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真正看清一切后,望着方清逸的目光更加不解,这是证据?
“哈哈哈……黄口小儿,这就是你的证据?你是还没从你娘怀中断奶吧,笑死大爷我了,哈哈哈……”大汉屏气半响也没听到盆中传来的什么声响,在听到众人的声音后,忍不住大笑出声,心中对这戏耍自己之人,更是恨之入骨。
方清逸见到大汉如此,也不在意,反正他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就见他对着在场一脸茫然窃窃私语的众人开口道:“没错,这油花就是银俩说的话,也是证据。”
众人不解,就见方清逸突然转身望着在地上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却是脸带得意之色的大汉,道:“你一直口口声声说银子是疱丁给你的工钱,众所周之厨房那种地方油烟非常大,特别是直接接触灶台的疱丁,他们手上时时刻刻都会泛着不易察觉的油花,如果这银子是疱丁给你的工钱,在他把银子交到你手上时,必定会沾染上他手中的油渍,油不能溶解在水中,所以遇水会上浮,”
“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那些银子中却没有一点油花,可见,那根本就不是出自疱丁之手的工钱。”
大汉面上得意的神色彻底僵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方清逸,而在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对方之前的那番所谓的证据言论。
方清逸也不管对方以何种眼光看他,接着道:“至于那十两的工钱,想必现在应该就在你身上的哪个角落吧。”
大汉面上惊慌之色一闪即逝,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却被旁的官差瞧了个正着,官差将人整个人掀趴在地,他身后一把乱摸,果然在触及到后腰处一个不明显的鼓包时,翻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
见到钱袋被翻出,方清逸终于揭开了不远处那最后一盆清水的作用,“官差大哥,可将这钱袋里面的钱放入最后剩下的一盆清水中,到时候这一切就能真相大明。”。
话至此处,不少人已是对方清逸的话深信不已,眸中的赞叹之色毫不掩饰,崇敬的同时,看着大汉的眼不无不都带着鄙夷及不屑之色,甚至不少人还暗暗的啐了口,暗骂他连小孩子的钱都讹qín_shòu不如之类的话语。
官差将钱袋的银两倒进了最后一盆清水中,果然不出一会儿,水面上就再次浮现出与之前相同的油花,至此,真相大明。
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看完,包厢中的男子激动的拍桌而起道:“哈哈哈,痛快痛快痛快,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男人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唇角绽放开一个浅笑,忽的就见身边的男子转过头道:“段师兄,刚刚他口中的天山之巅又是什么地方?为何行走江湖这么久我都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更不知道那里的泉水还有这种功效。”
男人无奈轻笑,“你还真信?”
男子一愣,瞪着滚圆的双眼不可置住的道:“假的?”
男人大笑着将桌案之上的配剑执起,推门而出。
那人只不过使出了个赤裸裸攻心为上的阳谋罢了。
……
马车中,平安望着身旁眼眸轻阖的方清逸面上一片复杂之色,今天的少爷让他觉得好耀眼,又好遥远。
平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没用过,虽然他比少爷年纪小,但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着对方的衣食起居,虽然是苦了点,累了点,但他却乐在其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对方更近点。
刚懂事那会儿,少爷也是对他颇为爱护,娘留给少爷补身子的鸡蛋,对方总是会暗中为他留下,在瞧见他偷看自己读书时,对方也不责怪他的打扰,反而是不厌其烦的教他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
他很笨,学了很久都没有记下来自己的名字,却偷偷的学会了写少爷的名字,虽然字迹歪歪扭扭的跟蚯蚓爬过似的,难看的很,但他却抱着草纸笑的满足极了。
他的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允斥着这人的影子,只是……后来他变了,变的小心翼翼,也变的越来越不安,然后他感觉少爷离他越来越远了,远的他甚至不敢抬头多看对方一眼。
现在当初那个少爷似乎又回来了,只是他分明离少爷那么近,甚至如以前般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的挡在他面前,可是平安却感觉他与对方的距离更遥远了。
以前的少爷也是爱笑的,轻勾起嘴角的弧度诱人又温柔,但平安却从没见过少爷能如今天般,笑的自信又耀眼,像是天上的太阳,面上的每一丝表情,肢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说不出的魅力,动人心魄。
虽然这种被少爷保护的感觉很温暖,让他想沉溺在其中,可心底平安却下意识的排斥着这种感觉,他不需要少爷保护,他要保护着少爷。
这念头如一颗种子被埋进心底,生根发芽,直到繁花满枝桠。
行动中的马车忽的停了下来,思绪飘移的平安就听到前方车夫艰难的声音传来:“死……死人了。”
平安心中忍不住一惊,刚准备有所动作就见一直闭目的方清逸睁开了眼,将他一把按在了马车上道:“别动,我下去看看就行了。”说着也不等平安有所反应直接下了马车。
为了在天黑前赶回家,他们抄的是小路,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橘色的夕阳照亮了半边天空,就见不远处的马路边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
方清逸走近,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年龄相仿的少年,他身着一看就价值不匪的锦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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