是小姐不答应我也没办法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快说什么事!”
杨泽将手中的千字文展开递到孙凤柔面前,对孙凤柔道:“这本书是在下为小姐选定的启蒙教材,但在下不知小姐究竟识得那些字,就前面这五页,小姐认识的就抄到纸上。”
孙凤柔有点厌烦地去看那本书,在她眼中,这书很是枯燥乏味,和自己往时接触的比天差地别,而且还要写……
“你分明是不想告诉我!”
杨泽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起身道:“既然小姐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还是从头开始教导小姐,从第一页第一个字开始,那《莺莺传》——”
“《莺莺传》的结局,你先告诉我!”孙凤柔握紧了小小的粉拳,直着脖子嚷。
杨泽道:“若是小姐没按杨某的计划完成学业,那杨某也不能够再和小姐说《莺莺传》的事情,否则我这个先生也太对不起东家了。”
“你!”孙凤柔恨不得捶桌子,但是捶痛的只有自己的手,她抿了抿唇,撅着嘴道:“好,我写,你说的,写完了你就告诉我。”
杨泽笑眯眯点头:“那是自然。”
孙凤柔果然埋头写字去了,杨泽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见她很乖没有什么动静便迈步出去,守在门外的翠心见他出来便问他是不是孙凤柔不听话,还是需要些什么。
杨泽将她拉到阶下,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去把昨日收缴的那本《莺莺传》拿过来给我,快一些。”
翠心见他神情急切慎重,也没问他要那本书做什么,应声便往外走。
杨泽朝门里看了一眼,长叹了一声,心中想道:都那么长时间了,连书里讲什么都快忘光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结局。
乍一听那个绵软的声音,端坐着的魏休音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的,又听那声音说了几句才想起来,竟是那个叫皎皎的女娃。
他诧异道:“皎皎?你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这间竹屋那么好进吗?杨泽明明都有上锁的。
何皎皎走到他身边说:“我人小啊,从缝隙里爬进来或者踩着石头翻进来都可以,我可是从小就开始爬树,那么道竹栏门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魏休音道:“那你一定身上很脏了,”下巴往左边一抬,“那里还有些水是我没用过的,你细细手和脸吧。”
皎皎像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片刻之后魏休音才听到洗手哗啦啦的水声。洗完手,皎皎并没有坐到床上,似乎是知道自己身上会弄脏了床铺,坐在魏休音脚边,看到魏休音包得跟粽子一
样的脚,绵软的声音惊诧道:“哥哥你的脚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魏休音道:“没事,小伤而已,没有整个脚掌都伤了,只是有一些伤口比较大和深才显得很厉害,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我也不是很疼,要是要下地也下得了。”
皎皎的话里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心疼:“之前娘和人打架的时候也受过伤,也是把一条腿都包起来了,狐狸哥哥你是不是也跟人打架了啊?”
魏休音简直无语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何皎皎的思维总是这么奇怪,之前自己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她就猜自己数狐狸精,现在有想自己的伤是何别人打架伤到的。
如此奇葩,魏休音自认是无法适应。
再是无奈,他也是要解释:“第一,我不是狐狸精,你不要叫我狐狸哥哥。”自己腰上狐狸精,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眼盲。
“那我叫你什么?”皎皎问。
魏休音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名字,便说:“我姓魏,你就叫我魏哥哥就可以了。”
皎皎明快地喊道:“魏哥哥。”
魏休音笑笑,觉得这丫头思想虽然奇特,但并非那种朽木不可雕的,听她顺从又想起小自己很多岁的皇弟,虽然趁着战乱将他送了出去,却不知此刻流落何方,可曾逃过那我定南大将军的追捕。
他原来并不把国仇家恨当一回事,一心只想着杨泽,只是此时偶然有些许情绪涌上心头,也终究会为之一愣。
皎皎见他不说话,轻轻又叫了魏哥哥。
魏休音晃过神来,接着说:“第二,我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不是和别人打架,受伤的方法千种万种,不一定是和别人打架。”
皎皎道:“可是我只见过和别人打架受伤而已。”
“所以我次啊这样告诉你,”魏休音道,“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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