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在女人身上扫动。
女人的身材极好,丰胸细腰,肤白貌美,男人见了,会走不动路。
戚丰的眼皮耷拉下去,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懒洋洋的起身走了出去。
女人失望的摇摇头,做别人的生意去了。
戚丰撑伞在街上走动,他走着走着,就想给青年打电话,很变态的想听听对方的声音,在克制了第三次后就拐进了酒吧。
这个点,酒吧里的人不多。
戚丰喝了半杯酒,抽了一根烟,他觉得无趣,离开前去了一下洗手间。
走廊的灯光昏暗,裹着些许迷离的味道,故意挑拨人们的神经末梢。
有两个男的在角落里抱着啃||嘴巴,两根|舌||头|伸过来伸过去的,老远就能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戚丰活到这个年纪,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他也不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了,以往都会事不关己的走开,这次没走,而是找了个地儿旁观。
完事后,少年搂着中年人来了个吻||别,他把钱往皮夹里一塞,“看别人做||爱爽吗?要不要自己试试?”
没回应。
少年哼哼,他闻着烟味儿走过去,看到男人的长相时,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个样子。
他是巴掌脸,眉清目秀,嘴里的话却充满了一股子娴熟的骚||味|儿,“大叔,你上我,我不收钱。”
戚丰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腹从少年的脸颊上划过,他捏住对方的脸摸了摸。
少年的气息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他靠上去,还带着中年人味道的红唇微张着,“大叔,你是干什么的,手这么糙,摸的我好爽啊。”
换个不知情的人听见这句话,还不知道是摸的哪儿。
其实就是脸而已。
到底是干这一行的,少年很会将自身的优点暴露出来,他的上衣领口低,漂亮的锁骨很诱||人,腰身特细,两条腿袖长均匀。
戚丰的脑子里霎那间窜出一双红红的眼睛,有个压抑着哭腔的声音说“轻一点,我疼”,他的太阳穴被扎了一下的刺痛,立刻把少年推开了。
少年猝不及防,直接就被推的跌坐在地,“卧槽,搞什么呢?!”
他抬头,看到男人拧着眉峰擦手,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顿时就是一脸吃到屎的表情,“大叔,你……”
戚丰转身就走。
不是错觉,对着那个青年的时候,他的心思真的变的肮脏了。
本来打算找个男的试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摸个脸都恶心,这不像是同性恋,那是什么?
戚丰回过神来时,他站在雨里。
好半天,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感觉自己活了三十多年,正常了三十多年,现在要完了。
“完了……”
戚丰自言自语,那声音被雨水吞没,只留个残影。
他在雨里来回走动,试图去理清头绪,却不知道从哪一天,哪一刻开始理。
抽了自己一巴掌,戚丰终于冷静下来,他满脸都是雨水,那迷茫的神情是头一次在他脸上出现。
戚丰好几天没出现在小卖铺了,黄单知道他在躲着自己。
知道归知道,黄单却没去找他,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给他足够的时间来面对内心。
周阳才刚十八岁,他的生活用品都充满青春年少的痕迹,在他死后,那些东西还在原来的位置堆放着。
周父周母来宿舍一样样的整理,准备装起来带走。
周母咦了声,喊来老伴说儿子平时折衣服不是这么折的,“你看看这裤子的折法,儿子是不可能折成这样的。”
周父觉得是她伤心过度,精神不怎么好,记错了。
有些事上面,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很大。
周母观察仔细,她不那么想,一心认为在儿子死后,有人翻了儿子的东西,这些衣物的折法就是最好的证明,还叫戚丰问是谁干的。
戚丰问了,宿舍里的人都否认,说没干过。
“谁没事会去碰那些东西啊。”
“就是,阿姨,你搞错了吧。”
周母的情绪激动,“我对我家阳阳的大小事都有过问,怎么会搞错,不会搞错的,这肯定是你们当中的谁碰过阳阳的东西,怕被人发现就想还原。”
“但是那个人不知道阳阳折衣服有个小习惯,他会从中间开始折,而不是上下对叠。”
她的眼睛发红,“碰阳阳东西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戚丰皱皱眉头,和周父一起安抚周母。
人多嘴杂,这事就从工人们的嘴里传了出去。
小卖铺是个好地儿,只要黄单在,有人来吃个泡面喝个啤酒,一点新鲜事就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黄单得到消息后就陷入深思。
母亲对儿子的生活细节不会弄错的,周阳的身上可能有凶手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会让凶手暴露。
以周阳的性子,如果真有那种可以拿来获取利益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自己的东西里面,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周六那天傍晚,黄单趁张父张母都在家,就去了后面的宿舍楼,他问了一个工人以后便直奔周阳的宿舍。
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工人在乌烟瘴气里打牌,其他人还在外面没回来。
打牌的人每天在小卖铺买东西,都认识黄单,这会儿在宿舍门口见着他还挺奇怪,好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单说是来找戚丰的。
那几人就没再管了,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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