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生应该有点学习的自觉好吗?你拿你的书过来,我考考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话说,你这脚也好得差不多了,该去学校了。”项秋然开启唐僧模式,霸气上身,小武翻着白眼,一副差学生不爱学习的死样子。
项秋然就奇怪了,怎么小武就不着急呢,“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知道吗?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着急有用吗?着急就能会了吗?”小武仰着脑袋,用手撑着床,还抖着腿。
看见他这讨人厌的劲儿,项秋然就朝他腿上拍一下,“抖什么抖,没正经样儿。”
“我在自己家里,我随便点儿怎么了。我腿还疼呢,你就打我。”小武抗议了。
项秋然一听,“啊?真的,是不是疼了?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哪儿疼啊?”项秋然给小武揉了揉膝盖,小武立刻缩回腿去。
项秋然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小武,小武不自在地转头看墙壁。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项秋然想,还是介意的吧,自己该出去了。
哪知道他才刚站起来,小武就拉住他胳膊,“你去哪儿?又要去睡沙发?你不怕那神经病偷袭你,万一趁你睡熟,他非礼你呢?你忘了你刚才答应我什么了?不给他机会的。”
项秋然有点为难,“我睡这里,不方便,怕打扰你。”
“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小武质问他。
“我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你不是说你对其他男的都没有想法吗?而且,你现在对那个人也没想法了,那就可以理解为你对所有男的都没想法了。不是吗?两个男的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呀?我们自己问心无愧不就行了。你这样刻意回避,才是心虚呢。”小武坚决不让项秋然出去。开玩笑,谁知道晚上神经病会干什么。
项秋然只好留下,免得小武多想,但是晚上睡的时候,在中间放了两个枕头。小武就觉得可笑,“你这是什么,三八线啊,你还怕我占你便宜怎么着?你有的我也有好不好。”
听了这话,项秋然气结,拿着枕头就去打小武,两个人在屋子里枕头大战,直到小武都笑岔气了,才停下。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师容。
项秋然要去开门,小武拦着他,自己去开门,一开门,看见师容铁青的脸。
师容本来以为小武被吓到了,心里还鄙视,一个小孩儿,屁也不懂,瞎参合什么。他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来,试了一会儿衣服,然后团吧团吧再塞回去,也懒得整理,反正项秋然会整理的,这时候就听见隔壁小武的屋子里传来隐约的笑闹的声音。
他还想这屋子隔音效果真差,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一件事,那姓武的跟谁笑呢,一个人?
他到了客厅,开灯一看,根本没有人,项秋然呢?不是睡这儿呢吗?人呢?想起隔壁的笑声,他心里涌上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当他的视线绕过开门的小武,看见项秋然坐在小武的床上,两个人连床都铺好了,两个枕头,两床被子。中间还多两个枕头,干嘛用的?
师容脸色差极了,就感觉好像平时不太在意的自家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他开始口不择言,“项秋然你出息了,这小孩成年了吗?他够十八岁吗?你这犯法了你知道吗?猥亵未成年人?你的道德底线呢?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你也能干出这么脏的事儿。”
项秋然还没开口,小武先说话了,“什么未成年,谁未成年人?我二十了,复读生。我们俩就是纯盖棉被聊天的关系,你别多想啊。还嫌别人脏?我们清清白白,你都能想脏了,不是我们脏,是你脑袋脏。出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小武刚要关门,被师容推住了,“项秋然你出来,我不能让你碰这个孩子,你带累我也就算了,还要找个小孩儿,就过分了。”
“带累?”项秋然琢磨着这个词,原来师容是这样看自己的,“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带累你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了,以后你都可以放心了。我们以后只是朋友了,你需要帮助,我要是有余力,也可以帮你。但是我们之间再不会有朋友之外的什么了。”
项秋然很坦然地说着这些,师容却在摇头,他在心里喊,不,不是这样,我要的不是这样。可问题是他问自己,他想要怎样,他自己好像也想不明白。
受了冲击的师容,再也待不下去,他出去穿上外衣,背上背包,摔门走人,项秋然怕他出什么事,穿着拖鞋追出去,小武也追出去,追到小区门口,看见前面的师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会去哪里?”
“应该是公司的宿舍。他还是这样莽撞。”项秋然边说边往回走,小武跟上,心里很高兴,神经病总算走了。
可是俩人到了门口,就傻了眼,出来得太急了,都忘记带钥匙,俩人都是穿着家居服、拖鞋出去跑了一圈,现在俩傻子一样站在自家门口,都十一点了,这时候被锁在家门外,真是狼狈啊。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好笑,又无奈。
邻居大刘回来得晚,看见这俩人呆立在外面,“诶?怎么了?站岗呢?”
等大刘了解到原委,立刻热情邀请,“到我家来凑乎一晚,我老婆孩子回外婆家去了,还有一间空屋子,你俩睡那屋。”
大刘边帮他们找干净被子、床单,一边跟小武说,“看你俩现在关系这么好,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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