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说,“我家的小卖铺被偷了,派出所的人指望不上,所以我想自己查。”
“自己查?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戚丰意味深长的说,“小弟弟,丢了的东西已经丢了,是找不回来的,你如果想不通这个道理,小心连命都丢掉。”
黄单眯了眯眼,男人知道什么。
他垂下眼底,现在问,对方是不会说的,只会以为是在打屁||股的主意,导致的结果就是更加厌烦。
还是走老法子吧,黄单看看男人,“你手里的矿泉水钱给了吗?”
戚丰扯唇,“给你妹了。”
黄单说,“哦,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戚丰掉头就走。
黄单揉揉眉心,把缸子扣在桌上,人趴上去,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回来遇到的那只狗真的太凶了,边跑还边流哈喇子。
贺鹏跑的飞快,把他甩在后面一大截。
黄单晃晃头,搭着眼皮歇会儿。
戚丰在宿舍楼底下看到了贺鹏,对方如同死狗般趴在水龙头底下咕噜咕噜喝水,身上的背心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贺鹏冷不丁的打了个抖,他抓着水池边沿转身,“干嘛?”
戚丰扫他一眼,“想必你也知道,张老板比我们来的早,是游乐场那个工程的其中一个头儿,跟公司的几个老总关系都很不错。”
“他能有那门脸,说明那几人多少都给点面子,你要是碰他儿子,麻烦是吃定了。”
两句话说完,戚丰觉得自己管这闲事管的蛋||疼,他得回去洗个澡揉一揉。
贺鹏的眼中露出玩||味之色,“戚丰,别告诉我,你对那位小兄弟有了兴趣。”
戚丰讥笑,“你以为别人都跟一样变态?”
“别人不好说,至于你,还真说不准。”
贺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戚丰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你跟我是一种人。”
戚丰一脚踹过去,“少他妈的恶心我。”
贺鹏吃痛,差点跪地上了,他抽气,扭曲着脸骂,“你既然对那小子没有兴趣,就别在老子面前逼逼,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戚丰半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他不笑也不说话时,模样极其可怕,让人发毛。
贺鹏就毛毛的,他阴阳怪气,“戚丰,你可不是管闲事的人,要说你对那小子没一点别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戚丰说,“你爱信不信,我跟你不同,来这儿就是搞工程的,工程完工就走。”
贺鹏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对你家小阳阳的兴趣也不小。”
戚丰懒洋洋的说,“你可以试试。”
贺鹏朝地上啐一口,“妈||逼|的,你当自己是谁啊?护着一个不够,还想护两个,小心你两个都护不了!”
他又往脸上扑几捧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狠狠打了个哆嗦,一张英俊的脸白里泛青。
傍晚的时候,一大波工人来小卖铺买东西,趁着晚上凉快点,加班扎钢筋浇筑混凝土,把白天耽误的事赶一赶。
黄单跟张瑶在柜台忙活,张母在厨房烧晚饭,张父蹲在墙角叼着烟捣鼓他的宝贝渔具。
张瑶白天买了好丽友派,是给自己吃的,她忘了拿走,没想到那几盒全都被工人买了,挺意外的。
黄单也有点意外,盒子里就装着两个小蛋糕,卖四块钱,他以为工人觉得不划算,“下次多进点这个。”
张瑶转转眼珠子,“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很多人都是那个心理,觉得贵的就是好的,便宜的就一定是不好的。”
黄单说,“有道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戚丰按着右手进来,“创口贴有吗?”
黄单没说话,直接就去架子上给男人找了创口贴撕开,缠他的伤口上面。
戚丰对青年的动作产生几秒的愣怔,“血没擦。”
黄单说,“那我给你把创口贴撕开,你把血擦了再包。”
戚丰的唇角压下去,“你是故意的吧?”
黄单在架子上翻翻,把手里的几张创口贴递过去,“创口贴不多了,你都拿去,明天我让我爸打电话,叫那人下次过来时多带点。”
他抬眼,“你刚才说什么?”
戚丰拿走创口贴,“一共多少钱?”
黄单说了价钱,也没继续追问,“你的手怎么破的?”
戚丰把零钱丢柜台上,“我晚上没吃饱,嘴馋,自己咬的。”
黄单,“……”
他认真的说,“如果是铁钉子扎破的,要记得去打破伤风,不要不当回事。”
戚丰撩起眼皮看过去,下一刻就转身出去。
黄单喝口水,把杯子里的拽起来丢垃圾篓里,他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弯了弯。
张瑶洗了苹果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她哥那模样,有点像是等着大灰狼跳进坑里的小兔子,好诡异。
第二集电视连续剧开始了,张母和张父都坐回凳子上,张瑶也在,三人仰头,吃着苹果看电视。
墙边放着货架子,电视不得不装高点,看的时候脖子仰的很费劲,黄单顶多只是瞥两眼,不会盯着看。
黄单到外面坐着,一边啃苹果,一边翻着原主的记忆。
这地方原来是农村,路都没有,投资商也是倒霉,被忽悠着投资开发后就开始修路,建游乐场,大楼,商铺,指望着能搞起来的,结果商铺大楼都搁在那儿了。
游乐场里面的设施很多,就是建的太偏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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