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高高兴兴用完了一餐美食,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见萧掩已不在几边,靠北的墙壁有张长塌,萧掩坐在榻的一端,他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奇怪的东西,萧掩正埋头想着什么。
一直没有看她。
吃饱喝得,李蘅远的精神也回来了,她看着萧掩宛若春花秋月般的俊颜,陷入思考。
这世上真的有萧掩,那那个梦……
上课的时候她刚祈求老天爷给个提示,萧掩就出现了。
所以这个梦?
萧掩,真的有他表现的那么美好吗?
李蘅远想了想,站起来对着萧掩一鞠躬:“多谢您的款待,白日里的事,我真诚的跟您道歉。”既然什么都搞不清楚,就不如按兵不动。
萧掩放下手中铜钱,抬头微笑:“无妨的。”
萧掩声音还是那般轻柔,蓦然一笑,明艳的俊脸如月破云出,夏花齐放,勾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蘅远对相貌是没什么要求的人,尤其是自己的相貌。
此时也想,人或许是应该长得好看些,也能让旁人心情愉悦。
可是这样春花秋月般美好的人,怎么会侮辱她呢?
她又赶紧摇头。
梦只是警示,不能就先入为主评判别人的好坏。
李蘅远这样想着,又蹙蹙眉,如果自己真的是这样的想法,干嘛会处置水晶呢?
噩梦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心里扎根,原来是她自己没感觉到。
那到底要如何对待萧掩?
她回忆那个噩梦,关于萧掩的地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坏人说,萧掩要她……
这对出了嫁的人来说,确实是侮辱。
李蘅远垂头丧气,想不通。
萧掩的声音慢悠悠的:“阿蘅小娘子没吃好?”
李蘅远告诫自己,还是原来的对策,按兵不动,她笑了:“吃的很好。”
再次说着感谢:“那我先走了。”
萧掩没说话,玉笋般的手指敲了小几两下,随后屋里便传出一声细细的猫叫,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叫声倒是不高,胜在突兀。
李蘅远忘了要走,寻着声音向脚下一看,正是那只勾引她的大脸,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方几的下方走出来,扭着肥硕的屁股,姿势傲慢至极。
然后猫跳上榻,跳到萧掩的怀里。
萧掩摸着猫的头,那猫就乖乖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趴到他腿边。
李蘅远张大了嘴:“你的猫?”
萧掩轻轻拂过猫脸:“你可以叫它萧媛媛。”
“噗!”李蘅远一下子喷出来,这真的不是人名?
可这一喷不得了,方才吃过的东西喷到地板上。
哎呦,人家这么干净,李蘅远大窘。
在门口伺候的萧甲听见声音闯进屋里,看着地毯上的污渍,吓得脸都青了,抬头看看自家郎君面色未改,心想,这是假象,郎君心里肯定已经恶心坏了。他不敢怠慢,拿着抹布掸子,赶紧把脏的地方收拾干净。
看方几也不整洁,闷着头,又快速的把方几收拾好。
终于屋里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萧甲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一眼局促尴尬的李蘅远,突然间捂住了嘴,阿蘅娘子嘴边沾了芝麻粒,这个他要怎么办?
他不过是个下人,绝对不可以去碰阿蘅娘子的,就是提醒,也是罪过吧。
可是不提醒,郎君一晚上能睡着觉吗?
天呐,这个芝麻粒到底怎么办?
傻了的下人李蘅远没有多关注,把人家屋子弄脏了,她对萧掩连连说着对不起。
萧掩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掏出帕子擦掉她嘴角的芝麻,然后道:“没关系。”
我去,这还没关系?都亲自上手了。
阿甲看着郎君的不规矩,心跳都停了,郎君甚爱干净,这些东西平时可是从来不碰的。
他不怕睡不着觉吗?
李蘅远也感觉自己懵了,正好好说话呢,突然黑影压过来,男子身上的皂角香气让她心像揣着只兔子砰砰乱跳,接下来,那人就抬起手去摸她的脸。
我的阿耶……除了阿耶可没有男的摸过她的脸。
李蘅远当即怒了,不就吃顿饭吗?
“你摸我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懂,先生教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占我便宜呢?”
被怒吼声吓得回过神来的萧甲:“……”
他们家郎君瞎吗?除了萧圆圆,什么东西不是干干净净的,阿蘅娘子地位再高,也黑的不符合郎君的口味,谁要占她便宜。
萧掩心里笑了,李蘅远,好像比想象中精明点,嗯,也没传闻中那么讨人厌。
面对着怒气,他一脸歉意道:“在下唐突,因为小娘子嘴边沾了芝麻粒,就帮着小娘子擦干净,我这个人有点小怪癖,看到不和谐的东西,若是不动,会睡不好觉。”
坦白的令人震惊。
萧甲张大了嘴,他今天一定是侍奉错了主子,郎君从没跟人解释过自己啊。
就算萧掩不说,李蘅远也感觉到了。
原来是自己吃相不好,李蘅远怒气顿消,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蛋:“是我打扰你在先,是我闯入你的地盘,是我的不对,不怪你。”
萧甲眼珠转了转,这位阿蘅小娘子也比传闻中明白事理多了。
见李蘅远怒气已消,萧掩道:“只要小娘子不要再打我一拳就好。”
说完又是一笑,又如冰雪消融般,笑容温暖的能把一切不平都忘了。
李蘅远感到这人在调侃自己,不介意的挥挥手:“我也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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