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把他们的沉默看成了杀意,他急得想哭。
“我的储物戒指里还有一点儿钱,只要你们不杀我,到了明天,我有魔力打开戒指,就会给你们钱!”
“……你连蓝叶草都要用偷的。”葛霖下意识地说。
魔法师的神情很挣扎,他想要说出一个数字,又怕明天拿不出钱被杀。
葛霖默默伸手,从他脏兮兮的法师袍里摸出了一个面包袋,发现里面的东西硬得可以当凶器。怎么看都不是能够一边赶路一边撕咬的食物。
不管怎么说,他们用了土拨鼠辛苦挖出来的地道,过河拆桥的事情葛霖干不出来,葛霖认为把魔法师带到安全地方,算是两清。
至于这位土拨鼠先生,想不想继续偷蓝叶草,会不会被狮鹫王国抓住,这跟他们就什么关系了。
“等一会,让他吃完。”伊罗卡找了个天然凹陷的草坑,把魔法师“放”了进去。
感到身体获得自由的魔法师急忙接过面包开始啃。
葛霖跟伊罗卡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荒野上看星空很不错,可惜今晚连月亮都没有,冷风贴着斗篷边缘一个劲地往脖子里面灌。
伊罗卡挪了一个位置,葛霖感到风忽然变小了。
回头发现某人的肩膀恰好挡住了风。
这里被狮鹫王国塔楼投下的阴影笼罩,即使近在咫尺,葛霖也只能感觉到模糊的轮廓,看不到伊罗卡脸上的表情。
可是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伊罗卡微微低头,他轻轻的呼吸几乎贴在葛霖的脸颊下,后者全身僵硬,意识恍惚。
“你也没吃晚餐。”伊罗卡提醒。
“啊?”葛霖猛然回神,慌乱地拉起斗篷重新遮住脸。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用来掩饰自己刚才的“没用表现”。
“那么硬的面包,到底要怎么吃?”
“一般来说,武者用刀,风系魔法师有风刃水系魔法师有冰刀……”
“可他是一个土系魔法师?”
“对。”伊罗卡无声地微笑。
葛霖继续说:“而且他魔力透支了,现在怎么办?用石头砸?”
“这样的话,只剩下一个办法……”
葛霖正要问,忽然感到肩膀一沉,他被一只手轻轻按住,然后这条手臂下滑,改为贴着斗篷揽住他的肩背。衣料与衣料互相摩擦,混杂了蓝叶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某神的品格太过良好,葛霖以为这又是一次意外。
葛霖警惕地听着周围动静,想要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伊罗卡才忽然靠近他,结果措不及防地被温热柔软的东西碰到了嘴唇。
“……!!”
葛霖本能地要挣脱,很快又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伊罗卡也不是毫无动静,他的碰触很有规律,先是上面,然后慢慢滑到下方,轻柔而细致,也不深入,就这样细细地描摹着葛霖嘴角的轮廓,最后干脆含住了葛霖的下唇。
气息交换,葛霖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能感觉到对方嘴唇后面的牙齿在轻轻摩擦自己的唇瓣,然后有舌尖抵着自己“失去”自由的下唇,像是撩拨,又像有趣地舔舐过去。
并且一次比一次过线,最后已经侵略到了葛霖齿根内侧的软肉。
神经迅速做出反应,葛霖身体一抖,脑子开始变得糊涂的时候,嘴唇被松开了,然后一个仿佛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把面包含在嘴里,等它自己变软。”
“……”
重新找回自己呼吸节奏的葛霖,心里飘满了不成字符的乱码。
好半天他才找回思考的能力,而伊罗卡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平静地跟他继续聊天。
“硬面包不容易变质,以前没有储物戒指的时候,冒险者都要背上很多面包作为干粮。”
“……”不是,谁要知道西莱魔法文明昌盛之前的生活?你刚才做了什么?难道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过去了?
葛霖还在努力组织语言,伊罗卡把袋子里的猫递给了他。
“冷么?抱着嘉弗艾会暖和一点。”
“不,我不冷。”葛霖眼皮抽搐地回答。
“很抱歉,我们没有食物,这片荒原也没有魔兽跟能吃的植物。”伊罗卡让葛霖靠在他的肩膀上,后者很不适应,还有点别扭,不过最终选择了接受。
——因为能挡风。
葛霖开始犯困,夜已经深了,他又被熟悉的气息环绕。
土坑里的魔法师悄悄地爬了出来,想要趁机溜走,结果一头撞到了无形的气流屏障上。他惊恐地回头看远处并肩坐着的两个“冒险者”,咽了下口水。
等等,这两人的姿势?
他好像记得这两个人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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