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常于欢走后,傅玲悦穿好衣服,收拾了一番,便让人把常楚楚叫了过来。
常楚楚长得像她母亲,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般,朱唇皓齿,眉目如画,只是她出生富贵,这么多年高高在上惯了,十七岁又辟空显印,风光无限,所以脸上被滋养出一层洗不去的傲气,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胸大似的。
由于多日未见,常楚楚也是欢喜,拉着母亲的手问东问西。傅玲悦陪她闲聊一阵,随即话锋一转,道:“楚楚,我这次回去帮你定了一门亲事。”
常楚楚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对明眸睁得大大的,道:“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才多大啊?”
傅玲悦道:“你已经不小了,娘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父亲了。”
常楚楚道:“你是你,我是我,娘你别忘了,我已经辟空显印了,我还有几百年好活呢,跟你相比,我相当于还没满月呢。”
傅玲悦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几百年很长吗?不过也是白驹过隙,转眼之间的事。好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如果错过了,几百年都不够你后悔的。”
常楚楚笑道:“什么人这么出众,竟然可以让我后悔几百年?娘啊,你只是回了趟清凉城,不是去皇宫,就清凉城那种寸草难生的小地方能出什么像样的人物啊?”
傅玲悦道:“凤飞千里,非梧桐不栖,当年堂堂清凉侯都选择清凉城归隐,你竟然说清凉城是寸草难生的小地方?别忘了,你娘也是那小地方生出来的!”
常楚楚吐了下舌头,笑道:“当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不过清凉城除了清凉侯,也没听过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啊?你不会就准备把我嫁给清凉侯吧?”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傅玲悦脸色一冷,道:“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还真就准备把你嫁给清凉侯。”
常楚楚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急道:“娘啊,你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啊?现在的清凉侯已经不是当年的清凉侯了。现在侯府已经破败了,现在的小侯爷也就只剩下一个虚名了,除了会吃喝嫖赌,其它什么都不会,这事估计连皇庭都知道了,你不会不知道吧?若不是祖上余荫,他这个侯爵之位估计早就被削夺了,简直是丢皇庭的脸。你不会为了一个虚名,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吧?”
傅玲悦道:“道听途说,不可尽信……”又把床上应付常于欢的理论照本宣科全部搬了出来,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没想到同样的话,换了不同的人,产生的效果竟也完全不同。任她苦口婆心,常楚楚却始终不为所动,道:“他是人杰也好,鬼雄也罢,反正我不答应。我嫁的夫君就算不是人中龙凤,也要有万夫不当之勇,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
没想到这么好的女婿她竟然看不上,傅玲悦气得咬牙切齿,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常楚楚道:“我就算没有翅膀,我也不答应。”
傅玲悦冷冷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跟你爹已经帮你做主了。”
常楚楚急道:“娘啊,你想逼死女儿吗?”
傅玲悦道:“不孝女儿,逼死也罢。”
知女莫若母,常楚楚当然舍不得死,便换个花样,又道:“可是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傅玲悦仍旧冷冷道:“告诉我是谁,我让你爹杀了他。”
常楚楚吓得脊背一凉,没想到母亲虽然平时看着柔弱,但真正发起火来,也不是她所能抗争的,便低头小声道:“他已经死了。”
傅玲悦冷哼一声,道:“死了最好!明天你去趟清凉城,就住在你外婆家,好好待上几个月,把清凉侯好好地给我了解一番,有机会的话就拉拢拉拢,别不好意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常楚楚本想拒绝,忽然却灵光一闪,两眼一亮,便不作声了。
这段时间最郁闷的人莫过于秦上天了。为了弄死小侯爷,他呕心沥血了好几个日夜,构思了好几套计谋,什么美人计,调虎离山计,借刀杀人计,反正仗着自己聪明,计谋跟鸡下蛋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自认为环环相扣,天衣无缝。一旦实施起来,就算小侯爷有三头六臂,也可以杀他于无形,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为此他洋洋得意了好几日。
可几日过后,他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因为小侯爷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自从秋香楼回去后,再也没人见过他,包括那些在他家翻修的工人。
秦上天有些奇怪,平时热爱吃喝嫖赌的小侯爷,有了钱以后怎么反而变得清心寡欲了,连门都不出了?也没见青楼往侯府送外卖啊!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可不相信这个败家玩意会就此学好了,肯定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自己也有些后怕,正躲在侯府里避风头呢,只要耐心等着,用不了多久,肯定会出来的。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秦上天感觉自己头发都白了不少,日日派人盯着侯府,却连小侯爷的毛都没看见一根。更令他不能忍受的是,这段时间,侯府管家已经把小侯爷欠下的外债基本都还清了,唯独没还他的,仿佛是在嘲讽他一般。
这让他彻底坐不住了,不得不放弃那些天才才能想得出来的计谋,既然守株待兔待不着,不如主动出击,反正兔窝跑不掉。便着人把吴大叫了过来。
吴大跟他一样,也正憋着一肚子气,自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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