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疑惑,“我的苍蝇柜怎么了?”
系统,“上次比赛的奖品堆的很乱,在下需要给您归类。”
黄单一愣,比赛啊,他按额角,多久以前的事来着?记不清了,只记得差点死掉,获得了很多积分和奖品。
快四点的时候,原主的父母回来了。
黄单打了个哈欠,撑起眼皮看进门的一对中年夫妻。
张父有一米八出头,比买金酒的老头还黑还瘦,两边的颧骨突出,长的严厉,不笑的时候感觉是在瞪人,他穿着是走的年轻人的风格,不服老。
张母也挺高的,一米七多,比较胖,每顿都喝酒,肚子往外挺着,她是那种未语先笑的老好人长相,看着却比张父要亲切。
黄单搜索一下记忆,原主一米八以上,他妹妹一米七,这是一家子大高个。
张父张母人回来了,还把压抑的气氛给带进门。
黄单看老两口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心里也清楚,报案不会有什么结果,丢的东西就真的丢了,回不来的。
张母前一刻还没声响,下一刻就突然就对着张父发脾气,“叫你买监|控,你不买,现在好了,都被偷光了,还开什么店啊,赶紧关门算了!”
张父的眼睛一瞪,“我想家里被偷吗?”
张母也瞪过去,“昨晚要不是你答应去三姑家吃饭,还留下来打麻将,那么晚才回来,小偷会进来把东西偷走?”
张父踢塑料凳子,厉声骂,“扒在麻将桌上不肯下来的是谁?”
张母心虚,就把嗓门提高几分 ,“你如果不跟那几个人混,一听就答应了说去,我能摸到麻将?”
张父气喘吁吁,“懒得跟你说!”
张母来劲了,好像已经扯开布满岁月痕迹的破布袋子,要从里面倒出一大滩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那你想跟谁说?”
黄单一声不吭,托原主的福,他也很淡定。
老两口吵的不可开交,倒是没砸东西,知道砸什么都是钱。
吵完了,张父开门去里面的床上睡觉。
张母拎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外剥豆角。
有人进来买了桶装的红烧牛肉面和一根火腿肠,轻车熟路的去提桌上的大水瓶倒水泡面,自顾自的坐桌前吃了起来,完全没发觉气氛的不对头。
黄单把支票压好,关上抽屉继续托腮,今天周末,原主不用去办公室。
平时原主也没什么事干,偶尔打印一下文件,大部分时候都是趴在桌上睡觉,看电视,睡觉,清闲的要命。
黄单的余光从门外的妇人身上扫过,她在哭。
家里本来就没钱,那被偷的五千是打算过几天存到卡上,再还给小姨的,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还有那一批烟,损失也很大。
黄单摸出原主的手机,是个华为,他刷开看看新闻,有人买东西就算一下账。
不止过了多久,张母的声音传进黄单的耳朵里,“志诚,我那手机响了,应该是你妹妹发的微信,你去看看。”
黄单起身去推门,里面用木板隔了一个小厨房,跟卫生间在一块儿,他抽抽嘴,转头看向墙边床上的张父。
也在哭。
这是黄单一眼就看到的,他抿抿嘴,沉默着从可乐的箱子上拿走手机,轻轻带上门出去。
张母的手机也是华为,黄单发现“我爱我家”的微信里有个语音,点开后响起轻快的声音,用的方言,他能听懂。
“妈,小瑶说她已经上车了。”
张母哎了声,把手在围裙上擦擦,“那我去菜地弄一把青菜回来,晚上她到的时候得有凌晨三地点了,要下面条吃。”
黄单说,“好哦。”
张母奇怪的转身,“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说话了?”
黄单没明白,“嗯?”
张母说,“你平时不都是说中吗?”
黄单的眉头动动,“我改了。”
张母总算是缓了脸色,“改了好改了好,人都结婚嫁人了,你是该收收心,过自己的日子了。”
黄单嗯了声,原主在初恋的老家待的太久,生活习惯和说话方式都受到了影响。
五点多,工地收工,工人们一窝蜂的拥进来。
柜台的位置给了张父,他怕儿子弄错价钱,亏了赚了都不好。
黄单和张母没走,俩人一左一右的站着,主要负责查看进进出出的工人。
小卖铺里又没装监||控,眼睛不盯紧点,谁拿了东西往兜里一塞都不知道。
张母上完了小学五年级,算账比不上一年级都没上完的张父,她经常算错价格,想起来了就跑出去找人要。
算少了是好的,还有不知道收钱的时候。
这事早就被传开了。
很多工人都愿意来这里买东西,说不定就赶上运气好的时候,一分钱不花买到吃的,还赚几块钱。
黄单看的不怎么专心,还在整理记忆。
原主来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个超大的计算器,带语音的,结果他也出过错,唯独张父没有。
这一波持续了有一会儿,进出的工人才渐渐变少。
张父在凳子上坐着吞云吐雾,他穿着件宽大的背心,显得更瘦了,“志诚,你早点去车站接小瑶。”
张母说,“不用早点去,小瑶三四点下车,你三点出发就行了。”
她那话是对黄单说的,没看老伴一眼,还气着。
黄单从原主的记忆那儿得知,老两口一般时候能冷战一周多,最高纪录是一个多月,就是照常吃饭睡觉,一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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