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理想要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标和人生,我们都在等对方成长,等一个不会再因年轻气盛留下遗憾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俞往忍不住心潮澎湃,他就像四年前坐在礼台下的方其然,被他简单的几句话滚烫了全身的血液。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手里的震动持续不停,他低头一看,有点不敢置信。
方其然无意识地顺着南瓜的毛,等待接通的声音响了十多秒,在他准备挂断的前一秒才接通,“喂?”
听筒里的声音有点失真,方其然小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啊。”
“我刚刚在洗澡。”俞往张口就编了个瞎话,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浴室门,“有事儿吗?”
“你让我等那么久,我都忘记什么事儿了。”方其然也是个编瞎话的大能,他根本没想出一个理由,只是被那句【现在,时机到了。】给自燃了,脑袋一热给他打了个电话。
“哦,对不起啊。”俞往道歉还挺真诚,他提议道,“要不出来吃个饭吧?说不定吃着吃着你就想起来了。”
“行,找个能带着狗的地儿。”方其然顺着台阶下了,挂了电话之后去卧室换衣服。
他俩都没想起来,这么晚了吃晚饭有什么不对。
十分钟后,两扇房门同时打开又关上,俞往和方其然隔岸平行了四年,又开始不约而同地慢慢向对方靠近。
第22章
方其然牵着南瓜在小区门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见俞往的车开过来,他迎着车灯眯了眯眼睛,南瓜站起来朝停在他们身边的车叫了两声,被方其然踢了屁股。
“等很久了?”俞往没下车,放下车窗对方其然笑了笑,“刚去买了点东西耽误了,上车吧。”说着探身过来把副驾的门打开,南瓜被方其然养得一样自来熟,蹬腿就往车上跳,被方其然眼疾手快拽住扛起来塞进了后座,然后把车门关上,自己钻进了副驾,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走吧。”
他微合着眼靠在座椅上休息,车内一时没人说话,只有南瓜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方其然感觉在俞往身边那种踏实安全感又回来了,他和月人刀讲了一天的故事,神经随着自己的讲述时而紧绷时而舒缓,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再一次送走了四年前的俞往,而现在,俞往就在他的左手边,脸上挂着他熟稔的笑意,被时间划下的鸿沟此刻无缝衔接,方其然既满足又疲惫,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发现俞往还在。
南瓜把脑袋从两个座椅中间伸出来,俞往瞥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方其然,反手在南瓜的头上撸了一把,“嘘。”
半路上遇到一个红灯,俞往压着线停下,红灯有九十几秒,足够他开一个小差。
方其然头往他这边偏,环抱着手臂睡得很熟,在他的身边全然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俞往心下一软,手隔着空气在他清秀的眉眼处来回描绘了几下,最后还是舍不得扰他收了回去。
红灯过后绕过几个路口就到了,这条路车不多,只有一排灯光微弱的路灯绵延,俞往稳稳地把车停在路边,下车绕道副驾打开了门,方其然睡得无知无觉,俞往倾身解开他的安全带,像上次一样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然然。”
“...嗯?”方其然脑袋懵懵的,感觉眼皮十分沉重,他是真的睡死了,被俞往叫醒了还有点不高兴,“走开...”
俞往温柔地笑笑,低声说,“我们到了。”方其然像是才想起来他在哪似的,他把俞往推开下了车,晚上略低的气温让他激灵了一下,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我的工作室,快完工了。”俞往掏出钥匙开锁,“前面是画廊,里间是画室还有我住的地方,你自己看画解闷儿,我去做饭。”
他拎着两袋子东西进去了,方其然顺着夜光点找到了灯的开关,灯光亮起来的瞬间他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画廊被隔墙分成了几条交错的走廊,有的画已经挂上去了,而他入眼的第一幅画,挂在进门处抬眼就能看到地方,几笔利落地线条画出来的窗台上,放着一个啃了一口的苹果,窗台和阴影都是灰黑的的铅色,只有苹果用红色的水粉上了颜色,画纸微微泛着黄,看出来是很久以前的画了,方其然勾了勾嘴角,想起刚刚在车上一触即离的亲吻,带着经久不见的小心翼翼还有不用说出口的思念。
方其然站在门口窃笑,笑着笑着觉得有点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转了一圈终于想起来了,南瓜还在车上呢!他跑出门,看到车后座的南瓜一直在用爪子扒拉车窗户,见到方其然兴奋地叫了两声,方其然扭头就跑,边跑边喊,“俞往!”
“这儿。”俞往在洗菜,方其然跑进来一摊手,“车钥匙,南瓜被你锁车上了。”他说的坦荡荡,就好像忘记南瓜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一样,俞往两只手水淋淋的朝他张开双臂,“自己拿,左边那个兜儿。”
方其然把手伸进裤兜里,刚摸到车钥匙俞往就扭了一下,“别乱摸,痒。”
“......”谁摸你了,戏还挺多,这四年别是去学表演了吧。方其然把车钥匙抽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俞往抽了下鼻子,举起双手承认,“好吧,其实我今天放在右边。”
“......”方其然到底没他脸皮厚,装作没听懂什么左边右边,转身跑了,留俞往一个人在原地笑地坏坏的,他用还带着水珠的手拍拍脸,继续心情愉快地洗菜。
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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