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沈洛平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旁人夜里哪里有你这样好的精力?”
“他……陆寒流,他为何和你同住一间?”
“自是苏小公子安排的。”沈洛平觉得楼延青这问话有些奇怪,“我平日在家里不也是同寒流同住一屋?”
“那是……”楼延青将本要说出去的话生生止住了,又扯过了一个话题:“大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
“我……大哥你也晓得我平日里是fēng_liú惯了的,近日我遇到了个麻烦……”
沈洛平第一反应就是楼延青不会是把哪家姑娘的清白给毁了吧,不过接下来楼延青的话却比他想象中的更惊人:
“我原先是这辈子都不想成亲的,可是我现下又有些动摇了,不……”
“不是我想成亲的意思,就是……即便我想成亲,我与那人却也是不能行夫妻之礼……”
“不对,我并未想同他做夫妻,只是我有些犹豫……”
听楼延青颠三倒四地将语言组织得一塌糊涂,沈洛平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你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听到这话楼延青顿时哑巴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却又立即摇头了,说:“不对。”
“我只是不晓得我自己的……”
“大哥,感情之事究竟是如何……”讲到这里楼延青忽然顿了一顿,又说,“我真是糊涂了,大哥你这么些年也从来没见你对谁动过心思,来问你……”
沈洛平:“……”知道你哥我没经验还给我抛难题?
“不对!大哥你是喜欢过别人的是不是?我听娘说过,是那个叫嫣云还是云烟的表妹?听说她早嫁作人妇了,大哥你一直拖延着和王家小姐的婚事,难不成还是没法子忘了她?”
“大哥……我原以为你生性淡薄,对男女之事兴趣缺缺……”
沈洛平心说是啊,我对男女之事确实没什么兴趣,我爱好的是男男之事。
“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痴情不改……”
“……”
话说到这里沈洛平也就顺路下坡,他拍了拍楼延青的肩膀,说:“感情之事你可能现在还未能领会,可我已是再没了那份心思,你若真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便不要负了这份缘分。”
楼延青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才又点点头,说:“大哥,我晓得的。”
本来沈洛平还想着第二日和陆寒流去哪里逛逛,却一清早收到了一封家里寄来的书信,寥寥数字,却是有万斤重。
信是楼父执笔,上书王家三小姐原本身子就是娇弱的,前些日子忽然染了恶疾,病情反复怎么都好不得,王家人心急如焚,却是急病乱投医想借一借成亲之事冲喜,好将王小姐郁结的病都冲散了去,故叫沈洛平收到信后立刻回家履行婚约。
沈洛平:“……”迷信真的毁一生。
不管怎么样,沈洛平还是得加紧回去了,他同陆寒流和楼延青都讲了这件事,陆寒流自是表示随他一起回去,楼延青则是继续留下来,大约是和他那位心仪之人有些关系。
临走的时候楼延青看向沈洛外的怜悯同情,惹得沈洛平都不好做出轻松的样子,也只好装作一脸沉重的表情。
其实沈洛平盘算的是,既然与他有婚约的那位小姐身染重疾,在她病未痊愈之前,他们自是无法真的圆房,待她调养好身体也不晓得要等上几个月还是半年,所以沈洛平倒还可以暂时稍稍放一点心,况且即便届时王小姐病好了,也可以以她身体虚弱为缘由,说不便行房事就是了。
而楼延青只当是他要不情不愿地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才为他感到悲哀。
因为以楼缓意的性子,是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的,毕竟和王家的小姐还是和李家的小姐成婚,对他没多大的意义,反正最后都是要同一个人成亲的,至于那人是谁,他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沈洛平心想,没准原主真的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他曾经搜索了一番楼缓意的记忆,居然是毫无污点,连对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的幻想念头都不曾有过,好像他天生就不需要这类东西一样。
陆寒流和沈洛平拜别了苏小公子,他们两人自是也不好再叫苏小公子把他们送回家,便雇了车夫连日赶了回去,一路颠簸,沈洛平倒是觉得有些困倦。
陆寒流却好似没事人一样,还有空给沈洛平宽慰说:“信上虽说的紧急,但大哥你现在赶回去必定是来得及的。”
沈洛平说:“怎么说那小姐也算和我有这么一段姻缘,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尽快赶回去看她,只是希望路上不要再节外生枝才好。”
陆寒流听了这话,却忽然问:“大哥,你已经决定,要同那小姐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沈洛平说,“你要晓得,人活在世间,多的是自己不愿为之的事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大哥……”
陆寒流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沈洛平都要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他却忽然开口了:“大哥,我恐怕没法子参加你的婚宴了。”
“?”沈洛平向他投向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还记得吧,我之前说的,要外出寻师习武。”陆寒流解释说,“我本来是想等大会结束了再去的,现下倒是刚好。”
沈洛平也不知道怎么的,是脑子混沌了还是怎么,突然就冒出来没头没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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