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得刚比他有远见,还没等他开口,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伏地道:“候爷饶命,候爷饶命哪,这事与小的无关,小的只是城主派来的马夫,给公子驱马来的,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也是不敢难为候爷的,还望候爷明鉴,放小的一马。”
姜小白没有理他,而是望向左蓝,道:“左公子,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在秋香楼我就说过,我会一直等你的。”
在左蓝眼里,现在孟得刚确实只是个马夫,可现在马夫都投降了,他骑着龙麟马也是跑不了了。他知道,事已到此,就算跪地求饶,姜小白也是不会放过他的。但是,凡事皆有意外,反正是死,还不如博上一博。连忙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哀求道:“候爷,我错啦,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一般计较。小的有眼无珠,就像疯狗一样,不识好歹,见人就咬,万幸的是,没有咬到候爷,要不然万死也无法弥补我的罪过。我只是一条疯狗,还请候爷不要跟一条疯狗一般见识啊!”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在他的想像中,应该是他坐在高高的龙麟马上,听小候爷做这些动作说些话啊!怎么转眼之间,却变成自己来代劳了?这节奏快的他都有些跟不上了。
姜小白面无表情,道:“你就不能有骨气一点吗?”
左蓝道:“候爷太抬举我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您眼里,我就像眼屎一样,就是看着恶心一点,但是没有一点危害,不足为患,只要您放了我,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保证像亲爹一样待您,对您绝不敢不敬,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孟得刚伏在地上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一脸茫然,想这个左大公子大概是鼻涕虫投胎转世的,真的是太能屈太能伸了。
姜小白摇摇头,道:“我见过许多不要脸的,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真的是旷古绝今,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让我大开眼界。杀你,真的是侮辱我的剑!”
左蓝喜道:“就是就是,候爷身份高贵,千万不能因为一条狗而失了身份啊!”
姜小白下马走到他面前,道:“在秋香楼我就给过你一次机会,但你不长记性。今天,本候照样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得长点记性,要不然本候不胜其烦。”
左蓝忙点头道:“候爷放心,这次我一点长记性,再也不敢冒犯候爷了。”
姜小白道:“把手伸出来!”
如果是女孩子说这句话,他肯定毫不犹豫就把手伸出去,说不定还会闭上眼睛,等待女孩子给他惊喜。但同样的话从姜小白嘴里说出来,他却感到惶恐不安,他可不相信姜小白会送他礼物,迟疑道:“候爷想干嘛?”
姜小白道:“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左蓝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把手伸了出去。
忽见姜小白抽剑出鞘,剑光一闪,就听一声惨叫,左蓝一条胳膊就被卸了下来,缩都来不及。
左蓝如同杀猪一般,痛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哀嚎不止。
姜小白上马冷冷说道:“希望你这次能长点记性!”说完不再理会他,领着两个金斗修士径直离去,头也没有回。
孟得刚望向他的背影,一脸复杂,以前看这个人的时候,都是居高临下,鄙夷不屑,可是现在,人还是那个人,留下的只是一个背影,却已让他感到深深的畏惧,虽然对方才刚刚辟空显印。
孟得刚深深叹息一声,忙抱起左蓝,帮他止血包扎,但左蓝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已经昏迷了。
他把左蓝抱上龙麟马,不敢再尾随姜小白的脚步,而是绕着小路走了,好在龙麟马脚程快,一个时辰以后,就到了清凉城。
城主府虽然在城中,但由于修士凡人有别,及修炼不便,所以城主和手下修士一般都住在城外的行宫之中,而城主府中只住着城主的家眷及一些公职人员,城主也只是偶尔回去,所以孟得刚没有回城,而是直奔城外行宫。
行宫建在清凉山上,山虽然不高,没有仙气飘渺,但宫殿楼阁倒也一应俱全。
左敬天果然就在行宫之中,听说孟得刚回来了,连忙就迎了出来。待见到孟得刚衣衫褴褛,满身血迹,抱着不知死活的左蓝时,整颗心顿时就凉了,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左蓝的死活,儿子死了可以再生,何况家中还有许多备用的,而刺杀候爷若是出了纰漏,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同时心里悔恨交加,明知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了。冷冷地盯住孟得刚,道:“怎么回事?”
孟得刚见他脸上能拧出水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垂首道:“公子快不行了,需要大人医治!”
左敬天道:“我说话你没听到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得刚不敢再关心他儿子的死活,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私生子,死了他也不疼,便抱着左蓝把他们离开清凉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他跪地求饶的事情还是省略不说了,而左蓝跪地求饶的经过却说得分外详细,免得以后这件事情被他知晓了,也好有个比较。
左敬天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一掌把左蓝毙了,怒道:“没用的东西!”同时心里害怕得更深了,清凉候竟然有两名高手护送,难道这两名高手是皇宫派来的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两名高手把清凉候遇刺的事情带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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