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青青在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怨言,她总是在挑刺,这个不满意,那个达不到她的要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会儿陈青青在哭,说王海不爱自己,还说她怀孕了,对方肯定又要去找小姐。
王海在安抚,发着毒誓,想从陈青青那里得到一点信任。
黄单的阳台门是关着的,还是能听见,他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经历的几次人生,有长有短,有平淡,也有跌宕起伏,生死一线,温馨,都在他的记忆深处,标记着一,二,三。
躺了一会儿,黄单去水池那里洗把脸,回来打电话,提示还是不在服务区,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江淮是不是在执行任务?遇到了麻烦?
黄单在房里来回走动,去冰箱拿根黄瓜洗了,站在小阳台一言不发的啃到尾巴那里,“系统先生,你能不能把江淮的位置告诉我?”
系统,“需要300积分。”
黄单让它从苍蝇柜里扣除,顺便问了自己的积分还剩多少。
他叹气,积分真的太重要了。
这次的比赛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取得名次。
蚊子腿也是肉,只要拼死别被刷下去,有名次就有积分,具体多少是和名次相对应的,那不是随机掉落的小袋子装的积分能比的。
黄单在原地蹦跳几下,让自己打起精神,他找眼镜布擦擦眼睛,带上手机和钥匙出门。
夜色一点点往深处沉,起风了,不见凉意。
s市某区某地,聚集着从外地过来的民工,在街上走着,会看到年轻貌美的站|街|女,发||廊|妹,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混乱的气息。
黄单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距离时,被当做可疑人物盯上了。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没慌,继续走动。
拐角有个寸板头,他在拿着对讲机,声音压的很低,描述着可疑人物的衣着,外貌,年龄。
街边的一辆车里,江淮听完那些描述,嘴边的烟都掉了,“他是我的人。”
寸板头一脸懵逼,“是江哥的人?”
江淮说是,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迟疑,“听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看着他。”
寸板头正色道,“然后呢?”
江淮靠着椅背,“给他买点吃的,等我过去。”
寸板头说,“知道了。”
把对讲机房在一边,江淮搓搓脸,后知后觉裤子被烟头烫出个窟窿,他碾了碾烟头,眉间的纹路很深。
驾驶座上的人扭头,“江哥,没事吧?”
江淮摆摆手,重新拿一根烟抽,按打火机点火的时候都没一次对准,有事啊,事大了,他家宝贝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另一条街上,黄单被一个陌生的寸板头叫住,递过来一个纸袋子,闻着味儿就知道里面是炸鸡块,还有一杯绿茶。
寸板头看青年没接,就说是江哥的意思。
黄单这才伸手去接,“谢谢。”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人年纪轻轻的,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子老练,应该是江淮的同事,也是个警||察。
寸板头背靠墙壁,半蹲着问,“你跟江哥是什么关系?亲戚吗?”
黄单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家人。”
寸板头露出了然之色,“难怪江哥这么关心你。”
是关心吧,江哥听到他的描述,声音都变了,很焦急,也很不安,真不像是他平时认识的江哥。
寸板头抠抠头皮,想起来什么以后,古怪的自言自语,“不对啊,江哥有家人吗?”
黄单当做没听见。
他联系不上江淮,只能亲自过来了,特地在附近转悠被当做可疑人物,这样才能从被动变成主动。
喝两口绿茶,黄单开口问着寸板头,“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寸板头为难道,“江哥只交代我看着你,等他过来。”
黄单不答,他望着,心里闷,想快点回家,和那个男人一起回家。
寸板头留意四周,神情戒备,也没怎么注意旁边的人。
黄单抿抿嘴说,“我有要紧的事,麻烦你了。”
闻言,寸板头就侧头去看,觉得这青年的态度蛮好,又是江哥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说,“我问问吧。”
寸板头怕江哥,以为会被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一点破事还来占线,找死是吧?”没想到江哥听完以后,嘴里是骂骂咧咧,却又让他把对讲机给青年。
那样子乍一看是生气,其实有点像是纵容。
寸板头这回信了,青年是江哥的家人,他心想,江哥那么紧张,是担心家人被连累,受伤吧。
干他们这一行,本来就很危险。
寸板头听前辈讲过,缉||毒|大队的前队长一家老小就是死在毒||贩的团伙手里,死的还挺惨,尤其是前队长的女儿,被找到尸首时都没人样了,哎。
黄单从寸板头手里接过对讲机,“喂,是我。”
那头是江淮的声音低沉,“知道是你。”
有其他同事在,他也不方便说一些亲||密的话,“说吧,什么要紧事?”
黄单说,“我肚子饿,想吃利薇那家店的面包。”
江淮额角的青筋一跳,这就是要紧事?看来真是皮痒了,晚上回去得好好治一治,他也没功夫细问对方怎么跑这个区来了,“你让小刘……”
黄单打断男人的话,“我要你给我买。”
他走到一边,很小声的说,“那家店马上就要关门了,你快去,晚上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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