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面神色各异的人。
其实,青玉蛇前脚刚送到,后脚就有齐王府的人亮了身份来索要了,态度很强硬,应该也是要给人治眼疾。
只是那青玉蛇在取血前需要经过他那朋友驯服一段时间,否则一个不小心它就会趁机溜走,那人才暂时作罢。但派了人每日在这里严加看守。
秦时见他们全部都沉默不语了,思忖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了。
“其实,我这里的蛇已经被齐王爷给要走了,好像也是要给一个重要的人治眼睛。”
云疏原本无声轻抿着的唇微微张了张,抑制不住的几分讶异,旋即又白了脸,呼吸有些加重。陆长亭也愕然了片刻,齐王爷要蛇去给谁治眼睛,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但我问过那朋友,一条蛇的血治疗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我到时候看能不能从王爷那里讨来几颗清元丹,如果量足够的话,那么完全治愈的希望会大很多。只是……也不知道王爷肯不肯赏赐。我尽力试试吧。”秦时本来是打算事情谈成之后说的,但还是忍不住给他们透个底,免得让他们太过于失望消沉了。
秦时也不用挑明,他刚才说清元丹只供皇帝用,但是如今天下这情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帝用得的,齐王爷自然用得。
底下的人自然也是没有人问齐王爷为什么可以赏赐清元丹这种傻问题。
云染侧眸静静的盯了云疏两眼,看着他轻微颤动的唇,云染深知父亲肯定是极其抗拒再跟楚明亦扯上关系的,云染理解并且赞同。但同时他心中又有别的想法,他希望父亲的眼睛能彻底好起来。今天这个清元丹若是在别人手里,他便要想尽办法的弄来,但不巧,丹药却掌握在楚明亦的手里。可云染的态度是,他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是楚明亦,就愤愤不平的让父亲放弃这个绝佳的治疗机会。
换句话说,如果楚明亦不愿意给,他就是抢,也要抢来。
云染转过脸,对着秦时的颔首:“那就多谢了。”
云疏敛眸,一语不发。
为了方便安排大夫和跟进治疗,秦时留他们在府上住,陆长亭没有客套,就应下了。
到了安排的房间坐下后,云染习惯性的想招阿染来吩咐一点事情,可一回头,身侧却没有那道熟悉而安静的身影。
他愣了片刻,才想起阿展被秦老爷带着去看他的房间去了。
是啊,阿展现在成了秦家的大少爷,今天过后绝对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的跟随在他身边了。一想到这个,云染心里竟十分的眷恋不舍,还有一种浓浓的不适应。
陆长亭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见他微微侧着身,单手支着脸颊,面露些许怅然之色,便凑近了,眸光黑亮璀璨,仿佛一片揉碎的星光,“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去做吧,云老板。我会为你尽忠一辈子的。”语气温柔诚恳,而且透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甜味。
云染黑亮的瞳眸将他定定的望着,冷了好几天的脸色终于裂开一点缝隙,朝着他弯了弯嘴角。
阿辞正在云染的怀里窝着,将他的话听了个正着,不由捂嘴笑道:“爹你这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陆长亭故作威严的嘶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他的额头,“这孩子,不会用词就别乱用。”
阿辞转头就跟云疏大声告状:“祖父,我爹欺负我!”
云疏被他一喊,恍然回神,循声转过脸来,“阿辞,怎么了?”
云染看着他神魂不属的样子,想了想低声在阿辞耳边说了几句,阿辞点点头表示收到,然后从他身上下去,跑到云疏身前,软糯糯的喊:“祖父抱抱阿辞嘛!”
云疏自然将他抱起来,握着他软软的小手亲了亲。
阿辞问:“祖父能治好眼睛,能看到阿辞了,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祖父……没有不高兴。”能治好眼睛他当然高兴,但他只是,真的不想再跟那人扯上一丁点关系了。
“嗯!”阿辞重重点头,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将云疏望着,畅想般的语气说:“等祖父眼睛好了,就可以陪阿辞捉迷藏,扑蝴蝶了,还可以教阿辞读书写字,一起去骑马赏花,一想到这些,就好开心好开心呀。”
“祖父也好想天天看到阿辞……”云疏将阿辞抱紧了些,嗅着他身上小孩子独有的干净气息,仿佛有一道阳光直射入他原本满是阴霾的心脏,脸上的表情也不由明亮温和了许多。
阿辞又拍着胸脯认真的说:“如果祖父怕蛇的话,阿辞到时候陪着你一起喝!”
云疏被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又立刻嗔道:“胡闹,那是有毒的,你怎么能随便喝。”
阿辞稚气的嗓音又疑惑道:“可是,秦伯伯不是说吃了那个解毒丹就没事了吗?嗯……如果解毒丹不够的话,阿辞还是算了吧,就不陪着祖父一起喝那什么蛇血了,不过我还是会为您鼓劲的。”阿辞又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撒娇,“阿辞真的好想祖父能够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事情能一起做了。想想就好期待啊!”
云疏愣了许久,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他不由朝着云染那个方向“看”过去。
他以为这些话是云染教的。
他却不知,云染跟陆长亭却也早就怔住了,因为陆长亭刚才在旁很明显听到云染只是嘱咐阿辞,让阿辞去陪陪祖父,逗他开心一下。
云染跟陆长亭对视一眼,阿辞这孩子真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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