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奴才,傅辰必须挡在主子前面,动都不能动,更不能抱怨喊痛。
打完一鞭后,八皇子将鞭子拿开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如何,加上曾被自己母妃温贵妃警告过,他有所收敛,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总要出出气他才舒服。
傅辰身后的邵华池毫发无伤,但已经被那一鞭子吓得抱头蹲在地上。
八皇子哈哈哈笑了起来,对邵华池道:“七哥,别那么窝囊,快站起来啊!!我们皇子的威严都要被你丢尽了!”
“哈哈哈,看看他那蠢样!”他们笑出了眼泪。
“对了,过几日荷花开得多了,晚上荷灯节,咱们一起去观荷灯如何?”
荷灯节,宫里的女子会把自己的愿望放在荷花灯盏里,投入护城河中,看着它沿着河水飘向城外。是宫里喜庆的节目,也是秀女、妃子们最盛装打扮的时候,因为届时皇帝也会驾临。而不分贵贱,等宫中高位之人离开后,奴才宫女也是可以放荷灯许愿的。
“呜呜呜呜!”邵华池不停摇头。
八皇子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说完就与十二皇子进嗣刀门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日晚上,刘纵回到内务府的时候,其他小太监已经下差了,他一看还有一屋子亮着烛光,打开门就看到傅辰还在书写着什么,傅辰没发现来人,他做事向来专心致志。他此时正在记录今天白天小太监的调派文书,分别是谁进入哪个宫殿,又有分剩下的谁进监栏院,每一次人员变动,内务府都是需要记录的,但这个工作就算傅辰不做也没人会说,本就不属于他分内。这也是刘纵除去德妃,个人格外欣赏傅辰的原因。这种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傅辰不高升对得起他吗?那些犯了红眼病的,怎么不瞧瞧傅辰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情。
就着烛光,刘纵看到那工整的字迹,叹道:“都说颜筋柳骨,字如其人,你这字就是我一个外行人都能感到风骨,与书法大师比也不枉多让了吧!你以前说你有念过书,我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隐士才能教出这样一手字。”
傅辰下笔稍重,纸上晕染了一圈墨色。
看来,又要重写了。
傅辰暗叹了一下,搁下毛笔,回头笑道:“刘爷,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那些秀女,这只是个小小献舞,都能出现舞衣被撕破的事,少不得要我去跑一趟。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十个女人,可不是几十台大戏吗?”换了别人刘纵当然不会说实话,对傅辰却不自觉说了内心真实想法,见傅辰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他又道,“你这个时辰再回福熙宫恐怕没晚膳了,等等啊,我给你拿点吃的来。”
这话只是刘纵体贴的说法,福熙宫的人排挤傅辰他也是有些察觉的,只是这种事情只要不过分就是主子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好插手,越是插手越容易变糟。傅辰现在回去肯定没人会给他留晚膳,而福熙宫是有自己的内膳房的,酉时以后不会再开伙。
傅辰在内务府用完晚膳,回到福熙宫,经过墨画等人的屋子时,听到里面热闹之极的欢笑声。
“嗌嗌嗌,那不是小傅公公吗,快进来。”墨画眼尖,看到了傅辰。
“小傅公公,等等啊,我再写几个字!”这个小太监叫泰明,上次给傅辰送德妃娘娘的赏赐,与泰平泰和一样,都不属于福熙宫内部的人,但都削尖脑袋想受到德妃重视。
知道他们看你不顺眼,就不进去,然后与全院子的下人为敌,这不是傅辰的行为准则,他走了进去,像是以前什么都没发生,很自然而然地和他们聊天,一起抓阄。抓阄也叫抽勾,抽到谁就要去做纸条上说的事。
傅辰抽到后,周围人起哄,上面写着:摸德妃娘娘的脸。
这是大不敬的罪,就是宫女除了梳妆梳洗的时候外,也不能随意碰娘娘。
无论傅辰如何受宠,都不能以下犯上,更何况大庭广众下,德妃也不会让傅辰做亲密的举动。
他们这是想让他彻底被德妃厌弃,降职离开福熙宫吧。
“既然抽到了就要去做,不然就是看不起咱们!”泰明挤兑道。
“就是,玩了就不能反悔,不然小傅公公就去外边对我们每个人磕头认错吧。”
“小傅公公不会是怕了吧。”
“若我能做到……”傅辰等他们说完,才说话。
“我们就是跪下来喊你爷爷都行啊!”没等傅辰说完,其他人就接上。
“你可以向我们每个人,提一个要求!”墨画笑眯眯地看着傅辰,她可是还记得傅辰晋升那天,她在主殿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再加上傅辰之前的多次拒绝,给脸不要脸的举动,让这姑娘记着呢,就等什么时候看他出洋相。
“一盏茶后,来主殿看吧。”傅辰拿着抽到的纸条离开,进了不远处自己的屋里给自己换一套衣服,那套被八皇子甩破的衣服已经送去梅姑姑那儿,让她们帮忙缝补了。
其他人看他那么有自信,对视了一眼。
“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
“你还真信啊,虚张声势呢!”
“他这嚣张的模样,真是小人得志,看不起咱们呢?以为能受宠多久啊,娘娘很快就会厌了!”
一盏茶后,当墨画等人在主殿外,等着进去伺候德妃,刚入内室就看到傅辰正在为德妃娘娘的脸抹着什么透明的粘稠物。
那手法极为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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