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从里间屋翻出一个箱子里,拿出两个羊皮水囊,装了些水,安放在胸前,她双手托着胸,不舒服的走动了几下,再勾头看看椅子上被绑着的冬瓜奶嬷嬷,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整天托着这么沉重的负荷灵巧的走来晃去。
她坐在镜子前,用胶泥和胭脂水粉开始给自己画妆。
她的手很稳,一笔一笔勾描,浓淡深浅,象是画着一副画。
对面绑在椅子上的冬瓜奶鼻子流血,晕头搭脑的晕在那里,神情莫名搞笑。
很快,两个相似度极高的女人一站一坐,陈妈妈手托着对方的下巴,左右打量,觉得自己这样还不够。
又给自己抹上重重的脂粉,在浓妆下,两个女人的脸空前一致起来。
她双手托起奶,学着对方招牌性的动作,晃悠了一下,嘴里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骄傲的,沉甸甸的,真是不方便啊!”
她的嗓子有几分沙哑,一听就象喉咙有些炎症似的。
……
“和嬷嬷,我在这!”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乡下汉子拉着个板车在离宫门极远的地方对她招手。
新版冬瓜奶和嬷嬷走了过去,她的身边跟着一位年青而眼神锐利的宫女。
“这是娘娘跟前的宫女姐姐,绿豆。”
“绿豆姐姐。”中年男人憨厚的一笑:“这,我要接我家里的回去。”
“不行,娘娘有事要吩咐我们去做,等做完了还有时间,她自然会回去。”
绿豆脸色极为高傲,说话也丝毫不会客气,似乎觉得对方的土腥味太重,还拿帕子掩了鼻子,一点也不怕显露自己的不屑和轻视。
那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却又迅速被老实的笑所掩饰:“孩子要结婚,呵呵~~”
绿豆道:“我管谁要结婚,关我什么事?奶奶吩咐的事,谁敢不从,还想不想好了。”
中年男子渴望的看着和嬷嬷,和嬷嬷摇摇头,他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和嬷嬷独自向前,名叫绿豆的宫女离她大概有三五步的距离,慢慢隐于人群。
这时候另一个中男壮汉尾随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重阳楼。
“小儿,拿一桌好酒菜,开间上房。”
“对不住这位夫人,咱们家上房满了!”
“别开玩笑了,这才什么点,就能满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
“我是九阿哥府上的郭络罗氏格格的奶嬷嬷,咱们格格怀的是九阿哥的长子,在皇子所,就连正经的福晋都得给咱们格格退一步。你现在说我在这里开不得上房?”和嬷嬷大声的道。
看到周围不少人视线交集到她胸前那分外颤微微的胸口,她得意的用招牌式的和嬷嬷动作,双手微托,晃动了一下。
这一招杀伤力巨大,简直让伙计失了半管血。
“那个,要不然……小的帮你看看……”
“哼,一个奴才的奴才,也有脸进上房的包间!这重阳楼到底是皇阿哥开的,还是皇阿哥的格格的奴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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