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弄的。”二月红指着齐铁嘴的额头。
齐铁嘴拿着热毛巾捂着:“没事没事,我在散瘀,看到某人我的心就结郁!”
张大佛爷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去自己的属下,张副官淡然地笑着,随后听见齐铁嘴念叨“也罢也罢……”便又回浴室去了。
二月红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走到沙发坐下来,张副官把泡好的红茶倒入杯中,二月红眼尖,一眼便认出了这青花韵锦杯。
端着精致的茶杯细瞧,二月红道:“连这茶杯绝好的瓷器,看来这新月饭店确实不简单。”
“明日二爷你到大堂,所见之物都是价值连城的,这新月饭店的老板绝非一般贵胄。”齐铁嘴再次走出来,手上已经没了毛巾,“今个我打听到了新月饭店已有百年历史,老板姓尹,有一女,无子,其女名为尹新月,表面是做饭店,其实在北平拍卖价值连城之物都是在新月饭店举行,说是行里的规矩,便像是我们长沙城九门,出货必经其中一门,从新月饭店流出之物多数为天价,但大家还是趋之若鹜,一是新月饭店的名声,二是件件物品皆为稀世珍宝。但有个怪事,新月饭店的老板外人从未见过,甚至连新月饭店的内部人员都不知道新月饭店的老板长什么样子。”
张启山肯定道:“八爷,看来你今日是勤快了。”
“那当然了!佛爷交代的事能不办妥嘛?”齐铁嘴铁皮地朝张启山抛了个媚眼。
张启山依旧不苟言笑:“那你打听到还有哪些人收到邀请函。”
“这……小老百姓没什么人知道,佛爷,到时候见到人了再做分析吧。”齐铁嘴扶了一下黑框眼镜说道。
此时,二月红开了口:“佛爷,你们此次来是冒充佐藤新一道新月饭店参加拍卖会,明天是何情况,都有哪些人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参加拍卖会的人多是中国人,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张启山点了点头,认同道:“二爷说的没错,只怕到时候价钱会一直被抬高,而我们为了得到鹿活草就必须斗到底,只怕……”
“只怕佛爷的财产也会去了一半。”二月红接话,与张启山对视。
“钱是小事,救人是大事。”
“佛爷,”二月红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九爷和我说他安排好,若有需要,九门同心必然相助。我二月红谢过诸位……”
言罢,拱手道谢。
“二爷,你说这是什么话呢?”齐八爷把二月红的手裹在掌心里,瞧了会儿二月红,原本一脸正色,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却变成两汪泉水,“二爷……你真是个美男子啊,若我齐铁嘴是女的准嫁你!”
对于齐铁嘴突然又搭错线的脑子张启山已经习惯了,反倒是张副官咳了一声。
难得二月红笑了:“八爷,你这人啊……”
新月饭店安排的房间是一厅两房,刚好两个人睡一张床,齐八爷主动提出要和二爷一块儿睡,二爷也没意见。
张启山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决定今夜守在客厅,张副官原本也想和张启山一起守着,被张启山拒绝了,让他去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之时,张启山椅靠在沙发上,他两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三个人都已经入睡,巡视四周的墙壁有没有监视的洞孔,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坐下来假寐,脑子却是清醒的。
有些细微的声响,张启山蓦然睁开眼,便见二月红拿着一条毛毯愣怔,不知是盖好还是不盖。张大佛爷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整个人跟泡在雾气蒸腾的温泉水里似的,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佛爷,这夜里凉,我给你拿条毛毯。”二月红放下毛毯,也没转身回房,竟然坐在张启山身边。
“我以为你睡着了。”张启山抖了抖毛毯,盖在两人腿上。
“睡不着,”二月红无奈,“你是知道的,这种情况如何安睡。”
“明白。”
而后两人都不说话,各怀心思,客厅里陷入沉默的气氛当中。
“二爷不必须担心。”
“佛爷进房睡吧……”
两人同时一愣,却不想两人却在同一时间开口。
“你睡不着,我又如何能睡得着。”此话一出,连张启山都暗里骂自己蠢,赶紧又道,“我也是担心这鹿活草是否真如世人所说这般神奇。”
“佛爷,”二月红想了想,到没有接过张启山的话去说,“前些日子因为丫头的事情,心情不好,得罪了佛爷,佛爷千万别记仇啊!”
呵,他张启山岂会如此小心眼?大不了你二月红以身相许……当然这话只能胎死腹中。“二爷你这是哪里的话。”
果然这戏看多了,自己倒也演上了。
……
聊着聊着,二月红眼皮子越来越沉,张启山索性也不说话了,渐渐地,二月红便睡了过去。
紧闭的薄唇,睫毛轻颤,合上的眼皮微动,不知做着怎样的美梦,是否梦到丫头痊愈了,还是梦到给丫头描眉?
张启山便是这么看了良久。眼前沉睡男子的全部柔情都给了他的夫人,倾尽所有只为与她长相厮守,无论张启山给他再多,他只会道“二月红谢过佛爷”,却从来看不见张启山眼中连自己都收不住的波澜。
左手撑着头,张启山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指尖快要碰到二月红的时候却骤然停住,悬在空中的手不知是要往想要达到的地方去,还是该收回……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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