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苦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想通了,可是,此法解毒,必然坦诚相见。长赢兄与张馨姑娘情丝暗结,我方才大胆让她去解毒,但公主她——我原以为她心仪的人是一剑飘红,后来不知怎地变成了张绍民,而今日,似乎又成了一剑飘红。我实在不知道,是一剑飘红合适,还是那八府巡按张绍民合适,毕竟关碍女子贞洁,我不想让公主恨我。”
老乞婆老神在在,目光有些飘忽:“许是这两人都不合适呢?”她想起那日天香假意吞药之举,分明不是对那两人情根深种的模样。
冯素贞没理解她话中真意,只是道:“现在看来,确实两人都不合适,所以,老人家,我这是遇到大难题了。”
老乞婆思忖再三,摇了摇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孩子,看来,这事也只有依靠你了。”冯素贞惊愕道:“老人家,我是,我是女子……”
“万物负阴而抱阳,事事都是阴阳相生的。你是女子,可你所修的降魔琴柔中带刚,蕴藉着阳刚之力,若要有意发之,也不是不能成行,”老乞婆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来,“这药能暂时提高你的功力,使你身体发热,所使功力近乎男儿,只是,有些伤身,可能会令你体内阴阳失调,月信失期。”
冯素贞垂首看着那颗丹药,嘴唇蠕了蠕:“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
“你放心,届时天香意识模糊,不会记得具体情形的,”老乞婆似是看出她心底犹豫,又掏出一颗药来,“运功之前你可以将这颗热药用酒化了喂给她,此药不但能化解她体内寒气,也会叫她更加昏聩。”
冯素贞接过药,犹犹豫豫地应了句:“好。”
她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因为在傍晚她跨入公主府的那一刻,便听到了天香公主昏迷不醒的消息。
怎么会?
冷。
比困在罗刹的冰雪中还要冷,至少在那滴水成冰的冰天雪地里,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肤上泛起的小颗粒,和肌肉的收缩,那是人自救的本能。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感受不到,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冷,深入骨髓的寒意。
无尽的黑暗与冰冷,她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包裹在蛹中的冰蚕,还来不及破茧成蝶,就要冻裂成齑粉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濒死的感觉,再熟悉不过。
该死,这阴阳夺魂的滋味怎么比上辈子的阴阳断魂散还难过?她还没来得及弥补前生的遗憾,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怎么能就这么无辜地浪费了上天让她重生的机遇?
怎么就忽然倒了,冯素贞不许她情绪激动,因而,哪怕是昨夜,她都尽量控制自己,让自己心态平和。
可是,亲眼看到冯素贞转身离去的那一瞬,自己怎么会那般地恐慌惊惧。冯素贞为什么会走,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了归宿,就会一走了之?
不对,不对,自己算是她什么人,自己有没有归宿,又跟她何干?天香公主,你重活了一世,总不能真如双十少女般自作多情。
也许在冯素贞心里,自己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刁蛮公主罢了,还摇摆不定,花心多情,才叫她一次次地探问自己与张绍民、一剑飘红的关系吧。
呵,有的事实,真的是哪怕重生一回,也难以改变啊……
若是就此死去,那个促狭的神仙会不会再让自己重生一次?
那就让我再早些遇到你吧……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腕,好暖。
耳畔隐约是熟悉的声音,“天香,天香……”那人很是急切,将什么东西放在她嘴上,似乎想喂她服下。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人,那个她死而可以生、逆转了时光也想再看一眼的人。
但她只能蠕动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喝下什么东西。
有人剥去了她的衣衫,将她浸入了温热的水中。一个温软的东西覆在自己的唇上,她忍不住张开嘴,吞下了一口烫酒,那酒中带有明显的药味,还有,一种旖旎的馨香。
她有些糊涂,想看看是什么容器喂了自己一口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贴在自己□□的背上,仿佛那手的主人在犹豫什么,手腕的用力总是轻轻浅浅,仿佛浮在自己的背上,又不得不贴了上来。源源不断的热流自那掌心传来,与方才入腹的烈酒一道,让她冰凉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热意。
奇怪的是,那热流仿佛不止来自内功和烈酒,更像是来自背后那轻轻浅浅地触碰。
指腹上的薄茧轻轻擦过柔嫩的肌肤,她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两世都不曾有过的麻痒战栗让她心惊胆战,却也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就像是从数九寒冬一下子迈进了三伏天,骤然生出的热意让她头昏脑涨,她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顿时喷了一口血出去。
她听到身后的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来,我死不了了。她迷迷糊糊想着,就浑身脱力地向后倒去,只觉得自己落到了一个怀里。即便隔着湿淋淋的衣衫,她也能感受到那胸怀的温暖柔软。
她心底骤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yù_wàng来,和□□的肌肤相比,浸湿的衣衫显得太过粗糙了些,想越过这衣衫,好攫取更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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