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勉强控制住了那股挥鞭子的yù_wàng。
“这就是你们和我保证过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林诗音冷笑。
每当她用这个语调说话的时候,她手底下的那群人绝对不敢惹她。
晏修白也没想惹,他其实很想跑的,他轻功学的不错,可惜一只修长的手牢牢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晏修白试图解释,“那个,外面就很干净啊,我和糖糖打扫了一上午呢,至于里面就别在意了嘛,反正又不会有人进来我们房间。”
啪的一声,那是鞭子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你还有理了?!”
晏修白识相的闭上了嘴,这次换他偷偷拽纪樘的衣角了。
纪樘还是很讲义气的,他脸上挂着笑,走上前抱住林诗音的手臂说道:“诗音姐姐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出去这么久我好想你。”
纪樘一边说,一边手背起鸡皮疙瘩,没办法,被自己给肉麻到了,他平常最不喜欢两人把自己当小孩看了,现在却要像个小孩一样撒娇,牺牲太大了,一定要让晏修白给他补偿。
早就被磨砺出一颗铁石心肠的林诗音还偏偏就吃他这一套,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哄顺了毛,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堆的脏衣服必须给她亲自洗干净!
吃完饭后,晏修白和纪樘一人一个木盆坐在井边,木盆里是一堆的罪魁祸首。
晏修白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优雅修长几可入画的手,又看了看旁边的纪樘,然后轻咳一声,喊了一声,“糖糖啊......”
纪樘瞬间警醒,每次他这么喊得时候都没好事,“干嘛?!”
“古语有云,师傅有事弟子服其扰,你身为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师傅平日里教你那么辛苦,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表示?”晏修白口一开,果然被纪樘猜中。
他冷哼:“我没行过拜师礼,你也没喝过拜师茶,是谁说我们要不拘俗礼,自在平等就好的?!”
晏修白语塞,他不死心的说道:“你师傅我从来就没洗过衣服,现在天气冷了,井水这么凉,你忍心见你师傅一双执笔弹琴的手浸泡在冷水中么?”
“说的好像我的手就是地摊货,一点都不精贵一样。”纪樘郎心似铁,“容我提醒,你再拖延下去,诗音姐就该拿鞭子来抽你了!”
他现在和他断绝关系的话还来不来得及,晏修白这样想着,最后无奈的拿起一旁的衣服。
而赵胜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还没见到人,大嗓门就响起来了,“大人,商行那边的来信,说是出大事了!”
刚沾到手的衣服瞬间被抛开,晏修白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纪糖糖,衣服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洗的干干净净跟你诗音姐交差!”同时,他心里决定,一定要给老赵加薪!
被委与了重任的纪樘:“......”
他可不可以弑师......
晏修白逃过了一劫,但他并没有高兴到哪去,反而心情沉重,因为确实是出大事了。
小纪商行是他当初联系了各个商家大户掌柜们一手建立起来的,从开始的简陋,经过十年时间的经营,已经颇具规模,这也是陈嵊县收入的最大来源。
不然他怎么可能养得起将近两千人装备精良的军队!
陈家是县中富户,家主今年刚好四十,他半年前才被邀请过去参加了陈家家主的寿诞,那只老狐狸,手段圆滑,为人又不迂腐,他还是很喜欢和他打交道的,可就是这只整天笑眯眯,从不得罪人的老狐狸却死了,被人齐腰砍成了两段,连尸体都没带回来。
晏修白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弄清了来龙去脉,因为这次的货物价值过高,陈家家主不放心底下的人,亲自押送了这批货物,谁知道半路上竟然被人劫了,凶手劫走货物还不算,押送的人连同陈家家主在内,一共三十四人,竟然都被残忍杀害了。
晏修白是真正的动了怒气,他捏着手中的信纸,冷声道:“去给我查,这梅花盗到底是何方神圣,关于他的所有资料用最快的速度给我送来。”
赵胜也很生气,恨凶手的残忍手段。
听了晏修白的命令,他赶紧应下。
梅花盗的事情不是秘密,陈嵊县商业发展繁盛,往来客商无数,带来的各种流传消息自然也多,赵胜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第二天就将查探到的所有情报放在了晏修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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