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受的头发也很软,白月光心想,和他性格还挺像。
吹干了头发之后,白月光问小可怜受:“要睡觉了吗?”
小可怜受摇摇头又点点头,白月光心想,醉鬼就是醉鬼,然后推着小可怜受的肩膀把他推到卧室,让他躺在床上,又调好了空调温度。
小可怜受躺在床上,自觉地把被子扯过来盖上,有两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白月光。
白月光走出门,看到卧室坏掉的空调,又走进去,有些艰难地开口:“客厅空调坏了,还没修。沙发不能睡人,热。你介意我也睡卧室吗?”
白月光心想,是张双人床,应该不会碰到。
小可怜受点点头。
白月光走出去洗澡,愣了愣,这是自己的家呀,干嘛还问别人的意见。
白月光洗完澡的时候,小可怜受已经睡着了,紧贴着墙,睡得挺沉,白月光小心翼翼地动作,没有打扰到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挺魔幻的,自己竟然和初恋的现男友躺在同一张床上。
【六】
小可怜受醒来的时候发现头有些疼,然后就发现了更头疼的事。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
小可怜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认出了这个男人是白月光。
小可怜受胆战心惊的想,要是渣攻知道自己睡了他白月光,会不会把自己打死。
小可怜受还没来得及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只觉得还是先逃离这个怀抱比较好,开始一寸一寸地往外移,企图能够既不打扰到白月光,又能够顺利脱险。
小可怜受差不多就要移出去的时候,就被白月光按在了胸口,听见白月光带着睡意的声音:“别闹。”
小可怜受一边感叹自己功败垂成,一边胆颤心惊地开始回忆这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昨天好像喝醉了,还准备打白月光,后来迷迷糊糊的被白月光留下来了,再后来呢?
再后来听到了渣攻给白月光告白。
小可怜受觉得心里一阵钝痛,即使早就知道的事情,亲耳听到总是更有冲击力,何况是那么直白。
他说,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可以和自己分手。
小可怜受骂自己早就知道了,何苦纠缠,然后感觉到白月光动了动,小可怜受有点害怕白月光醒来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状态,连忙开始装睡。
白月光醒来之后看到躺在自己怀怀里的人,有点尴尬,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白月光看见怀里还睡着的人,觉得自己要是把他弄醒可能会更尴尬,自己昨天才说不会碰到,早上起来就把别人揽怀里了,于是毅然决然地开始装睡。
小可怜受内心是拒绝的,他为什么也要装睡啊?为什么啊?现在要两个人一起装睡装到天长地久吗?
好在白月光已经悄悄地把放在小可怜受腰上的手拿开了,只留着揽住小可怜受的手,小可怜受假装不经意地一翻身,恍惚间,小可怜受觉得自己听见了两个人内心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终于,装睡二人组开始缓缓转醒。
小可怜受还在回味空气中尴尬的气息,白月光就非常自然而然地说:“早上好!”好像刚才装睡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可怜受想着刚才的事情,止不住地嘴角上翘对白月光说:“早上好。”
白月光看着笑得一脸灿烂,松松垮垮穿着自己睡衣的小可怜受,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笑着说:“我先去洗漱。”
白月光快速冲了个澡,洗脸刷牙之后,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小可怜受洗漱的时候,白月光对着小可怜受昨天被自己放在脏衣篮还没来得及洗的咸菜干一样的衣服发愁,这可怎么办啊。最后找了自己大学瘦弱一点的时候的衣服,递给了洗漱完的小可怜受。
小可怜受看着白月光,白月光解释:“你昨天的衣服没法穿了,凑合着穿吧。”
小可怜受呐呐道:“我是说谢谢你。”
白月光张口就来:“没事儿,小朋友,咱们有缘。”说完了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这叫有缘?孽缘都不带这样的。
【七】
白月光趁着小可怜受换衣服的时间,去厨房煎了两份煎蛋,做了两份简易的三明治。
小可怜受看见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和正等着自己的白月光的时候,乖巧地坐下来对白月光说:“谢谢你。谢谢你收留我还给我做早饭,真的非常谢谢你。”
白月光一笑:“行了,吃吧。”又觉得自己作为渣攻念念不忘的人,好像说什么都不好,说一句“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也不行。”
白月光想了想,问了一个有点尴尬的问题:“我叫宁南,你叫什么名字?”
小可怜受咬了一口三明治,奶酪的咸香占领了他的味觉,他抬头看白月光向:“我叫时泽。我可以叫你南哥吗?”
白月光觉得自己额角跳了跳,这是一种怎样的默契啊。
小可怜受才吃完早饭就看见手机的来电,是渣攻的。
小可怜受看了一眼白月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白月光自觉地收拾盘子,往厨房走。
渣攻是来查岗的,问小可怜受为什么昨天不回家。
小可怜受闭了闭眼睛,说:“我们分手吧,我会找时间去你那儿拿东西的。”说完就挂断电话,然后给手机关了机。
两年的时间,就这样被画上句号,小可怜受觉得心想是有什么东西在砸一样,不尖锐的钝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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