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别桌的人端着酒杯向金导来敬酒来了。金导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制片来。
于是他也不好推拒,站起身来和这人碰杯。
紧接着,制片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会员卡来,然后递给金导:“老金,等会儿散席了来这儿,咱们大家一起乐乐。有好货。”
金导皮笑肉不笑,将卡片接了过来,没有当面驳对方的面子,只是说了句:“最近星华经纪人那件事闹得那么凶,你们还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那些玩意儿?”
听到这里,关悦和应如水都默不做声,静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菜。而关悦心说要是能见到那张名片上记的地址,她这次还得举报。
“嗨。那玩意儿在美国都合法了。咱们在这儿抽抽有什么。”制片笑得无所谓,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我听说啊,那个傻.逼经纪人是被人暗算了才着了道。咱们谁跟谁啊,还能害了你?”
金导心里面不耐烦,就只好顺着制片的意插科打诨,然后把人送走了。
坐下来的时候,同桌的其他人却不肯放过刚才那个话题。
“听说了么,那个经纪人本来最近要出来了。”
关悦和应如水对视一眼,不懂这人的话时什么意思。
金导问:“他罪行不是很重么?被捞出来来了?”
“嗨。”同桌的又说:“听说背后有高人相助,找了个律师帮他把那些脏事儿都瞥干净了,最后给他安了个收留他人吸.毒的罪名。”
“唉。”金导叹了口气,对着关悦和应如水说:“就是这帮人把娱乐圈给弄脏了。以前拍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哪能像现在这样,处处都讲人情,讲潜规则。”
“你们啊,可别学那些人。有能力的话,应付应付就行,别跟那些人来真的。知道吗?”
金导能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想来也是真为她们好。
关悦和应如水的神色都凝重起来,答应道:“我们不会走歪路。”
“你们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我能帮就帮。”金导今天在饭桌上公开说这些话,也是帮关悦和应如水两人拉些人情。以后怎么发展,就全靠她们自己了。
她们自然看出了金导的用意,心里十分感激:“我们一定会好好演戏。”
不一会儿,饭桌上的话题又转到其他地方了。
“最近怎么不见林副导演啊?”有人随口问了句。
“他啊。”不知道为何,金导的眼中泄出几丝担忧:“最近在拍商业片儿呢。”
……
翌日清晨,白蛇剧组按时开工。
应如水的戏份很少,就在训练场跟着武指一起练习动作设计。
武术指导姓黄,香港来的。他曾经是咏春弟子,同时涉猎过各门各派的武术招式。
为了表现出白鹤的仙气与优雅,他特地将武当剑招挑了出来,再配合自己的想法,为应如水设计出一套专属动作出来。
武当剑是轻兵器,击法包含钩、挂、点、挑、剌、撩、劈等。而练习武当剑的人,讲究是刚柔并济,形神合一八个字。
想要在一朝一夕之内学会武当剑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应如水要做的,就是要将舞剑时的姿态学会。
换句话说,就算做不到形似,也要做到神似。
不过即便如此,想到做到神似,也是极为考验一个人的悟性的。
“对对对,”黄先生站在一旁,看着应如水练习:“手腕再稍稍往上提一点。”
应如水此时手里正握着一把长剑,根据黄先生的指导调整自己的姿势。别看这把剑又细又长,但了解它的人就知道,这是一把仿真剑。
其重量虽然不如真剑那么重,但握在手上久了,也还是让人觉得挺沉的。
现在这柄剑,正保持着水平的姿势被握在应如水手里。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要是换了常人,整只手臂都可能已经在打抖了。
但应如水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黄先生一时间来了兴趣,便操着一口蹩脚的港普问:“嚟以前练过?”
应如水为了保持完美的姿势,只动了动嘴唇,“去健身房锻炼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介样。”一抹赞许的目光跃上了黄先生的眼眸:“继续保其(持),鹅看好嚟。”
忽略那颗由额头滴到眼睛里的汗珠,应如水答应道:“谢谢黄先生。我会的。”
黄先生自打来了内地发展,混迹于各个片场后,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一线还是三线艺人,一旦有打戏,那一定是要找武替的。
即便某些动作简单到连做广播体操的小学生都会做,但那些明星却以记性不好来推脱,说死活学不会一些身段。
到最后,他就干脆不去给那些主演做武指了,反倒和那些武替们接触得多些。
而今天他碰到的应如水却和以往他遇到过的大部分的明星不同。她虽然不是一线明星,最近却因为一部百合剧火了一把。这黄先生是知道的。
但应如水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突然抬高而要求特殊的待遇,反而还肯站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吃苦。这让黄先生感到吃惊的同时,也让他觉得佩服。
不禁感叹:要是演艺圈能多些像应如水敬业的演员就好了。
训练场不远处站着三个人,显然在这里观察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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