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是么?”他突然开口,言语温柔得不像他,我却没来由一阵心慌,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又说,“那天晚上你都记得是不是?”
我如被雷劈,眼泪更加汹涌。
他伸手帮我揩去脸色纵横泪水,温柔又悲伤,他说,“你后悔了是不是?所以才要走……”往常我若看见他这么生动表情,一定快活得不能自已,但现在他每说一个字我都更想要逃离。
“林嘉彦,我不怪你。但现在我要你与我在一起?你要不要同意?”
我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我从来不知我有这么多眼泪,流都流不尽。白仲霖,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二十多年,可是你为何要现在说出口?如若你不说,我只会怪我自己;可是你说了,我就没办法不恨你。你恨我就恨我,为何要这般折辱我?
我伸手抹掉眼泪,问他,“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看我,说出的话却字字是一把毒剑,插进我心里。他说:“你也很喜欢,不是么?”
我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哪怕是当日`你与翟佳佳订婚,我都没有像此时这样,我心脏仿佛被撕裂开,浑身疼得抽搐。白仲霖,原来你不是不懂,你比谁都懂,所以你才要拿着我唯一在意来中伤我。你知我爱你,才要这般践踏我对你的爱。这就是你让我回来目的?你是不是以为找到了惩罚我的最好方法?你真是比谁都聪明,可是我竟从头至尾这样傻。
白仲霖,你可曾有一丝心软?就算你恨我,我也从未伤害你分毫,我都已离开,你为何还不放过我?你都知我爱你,为何就不能有一丝感念?我不奢望你回应,不期望你待我好,只是我爱了你二十年,我活了二十六年,爱你是我唯一执念。你却要生生毁掉我。
白仲霖,你要我往后如何面对你?面对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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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疲力竭,只想要逃,但两腿酸软,没一丝力气。
白仲霖抬手,轻轻摸我头发,他说:“林嘉彦,你回答我。”
我闭上眼睛,使劲摇头。
他摸我头发的手缓缓往下,在脖颈处停下,轻轻摩挲……他并不看我,自顾自说道:“林嘉彦,你该知道我轻易不开口,既已开口,就不是要征得你同意。”
我说:“白仲霖,我是你亲弟弟。”
他笑:“我何时当你是我弟弟?”
我也想笑,可我笑不出来,我说:“白仲霖,求你放过我,我不用待我如亲弟弟,但血缘相连,你若与我在一起,就是违背伦常。”
真是莫大讽刺,这话竟会从我口中说出。我林嘉彦,眼中何时有过lún_lǐ纲常?我又何时,当他是我哥哥?
但白仲霖丝毫未受我话影响,看来在他眼中,也没什么伦常可讲。他说:“林嘉彦,你不是女人,我不需要考虑这些。”
我简直要被他气疯。我真想问问他,若是白景瀚知他今日所为,会不会把他赶出家门?但我懒得开口,白景瀚与我何干?白家的事,我一字都不想提。
白仲霖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后座。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白仲霖把车飚得飞快。往常我坐他车总怕出意外,但今日我倒在他后座,手背盖着眼睛,真想就此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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