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魏休音眼中光华流转:“我怕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伤心。”
杨泽心中一动,十指用了一点力道,像是抓紧了那人的手就再不放开,坐直了身体。他的左手握紧了魏休音的右手,他也不放手,用右手拿起筷子,夹了蛋饺放在魏休音的碗中。
魏休音握着他的手推了他一下,笑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吃?”碍及公共场合,抿了唇将后面那句戏谑的“难不成你喂我”给咽回肚子里去。
杨泽这才不舍地将手松了,一面给他布菜一面问他:“今天中午我让孙家的人接你去娘哪里,你是不是不喜欢?”
魏休音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问他有没有鱼。杨泽知道魏休音是极爱吃鱼的,但是现在看不见挑刺有些麻烦便夹了一块挑了刺才放到他碗中。魏休音这才道:“我没有不欢喜。”
“那,是不是二弟说话恼了你?”
魏休音失笑:“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杨泽圆滑地说:“我以前没觉得你脾气很好。”
魏休音用筷子顶了他胳膊一下,为自己辩解:“我真的只是担心你出事,你又编排起我来了。”
“我也不过是担心,”杨泽又绞上他的手,“你当初招摇得很,出入世家子弟的筵席跟流水一般,每一天见过的人没有四五十也有一二十,万一真的有人见过你。说起来,我们县太爷也是士族出身,万一真的见过你……”
实在是不能背后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泽不过才提及,苏空青便气匆匆走出来,一脸生人勿进遇佛杀佛的狠戾神情,径直走到杨泽他们这一席来找翠心,还未曾说话,冷不防瞧到眼生的魏休音,眼前登时一亮。
苏空青匆匆和翠心交代让翠心准备好马车,一会儿来接孙满庭回去,便走了过来,看着魏休音道:“杨先生,这位是?”
杨泽看他对着魏休音不加掩饰的惊艳,心说怪不得孙满庭不承他的深情一片,这般见色起意。起身来堪堪挡住魏休音,微微笑说:“这一位是我的朋友,休音。”
苏空青恍然大悟:“就是你那一位生病的朋友?怪道藏得这么好,如斯美人,今日只得一见,真是令我这大堂蓬荜生辉。”
r> 杨泽感觉到手中的十指一紧,便知魏休音被这一番话惹恼了,魏休音生得端丽,却从来讨厌别人赞他美貌,当年贵气无双之时,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一句夸赞而受到严惩。只是现在,杨泽背过另一只手去,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手。
魏休音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话。
好在苏空青见色起意的病不深,另与杨泽说起孙满庭的事情来。苏空青道:“何兰雪只是让我娶她,如今我娶了她她就该放人了,我已经让翠心准备马车接应了。”
杨泽明了他对孙满庭的心思,此刻不免疑惑:“苏大人怎么不趁东家生病将他留下来,况且东家还在病中,要是移动来移动去的,对养病有害无利。”
苏空青苦笑了一声:“你不是满庭,你不懂他身上的那种偏执,若我将他留下来,只能让他一辈子昏睡下去,醒了,我们还是陌路。”
他的声音带伤,让闻者无言以对,毕竟是他人私事,杨泽未曾了解,也不敢劝。苏空青又道:“你和何兰雪周旋了一天也该累了,和你朋友吃完这顿饭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吧。”
翠心料理好了事情,走上前来对杨泽道:“先生,眼下东家还没有好,奴婢恳请先生留在孙家料理家事,也算是帮东家的忙。”
杨泽回身看了魏休音一眼,却见魏休音自顾自用左手拿了筷子吃菜,虽然笨拙却是很有耐心。
翠心伶俐之人,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即是先生的朋友,孙家自然好生款待。”
魏休音放下筷子,将嘴里的蛋饺咽了下去,拍拍杨泽的手道:“快坐下来吃饭,我都饿了,你累了一天难道不饿?”
杨泽弯了眉眼对翠心道:“翠心姑娘放心,东家和我是朋友,他有难我自当帮忙。”
苏空青看杨泽和魏休音之间一番往来,呵呵一笑:“我道这美人是木石美人不会说话,却不想原来是和杨先生你心有灵犀从不赘言。”
杨泽生怕他惹恼了魏休音,忙道:“苏大人还是去料理一下新娘子吧,否则再出什么幺蛾子可不好收拾了。”
苏空青叹了口气,道:“若非何兰雪身边有那么一个武林高手在,我也不必这么畏手畏脚的。”眉头一皱,“也不知她是从哪个地方请来了这么一尊大佛,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高手在,大不了就拼一个你死我活,省得满庭醒来知道我今天受制于人的憋屈,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子。”
忙碌了一天的衙役官差门已经是强弩之末筋疲力尽了,守门的两个靠着石柱耷拉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地议论着这一天府里发生的事情,说那个黑衣女子
出神入化的武功,能在孙府那么多仆人眼皮子底下将孙满庭轻巧掳走,说那个以孙满庭威胁县太爷与之成亲的疯女人,桩桩件件都是他们这些普通平凡的小百姓几辈子没见过的,一时间唏嘘不已。
他们聊得太过投入,就连有人走近也尚未察觉,直到那人走到他们跟前,抬头望了望红绸扎连的县衙匾额,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上水县的县衙么?”
两人抬头去看,只见是一个蓝衣的年轻公子站在面前,身材颀长消瘦面容清俊,若非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怕是人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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