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守着太多秘密,也想能有个人分享。”陆远将人拐到床边,顺势躺下,连带着十一也躺倒在他身上,凑近十一的耳朵,“我相信你是个守口如瓶之人。”
陆远似乎很久没对他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十一竟觉得有些怀念这感觉。
不过,对于陆远说的话,十一还是拒绝了:“我没有其他想知道的。”
陆远失望:“好吧。”
十一又说:“但如果是主人有什么想要对人倾诉,我会认真听的。”
陆远翻了个身,将十一压在身下,抬起上身看着他,十一侧过脸,似乎现在的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
陆远轻笑:“这些烦人的小事还是别让你知道,免得你胡思乱想。睡吧,我也想闻着自己喜欢的味道入睡。”
十一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到窗外的天色,才惊觉:“现在才未时。”
陆远已经闭上眼睛:“可是我困了。”
十一无奈,动了动身子,想寻个舒服的姿势。
陆远突然睁开眼,背过身去。
十一见状,坐在床上,看着陆远此时的样子,没有离开,而是在床的里侧躺好。
不一会儿,陆远自觉地靠了过来,依旧背对着十一,只不过,嘴角多了浅浅的笑意。
苏拂晓的周岁宴,最重要的还是“抓周儿”。
早早的,崔峦和苏新春就忙活起来,给众人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苏新春在苏拂晓床前摆上大案,苏拂晓在崔峦怀里动来动去,看着床前陈设的大桌上的东西,伸手去够。
陆续大家聚齐屋内,开始往案桌上摆放东西:一枝毛笔、一个算盘、一块印章、一本经书、一个八卦盘……
眼花缭乱地摆满了一桌,等着小拂晓挑选。
陆远站在角落,透过人群看着崔峦怀里那个可爱的婴儿。
十一跟在陆远旁边,看的却是案桌上的那些东西。
看着大家都笑意盈盈地在祝福着苏拂晓,十一也忍不住挂上笑容,幽幽呢喃:“真好。”
陆远听到他的呢喃,开玩笑:“要不要我也给你办个?”
十一觉得无语:“……我都这么大了。”
最后,苏拂晓抓了毛笔。
苏新春眉开眼笑,崔峦失望地看了一眼八卦盘,叹气。
岂曰无衣5
看着大家的礼物都是送给苏拂晓,陆远等在角落,迟迟不上前。
待其他人都被苏新春领着去享用岁糕和酒席,陆远才上前,来到崔峦面前。
崔峦有些意外:“陆兄可是有事?”
陆远从袖子里掏出准备的礼物:“第一次参加孩子的宴会,带错了礼。”
崔峦闻到淡淡的药草香,接过:“心意到了就好,礼什么的,就算陆兄什么都不带,也无妨。”
陆远说:“补身子用的。”
崔峦好奇,陆远话里的意思,这不是给拂晓补身子用,而是给两位大人。
按照自己和新春的体格来讲,很可能是给自己补身子,他要补什么身子?拂晓又不是真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可能是自己看上去较之前瘦下许多,陆远以为自己身子虚了。
谢过陆远,崔峦将礼物收好,再带着陆远和十一去前院。
十一想起那包草药是何时买的,在那次集市上。
一直以为陆远是给他自己买的,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在准备这件事。
虽然……即使这么上心,送的礼物给人感觉也好没诚意。
热热闹闹地办过一场后,就陆续有人跟苏新春告辞,陆远打算明日再走,多在这里待一天。
一个人待在竹屋里,十一玩着陆远解下的黑色带子,就是第一次见到陆远时他身上绑的那根。
虽然陆远出门前没告诉他要去哪,十一猜也猜到,陆远肯定是又不死心地去破崔峦的阵法。
不禁笑了,主人做事,总是意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执着。
天色渐渐晚了,十一走到窗边,看着小溪尽头的方向,迟疑要不要去告诉竹屋主人,他家主人又在竹林外迷路了。
迷路了吧?陆远肯定是迷路,要不然怎么还不回来。
正在窗口眺望之时,不知是真的路过还是有意,杨温纶出现在窗下,跟十一打了声招呼:“十一。”
十一低头看他:“杨公子。”
只是恰巧对视的碰面,被刚刚回来的陆远看到,陆远站在小溪的这边,立在原地,看着俩人。
夕阳的余晖下,给竹屋染上一层迷蒙的光彩。
窗内的男子与窗外小道的男子相视,视线交缠在一块,岁月静好。
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似乎柔和不少,而那张小小的脸庞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如果是旁人,怕是会认定这两位是一对互相爱慕的璧人,很配。
陆远的脸色阴郁,紧抿着唇,故意大步朝竹屋方向走去。
十一很快就看到陆远回来,离开窗边,抛下杨温纶奔向门口,去迎接陆远。
陆远这才露出些许笑意,管不住自己的手,揉了揉十一的头发。
十一赶紧捂住头顶,抗议:“别又弄乱了。”
陆远笑:“弄乱了我再帮你梳回去。”
眼角看到杨温纶从竹屋侧面那条小道走过,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次日,陆远和苏新春道别时,正巧杨温纶也在跟苏新春拜别,苏新春便带着陆远这边的三人和杨温纶一起离开。
这次还是可怜的苦力萧生负责赶马,他看了看一直驾马在一旁的杨温纶,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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