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那修养太高了,跟珠穆拉玛峰似的,一般人是绝对攀比不上的,一辈子无望,只能钦佩,他们跟着主任多年了,从来没听主任骂过脏话,以为是不会,哪晓得骂起来,还挺自然。
他们咽了口唾沫,敢情主任骨子里也是个粗人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有种主任在小外甥那里吃了瘪,受了委屈的错觉,真他妈的邪门。
聂文远在客厅转了片刻上楼,他就带着裂开的伤口去的,苦肉计的用意明显,这次他下了个决定,不管小外甥会做出什么选择跟反应,结果都是一样。
房门没反锁,黄单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他似乎是在想事情,也像是在发呆。
推门进卧室,聂文远走到小外甥的面前蹲下来,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腹部的伤,他的面部扭曲了一下,唇角隐忍的压了压,就把小外甥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
“小于,看着舅舅。”
黄单听着耳边的气息,就知道男人已经下了决心,他的眼底一闪,人没什么反应。
聂文远缓缓凑近,他把冒着胡渣的下巴蹭在小外甥干净白皙的脸颊上,之后是干燥的薄唇。
黄单没动,就那么垂着头被男人亲。
聂文远没有抵开小外甥的牙齿,只是轻轻的用唇磨||蹭。
黄单这次动了,他主动张嘴,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嘴角。
聂文远的呼吸顿时一重,他的嘴唇都僵了,生平第二次碰到无措的事,第一次是发现自己对小外甥动了不能动的心思,第二次是现在。
黄单唤了声,不是唤的舅舅,而是名字,“聂文远,亲我。”
聂文远的眼眸微睁,心跳在骤然间加速,他捏住小外甥的脸,往对方温暖的口|腔里探||入。
黄单的嘴里多了烟味,还有男人的气息,他把手放在男人的肩头,拍了几下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说,“你别那么用力亲我,很疼。”
聂文远唇||舌的力道放轻,他过几年就四十了,没亲过谁,就连两个外甥女都只是在她们还很小的时候亲过一两次额头。
所以聂文远没有技巧,只有本能,以及男人的征服欲跟血性。
黄单遭了罪,被放开时,他的舌||头跟嘴都是麻的,喉咙还有点不舒服,男人亲的太深了,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觉得往后很有必要画一套火柴人,再对男人讲讲亲嘴该注意的事项。
毕竟他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做||爱是一件很大的事,一个不慎他就会死去活来,不能马虎。
聂文远把小外甥亲了,脑子里还是乱的,不清楚小外甥的年纪,能不能明白舅舅跟外甥之间不能发出这种行为。
黄单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先说的话,“我不讨厌,不恶心,很喜欢。”
聂文远的目光深沉,面部线条绷着,看起来很严肃,像个老学究,“小于,喜欢分很多种,你告诉我,你的喜欢是哪一种。”
黄单说,“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亲我。”
聂文远拿烟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把烟拿出来,擦了火柴点上。
黄单凑近点,他吹开飘过来的烟雾,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睛,“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躲避,逃跑,就像刚才,你亲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拒绝,没有伸手把你推开,反而由着你为所欲为,甚至去迎||合,你还不明白吗?”
聂文远直视着眼前的小青年,目光灼人,“想好了?”
他问的这句是废话,小青年想没想好,自己都不会放手,哪怕是死。
老天爷恐怕都不知道,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碰上一个想牵着他的手好好过日子的人,有多不容易。
聂文远已经不去想小外甥这层皮||囊里面安放的究竟是什么了,只要人哪儿也别去,就在他的身边,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好。
黄单点点头说,“我不是小孩子,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聂文远听到自己的心上锁的声音,那里面就住着一个人,不会再有人住进来,对方也不能跑出去。
“小于,你怕吗?”
黄单说不怕,“你也别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摸不透男人,但能摸清某方面,就是感情,男人怕他分不清爱戴仰慕跟情爱,毕竟他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小,俩人的关系也摆在那里。
思虑几瞬,黄单说话了,他还是喊了男人的名字,连名带姓,“聂文远,我对你的喜欢,不是敬慕,也不是崇拜,是想让你抱我,亲我,和我|做|||爱。”
这句话很直白,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已经表露了一切。
聂文远闭了闭眼睛,大手放在小外甥的头发上,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动作温柔,嘴里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
“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不会给你。”
黄单正要说话,就被男人也压住了,他伸手推推对方的肩膀。
聂文远的面色苍白,额头有虚汗,他的伤口被压了,血往外涌,手上的力道却极大,“知道我这段时间多难熬吗?小东西,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点说,我就能抱你了。”
黄单忍着疼,“你现在不就在抱着吗?”
聂文远的气息粗重,汗打湿眉眼,“晚了两个多月。”
黄单正感动着,鼻端多了一缕浓烈的血腥味,他抿着嘴唇把人推开。
聂文远被推的跌坐在地,一只手伸过来,他往上看,是小外甥紧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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