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众叫人没脸,杨彬谦无法,只得转头看向身后:“木容,和你妹妹说说。”
那虞木容的落魄形象被这许多人看了去,又被妹妹两个巴掌打懵,早就不要脸了,当即大吼:“我想睡个女人,要跟你打报告吗?”
“哈,”虞文茵怒极反笑,“你想睡个女人,想睡谁,有这个本事吗?青桐,把鞭子给我。”身边的小姑娘立刻掏出一根铁鞭,那鞭子细细长长,是走轻巧的路子,却做了一圈倒刺,随便一抽,就能给人刮下层皮来。
虞木容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你一个路都走不上几步的废人,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
他话音没落,那条铁鞭就如蛇出洞一般当头罩了下来。虞文茵虽然气力不足,这会儿却怒火攻心,出手又快又狠,倘若躲得不及时,能被抽瞎一只眼。却见那条鞭子在半空中堪堪顿了一下,被一把铁锏擒住,那应刑立在原地,只是手腕一翻,鞭子就被轻而易举地挑开了。
虞文茵当即弯腰,身体折出一个弧度,转动手中长鞭,将应刑那股力道卸下来,重新甩回去,铁鞭刁钻,直取人门面。
应刑抽出另一把铁锏,身体腾空,两边夹住铁鞭的一端,向后撤去,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人掀翻。
虞文茵正是火上心头,不肯松手,眼看整个人要被拎起,只听得有利刃飞来,银光一闪,钳制她的力道登时消失,铁鞭回缩,她慌得立刻松开手,双脚贴地,连人带椅地后退了两丈距离,被一只手稳稳的扶住。
她抬眸看去,有一枚小箭斜飞入柱,应刑方才正是为了躲这一箭。
她的身后站着一年轻男子,此刻缓缓走上前去,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鞭,他生了一副玉面长眸,很是英俊,温柔里却挟藏了三分凶性,便如刚刚开刃就被深埋,许久才重见天日的兵器一般。
只听他轻笑一声:“你是老毛病又犯了,需要人治治,应尊者?”
应刑脸上的笑容散了,他皱起眉头道:“高淮燕,你在这里干什么?”应刑从前在群枭做杀人拿钱的买卖,被人称一声尊者,但群枭早已覆灭,他在白道上混了这些年,最讨厌有人旧事重提。偏偏高淮燕与别人不同,他二人曾几次交手,应刑自认武功不弱,在高淮燕手上竟然讨不到便宜。
高淮燕愈发和颜悦色,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家主上被你们辱骂、欺负,我再不来,别人会说太玄门无人了的。”
自打他一出现,虞文茵的气焰便褪了大半,只静静地坐着,此时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高淮燕屈膝与她平视,道:“属下担心主上,就跟来看看。下次不可这般冒失,杨、应二位武功高强,你不是对手。”
虞文茵迟疑了一下,啄了下头。
他那话实在不好听,杨彬谦深知此人性格,怕他再生事端,便道:“清风客主,今天的事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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