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看向尹沫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他一向为自己的修炼速度自豪不已。也有人拿他与灵墟宗少宗主作比较,那时他还是嗤之以鼻的,如今却是少有的凝重起来。
朝华撇了云启一眼,再次将目光放向演武台。阳光下少年温润如一块美玉,衣领上的圆形金属反射着阳光,金光灼目。
凌奕虽也为尹沫的剑术震惊,但也仅是如此罢了。
并不理会他人各异的心思,也不多想那些自以为隐晦在他和伴侣身上来回扫视的视线。
一手悄然探入桌下,与身旁伴侣的手指相勾,这样便弯了眼角。
你再跑啊,居然为了这么一些小打小闹的比试,让他一个人在那荒无人烟的后山呆了那么久。
想到这,再狠狠地挠了挠伴侣的手心,感受着对方手指微颤却躲避不开,才算顺了心里的闷气。
“凌奕……”这种暧昧的动作,让向来正经的忆感到羞耻和无措。
凌奕偏头对他乖顺一笑,双目轻眨,无辜至极。
“哼!”灵墟掌门冷哼一声,不再去看那光天化日之下卖弄风骚的妖修,在心里继续给凌奕恶狠狠的记下一笔。
下方的修道者被灵墟掌门的冷哼一摄,皆止住了声音,不再议论。
又是一批新的宗门俊才上场,却再无尹沫的夺目。
如玉清门少宗主还有其他几位宗门传人也展现了不凡的风采,却比起尹沫的天骄之才终究差了一分震撼。
尹沫的剑术在于意境而非修为境界,哪怕是元婴修士的比试也在她的光辉下失去了光彩。
几轮比试下来,尹沫的绝对碾压让见过她从前水平的凌奕十分惊讶。
再结合那人少了几分情绪波动的眼眸,凌奕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是看破情关,心境提升,领悟了什么奇怪的道了吧?
那就真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暗自苦恼了,所谓情关如果很容易看破的话,那他和自家伴侣的关系就危险了。
凌奕有一丝不安地捏了捏伴侣的手,胡乱捏圆搓扁以平复自己混乱的情绪。
忆把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凌奕的手背上,将凌奕的手护在两掌之间。
凌奕杂乱的心绪就这样简单地被安抚了下来,手不再动作,身体趁他人不注意悄然倚靠在忆的身上。
关爱师兄的灵墟掌门注意到了他那轻微的动作,双目火苗涌动,再给凌奕身上加上一笔故作娇柔。
叮——
演武台上,两剑相交。
“喝!”云启双臂灵力猛的涌起,用力将对面的尹沫推开。
尹沫就势一跃,拉开距离。抬手举剑,灵力集于剑尖,对着云启挥剑而下,长剑尖鸣,震出大道之音。
云启不退反进,淡青色的灵力在他身边飞速旋转形成一个保护罩。举步提速,意图近身而战。
看台上,朝华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的战斗,手缓缓握紧。
灵力夹杂着剑意披下,云启脚尖转动,就地一滚。
又猛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危险的气息,带起空气的震动。云启躲避不及,只好运起灵力硬扛。
呛——
身后金属颤动声音与自己毫发无伤的身体,让云启震惊的转头。却见一个身影停落在了他的身旁,目光所及是那熟悉的衣袍样式,云启瞬间红了眼眶。
台下微微有些骚乱,但主座几人皆未发表意向,众人也只得继续观看下去。却暗自有些心惊,那是什么法器?竟然能挡住如此之大招。
凌奕眼眸轻眨,已是明了。抬手抚上手腕半透明的镯子,纤薄得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
那个挡住尹沫攻击的防御法器,竟是对方衣领上的那个金片吗?
凌奕有些惋惜与感叹,上次差点就赢到手了,这就是炼器师啊,就该把对方赢得只剩内裤的。
“尹少宗主天资,家弟确实技不如人。”朝华拱手施礼,周围剑意席卷,他却心静神闲。
尹沫轻缓飘落在地,对朝华微微额首,目光流转间隐隐有几分惊叹之色。
云启扶剑站起,对尹沫一拱手,道:“我输了,你的确很强。”认输得干脆利落,丝毫不见平时倨傲的样子。
尹沫再对他一额首,转身下台。
下一对各宗门弟子再次准备上台。
看着步回玉清门阵地的朝华,灵墟掌门有些感叹,可惜那人不在这参赛的队列之中,不然定能看到数场好戏。
“沫儿觉得如何?”灵墟掌门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询问道。
“那个法器很强,但我能打破。人,不知道。”尹沫沉静地回答。
“嗯。”灵墟掌门微微点头,目露满意之色。不错,不骄不躁,可成大才。
虽然不知道自家孩子经历了什么才得到这样的蜕变,但无疑这对灵墟宗来说是件好事。
将来他也可以放心地把灵墟宗托付于她手,只叹这血脉……
数个时辰的比斗,凌奕的姿势已经从靠着伴侣的身体变成躺在伴侣身上了。
修一手揽住凌奕的身子,让她躺得更安稳。一手缓缓顺着凌奕的发丝,安抚道侣有些疲惫的心神。
凌奕抬抬下巴,让脑袋更贴近伴侣的手。有些慵懒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泛着暖意的爱抚。
台下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不禁讶然,灵墟宗供奉长老,哪怕是各宗掌门都少有见过,可他修真者中第一人的称号却无人能反驳。
这样本该一心向道的人,居然也会有感情私欲吗?
灵墟掌门有些咬牙切齿地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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