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皱眉道:“爹,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人,你自个儿不记得了吧?”
姓唐的不乐意了:“你爹我能得罪什么人?这几日帮着你入学之事,宅子要卖,事情也多得很,哪里能得罪他一个才来京城的!”
“爹,我就问问。”小唐赶紧安抚道,“不过,便是买宅子,咱们不卖便是是,怎会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其他想买的都不买了?”
姓唐的哼哧哼哧道:“哝,那还是个先生嘞。要在对面那宅子招学生,在门口贴了告示,这不,来关心之人多了,咱家与他起了买卖宅子的嫌隙,还不叫有心人放大了。行了,你好生读书,这些事莫理。爹会好好料理妥当的。”
小唐对他爹这话完全不信,要能处理好,能这般躲着看人吗?还一脸仇怨,平日里家中大小事都不叫自己知晓,生怕耽误了自己念书,这回还主动与自己说道,怕是寻不着解决的法子吧。
“爹,读书人最是迷信,你只放出话去,说对面才死了人。那死的是前主人原配,被逼得吊死的。身为先生,从这等主人那买宅子,要上门的学生知道了,自然会避讳。”
这法子好!姓唐的,简直狂喜,面上还端着点头,“也是。不知那姓沈的怎么回事,硬要买那才死了人的宅子。定不是什么好人,我要赶紧去与人说道说道,别叫那些个学生被骗了,你们读书人一心读书,哪里懂这些。”
小唐好笑地摇头道:“爹,你小心,莫与人起了争执。”
“你爹我心里有数。你好生读书便是,这些琐事,我自会处理。”姓唐的挥挥手,匆忙出去了。他当然不会自己傻地冲上去,这附近人都认识自己,自己出去还不一眼叫人认出来,说是他怀恨在心?
姓唐的蹲守在门口,愣是没寻着机会,眼见着沈白居越来越多的人进去了,被姓白的笑颜送出来。实在是好生气啊。
白落梅也不是低调的,送走一个学生,见着姓唐的,笑着招呼道:“唐老爷,闲着呢?今儿宅子可卖出去了?”
姓唐的再次差点咬碎自己一口牙。不能等了,他见着有好几个人结伴过来,干脆本身上阵,迎上去,满脸鄙夷道:“听说你们要在此开学馆?啧啧……这就不妥了。这宅子才死过人,还是原配被活生生逼得上吊死的,这般晦气,如何能作为学馆?简直污秽!你们先生莫不是觉得原主人不曾做错吧,才肯出钱买下这无人问津的宅子?”
说着说着义愤填膺起来,“此等想法,简直道德败坏。一个道德败坏的先生,怎么能教出好学生来!”
几个要过来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面上犹豫。
姓唐的瞥眼见着了,心里得意,苦口婆心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啊,家里供你们读书不容易,怎能找上此等道德败坏的先生。我就住这对门,你们也见着,我也不是先生,只是家里有个儿子也在读书,准备下场考试嘞,怎会故意害你们。你们听我一句劝,可要好生想清楚才好。”
白落梅见了,冷笑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志无以成学。若是这般容易为外物所扰,想来在学问上也无甚建树,不学也罢。”
说完也不跟姓唐的和那几个犹豫的人纠缠,转头就走。
“你们瞧瞧,这学馆先生与这等气度之人为伍,哪里能教出什么学问来。”姓唐的脑袋蒙了下,迅速回过身来,指着白落梅对那几个人道。
那几个犹豫之人,相互看看,还是决定不来这沈白居读书了,虽然白落梅说得也有理,但还不曾开学,便这般是非多,委实耽误读书,还是算了。京城先生也不是就这里有。
姓唐的简直得意到要飞,觉得自家儿子实在聪明,比这什么沈先生好太多了。哼。既然奏效,他干脆蹲守在宅子门口,凡是见着人,就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样对听着风声要来沈白居之人好生一通念叨,愣把人念叨走才罢休。
白落梅气得要过去揍人,好险叫沈肃拦了下来。
沈肃道:“黑豆腐,如今不是在白村,也不是在青石镇,而是京城,随便一个人都可能是皇亲国戚、勋侯贵胄,你想我以后只能去牢里探监时才能见你?”
白落梅狠狠瞪了对面那得意不已的姓唐的,然后对沈肃建议道:“定安,不如咱们去拜访下方家?有方回在,想来方家不会不管我们。我们在招生告示上,加上方回这资历,有方回在前,收学生状况许能好不少。”
“不行。”
沈肃绝口拒绝了,他不想跟当官的有所牵扯。嘴上却解释说,“我们来京城,便是我叮嘱过,你以为方回会不提?既然方回提了,我们来京城也有好些时日了,方家一直不曾派人过来,方回几个师兄也没动静,你以为是为何?”
自然是不想有牵扯,还能为何!白落梅懂了。其实他也不想靠着方家,在青石镇那是没办法,方回来救他感激,但要一直被方回救,他还真不乐意。适才提方家,不过是怕沈肃自己不好意思提,这才多嘴一句。这会儿听沈肃拒绝了,他不知道多高兴。
白落梅小心看着沈肃神色,试探问说:“定安,其实学馆人少些也好,这般多人,不是要考举人便是要考春闱的,你一下子收这般多学生,实在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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