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屋里纠缠的二人未免也太能折腾,荣钧在门口站了一刻钟,里面的动静也未消下去。
海黎叫得声音都哑了,另一个人却似乎一声未发——起码荣钧没听见。
他退了几步,面红耳赤。
已经过了生理yù_wàng最旺盛的年纪,木然地听了一会儿,忽觉耳根发烫,下腹也有些胀。
他紧拧着眉,将那股热流堪堪压了下去,又听海黎高声惊叫,求饶般地连喊好几声“顾先生”。
荣钧在电视里见过顾先生,此时不太能想象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电视里的顾叶更穿着高档的手工西装,优雅风趣,谈吐得体,比星寰的当家季周行多了几分温柔,少了一丝傲慢,但总归是贵气逼人的。
荣钧常年生活在底层,整日为自己与柏尹的将来奔波,从未刻意打探过精英们的世界,只是偶尔在其他员工的聊天中,听说顾叶更早年在国外留学,后来跟着兄长顾朝城接手顾氏安岳集团的东南亚业务,一年前才回国。如今虽然才31岁,在顾家孙辈中排行倒数第二,却已经是继承人里排得上号的人物。
荣钧轻轻叹了口气,盯着呻吟传来的地方,不经意地抿了抿唇。
都说三十而立,他与顾叶更同样31岁,顾叶更风光无限,他却因为这副身子的拖累,而事业家庭无一有成。
房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荣钧又等了一会儿,才在房门上敲了两下,谨慎地出声,“海先生,您晚上有一场夜戏,袁钊让我准时将您送到片场。”
没有应答。
他不知该不该再敲,也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局促不安地站着,不知道海黎此时根本无法回答。
一门之隔,顾叶更半躺在床上抽烟,小麦色的腹肌上落着一层汗水,海黎正伏在他腿间,卖力地吞吐。
敲门声传来时,海黎肩膀一动,本能地想撑起身子来,后脑却被扣住,粗大的性器顿时在喉咙中刺得更深。
顾叶更挺了挺腰,手指擦入他的发间,吐出一口烟雾,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含好。”
海黎下面那张嘴刚被干得难以合拢,现在上面的嘴又遭了罪,心下叫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忍着作呕的yù_wàng,一边伺候顾叶更,一边暗骂荣钧不懂事。
荣钧被允许进入卧房时,顾叶更已经去浴室冲凉了,海黎一丝不挂坐在床沿,满脸阴沉。
此时正是盛夏,阳光从窗户洒进屋内,将海黎身上的欲红照得清晰刺目。
荣钧脑子一顿,尴尬得手足无措。倒是海黎先开了口,指着散落一地的衣物,阴阳怪气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捡过来。”
荣钧这才迈进屋,弯腰捡起内裤与外衣,直起身来时,红晕已经从脸颊扩散到耳尖。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海黎看了看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转向荣钧时,眼底突然泛出几许恶劣。
他向荣钧勾了勾手指,冷笑道:“过来。”
荣钧不明所以,上前几步,刚想将衣物递上去,膝盖就挨了重重一脚。
他骨折过,这些年走路虽然没有问题,双腿却相当脆弱,当即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毯上。
还未回过神,头部突然被按住。海黎抓着他的头发猛地往下压,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险些戳到自己脸上的性器,双手死死撑在地上,以支撑即将脱力的脖颈。
海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十足的恶毒与鄙夷。
“给我张嘴!”
汗水从额头滑下,他屏住呼吸,紧抿着唇,害怕又紧张,无法相信海黎竟然逼迫他做这种事。
“怎么?不肯?”海黎哼笑,手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你装什么装?袁钊让你跟我,你以为只是开车领盒饭?操,不识抬举!张嘴,给爷舔干净!”
荣钧肩膀颤抖,脸涨得更红,挣扎着道:“海先生,您别这样。”
头发再次被大力扯住,他被迫仰起头,与海黎对视。
海黎眼神狠辣,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扬起右手,他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这记耳光。
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痛,他讶异地睁大眼,嘴唇微微发抖。
海黎哼了一声,骂道:“你他妈还不服?你一个又老又土,只配伺候人的东西凭什么不服,啊?我告诉你,想当爷的助理,就得按爷的规矩来!给我舔!”
头再次被按了下去。荣钧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一种刻意又恶毒的侮辱。
他咬着牙,用尽全力挣扎,喉咙发出沙哑的闷吼。
如果给明星当生活助理得跪着做那种事,那这份工作不要也罢!
再贫贱的人也有尊严。
荣钧奋力撑起膝盖,忍着腿部的痛楚从海黎手中挣脱,佝偻地站在一旁,警惕万分,接连喘气。
海黎没想到他敢违抗自己,眼中错愕,几秒后神情更加阴鸷,怒道:“滚!你被解雇了!”
“又解雇助理?这都第几位了?”浴室门开了,顾叶更裹着浴袍走出来,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荣钧背对着他,背部微微驼着,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
海黎立即站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赤身luǒ_tǐ扑过去,甜腻地撒娇道:“顾先生,袁钊找的助理没一个让人省心,您帮我找一个好不好?”
顾叶更勾着唇角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一手搂着海黎的腰,一手拍了拍海黎的脸,“我管不了你们星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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