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敲门声,黄依婷不太情愿地打开了门。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头发梳得整洁,下巴不留一丝胡须,手中大包小包提着好多东西,有保健品,也有酒。
进门之后,他冲黄依婷笑说:“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开门呢。”黄依婷不太客气地道:“我是不愿意开门,是我爸妈让我开的。”
那年轻人就朝里面探进头来:“伯父伯母好,我是刘哲。”他看到了梁健,好像没有准备,问黄依婷说:“这位是?”黄依婷说:“是我梁健哥。”刘哲就叫:“梁健哥。”
梁健回道:“你叫我梁健好了,黄局长是我的老领导。”
黄少华道:“刘哲是吧?赶紧过来吧,坐下来一起吃饭吧。”这个刘哲还真不客气,说:“我还真饿了,那就不客气了。”
一张不大的餐桌,本来黄少华坐北朝南,梁健和黄依婷分别坐在两边,面对面。戴娟面对黄少华坐着。这个刘哲就捡了黄依婷空位置边上坐了下来,意思是想和黄依婷坐在一起。
梁健这才算是看懂了,这刘哲,应该就是黄依婷的追求者了。赶着大年夜之前,来给黄依婷的父母拜年来了。不过,对于他有些自以为是的动作,梁健不由感觉他有些太过急于求成了。
不过也有个一个念头掠过了梁健的脑海,是不是因为黄依婷的关系,自己对这个刘哲也有些偏见呢?这么想了,梁健就让自己尽量要客观一点。于是主动跟刘哲点头示意。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黄依婷去厨房给刘哲拿来一套碗筷之后,竟然从刘哲边上,将自己的碗筷拿起,然后绕到了梁健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刘哲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梁健尽管也没想到黄依婷会这么做,但是他还是表现得非常自然。
刘哲的尴尬也是只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拿起了酒杯,对黄少华和戴娟说:“伯父伯母,我先敬敬你们。”黄少华说:“还是我们先来敬敬你吧。这都小年夜了,还麻烦你来看我们。我们敬你。”
黄少华和戴娟就跟刘哲碰了碰杯子,都喝了点。刘哲把杯子中的酒都喝了,然后说:“伯父伯母,其实我早就想来看看你们了。可依婷就是不同意。我想,年轻人做事总得要有点闯劲是不是,所以,今天我就自己来了,请不要见怪啊!”
黄少华说:“不见怪,不见怪,你来了我们更加热闹嘛!”刘哲说:“伯父伯母高兴就好!我再敬敬这位梁健哥。”梁健端起了酒杯说:“你不用跟着依婷叫,你就叫我梁健行了,我们年龄差不多。”刘哲说:“那不行,我一定得跟着依婷叫的。”
梁健也不去在意,就说:“我们喝一点,不用全喝完。”刘哲也就不跟敬伯父伯母一样了,就真的只是在嘴边舔了舔。梁健心里不由一笑,感觉这位刘哲,还是一个挺现实的人。在基层酒场有句话,叫做酒风代表作风,并不是对所有人有用,但是对大部分人有用。
梁健看得出来,这刘哲今天的主攻对象是黄少华和戴娟,所以对梁健就不太热情。这说明刘哲是一个现实主义,对没用的人不会付出太多。要是换做梁健,他敬酒肯定也是一视同仁的。
梁健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管自己吃菜。毕竟他不是黄依婷的什么人,更不会跟黄依婷结婚,所以,他也不想介入太多。此人能否追上黄依婷,其实跟他的关系不大,尽管他也替黄依婷担心,真和刘哲在一起会不会幸福。
黄少华似乎对刘哲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熟悉,就问道:“刘哲,你跟依婷是同事吧?”刘哲朝黄依婷投来一种近似大人对小孩的责备:“依婷也真是的,这么久了,都没有向伯父伯母介绍过我。”
“这么久了”,这话很容易引起歧义,使得黄少华和戴娟都朝黄依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黄少华是今天才听说刘哲这个名字的,戴娟是昨天才听到的。
昨天,有个电话打到了黄依婷家里的座机,来找黄依婷。之前,已经打过黄依婷的手机,但是黄依婷见到是刘哲这个家伙,她就故意不接。也不知他从哪里打听来黄依婷家里的电话,追踪过来。电话中说要来看黄依婷父母。戴娟才问黄依婷到底怎么回事。
黄依婷平时跟母亲的感情好,基本上是无话不谈,就直接告诉母亲,刘哲只是一个自己的追求者。她没感觉。戴娟想要再问,黄依婷就不愿意多提了,显然对刘哲很不感冒。黄少华和戴娟对于刘哲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
如今这刘哲说出“已经很久了”,如此这般的话来了,让人莫名其妙。这时候,黄依婷直截了当地对刘哲说:“刘哲,别太夸张了,我们认识都才两个月。”
刘哲朝黄依婷笑着说:“两个月对我来说,也是很长的时间了。如今的社会,已经迈入了高铁时代,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等不起啊。我们这些年轻人更是要分秒必争,黄大伯,你说是不是啊?”
刘哲说起话来,时不时夹杂一些成语或是俗语,但是有些不伦不类,让梁健无法喜欢。黄少华也没有应答,而是道:“刘哲,你还没有说你的情况呢。”
刘哲这才道:“对对,既然依婷还没有给伯父伯母介绍,那我自己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刘哲,现在省政府办公室工作,今年三十三岁,我老爸是省科技厅副厅长,我老妈是省电视台副台长……
梁健心想,原来是官二代呀。他继续听刘哲说下去:“我是两个月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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