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转身就走,刘氏拍手笑道:“我就说爷不会糊涂成这样嘛,就有些人呐,总把自己的脸看得比磨盘还大,其实呢,不过是被压扁了。”
这时候,郭络罗氏玉儿觉得瞬间天都塌下来了。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她从云端落入泥泞。
她捂着根本看不出来的肚子,脸上露出坚强又受尽委屈的忧伤:“我是冤枉的,福晋冤枉我!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我要见爷!我要见爷!”
郎氏冷笑,“这关福晋什么事?这做格格的天天侍寝后就喝避子汤的,出门一趟就怀上了,哪家的福晋会不过问!”
刘氏更毒:“你奶嬷嬷在重阳楼得瑟,结果被青梅楼子老相好看到了,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别怕,爷愿意认,那就是爷的!”
郎氏更更毒:“就是。咱们也不用你帮我们说情,福晋早晚会停我们的药的,到时候生一个纯的,别人想泼脏水也泼不上呐。”
“别抚着肚子了,你出门是哪一天,我们清清楚楚,这孩子,且还小着呢。”
郭络罗氏玉儿刚才还有一二分假装,可现在最怜惜她的爷不在,她却真的被两位格格说的想死了。
这脏水一盆一盆倒下去,她的孩子还有未来吗?
不如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戾气,打量了刘氏和郎氏二人,又在心底摇头,陷害这二个没有任何意思。
“你们敢这样咒我,宜妃娘娘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郭络罗氏狠毒地道。
刘氏和郎氏二人俱都收了笑,九爷是孝子,她们可不敢顶着这雷。
不过:“宜妃娘娘知道您身边的奶妈子是青梅楼子里出来的吗?”
郭络罗氏玉儿紧紧咬着下唇,身子不由自主发出微微的哆嗦,眼睛狠戾的盯着对手,却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
宜妃娘娘知道了,是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她根本不敢将刘氏和郎氏咒孩子的事说出去。
“和嬷嬷,她们说的是真的吗?是你那天自己儿在重阳楼被人扒拉出你的过去!”郭络罗氏玉儿声音极淡,整个人歪在榻上,毫无精神气。
和嬷嬷打了个寒战,上前赌咒发誓的:“这真不是奴才说的,那天奴才回来也告诉过玉主子,奴才去了福晋院中,被她指使人打晕了过去,醒来都三更半夜了,发现自己在前侧门柴房后面那半间空屋子里。奴才那天哪都没去过,奴才冤枉啊!”
“我没问那个?我知道不会是你自己跟人说的。”郭络罗氏玉儿打断话头,她知道和嬷嬷只是看着蠢,行事轻浮,其实,却是个实打实的聪明人,嘴比别人想象中要紧得多。
“奴才觉得这事肯定是福晋搞的鬼,因为奴才问过了,那天看门的太监说奴才出去,又回来,还跟奴才开了玩笑,奴才去问了问同乡,看宫门的禁卫军里的一位哥哥,他也说有奴才出门的记录,可是那天,奴才真正儿是哪都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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