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外公又转向程妈妈,问她:“你呢?”
程妈妈勉强笑了一下,道:“明天还要做卤味,我也和迟迟他们一起回去吧。”
乔外公也没有挽留,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道:“你们要是回去就早点动身吧,迟了就赶不上车了。”
季行武要开车送他们,被乔外公阻止了:“你喝得比谁都多,还开什么车?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还担心我外孙呢!”
大约是被乔外公嫌弃惯了,季行武摸了摸鼻子,送程静迟他们出门坐车,等到中巴车过来,程静迟他们要上车了,还不忘叮嘱道:“我明天去你那儿拿鹿角,可别忘了啊。”
“武哥放心吧,我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小舅的药。”程静迟冲他们挥了挥手,和厉战一起坐到最后排。
中巴车等了几分钟,见没人上车后,售票员才让司机开车走了。
乔外公微微躬着背,站在破落的站牌下,一直目送中巴车远去,才收回目光,对乔白术道:“我们也回吧。”
老头儿年纪大了,晚上贪嘴多喝了两杯酒,回到家酒兴上来,洗洗就上床睡了。
季行武忙里忙外,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净了,走到乔外公屋子外在侧耳听了一下,确定乔外公真的睡着了之后,才推开乔白术的房门。
“乔叔睡了,我今天不回去了。”
乔白术还趴在桌前写写画画,闻言捏了捏鼻梁道:“你先睡,我还有点事。”
季行武拿了乔白术的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穿着短了一截的睡衣睡裤重新推门进来,往床上一躺,摆了个特别诱惑人的姿势,默默地等着。
半天过去了,乔白术依然趴在桌前不为所动,还在奋笔疾书,季行武忍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一看,顿时凶凶的眉毛又竖了起来。
“这么晚了,睡吧。”他跑过去态度强硬地合上笔记本。
乔白术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腿,扭过头对他道:“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季行武本来有点不满的脸孔,看到他的动作,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
“腿又疼了吗?”
乔白术的腿脚早年受了伤,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了病根,每到天寒的时候,就会骨痛,痛得厉害的时候,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习惯了。”乔白术皱了下眉头。
即使如此,那种阴寒入骨的隐痛仍让他有些吃不消。
季行武取来热敷袋,将他的腿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用热敷袋替他敷腿。
大约是熟能生巧,如今季行武做热敷的技巧已经十分高明,不一会儿,乔白术紧皱的眉头隐隐松开。
工厂已经建成,马上就要投入生产,技术方面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在忙活。
他学历有限,唯一的经验就是这几年跟着乔外公学医,其实对于护肤品行业完全陌生,学习起来十分吃力。
然而,只要想到这个工厂是季行武把最后的老底都拿出来给他折腾,他就愁得睡不着觉,可见压力之大。
“放心吧,乔叔的配方很好,你做出来的试验品拿去检测,成分效果都不错,不会亏钱的。”季行武一肚子火气,然而对着乔白术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反而还要费尽心力安慰他,简直不能更心塞。
他投钱开公司,本来只是想让乔白术有点事情做,从来没想过让他这么辛苦,现在看来真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乔白术摸了摸他皱得几乎要打结的眉毛,道,“别皱眉,本来就长得凶,这一皱眉就更吓人了。”
“现在嫌弃也太晚了,乔叔都认同我了。”
季行武把热敷袋收好,关上门窗,把人往床上一抱,开啃。
乔家老爷子性子要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大青石一样,又臭又硬,这么多年来对他和乔白术的事嘴上虽然没反对,但也一直没有承认,这两年才渐渐松了口风,隐隐透出同意的意思。
他和乔白术从最初相识,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多年了,这算得上是头一次得到乔家人的认可,心里美滋滋的,又兼晚上喝了点壮阳酒,理所当然地留宿了。
程静迟从大墉镇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厉战正准备上班,有个同事打电话过来,说平安夜想陪老婆孩子,表达了想和厉战调班的意思。
厉战没说话朝程静迟看了一眼,然后应了。
厉战身材高大,脸上虽然因为阳毒满是可怖的黑色斑纹,可是五官却生得极为俊朗,阳刚英气,眉眼冷厉,看久了居然觉得丑帅丑帅的。
“今天不上班了?”程静迟正因为酒意上涌,热血沸腾,被他那一眼看得顿时有点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都怪外公,没事配什么壮阳酒,他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哪受得了。
“嗯。”厉战也有点热,扯着衣领扇了两扇,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
程静迟看得眼晕,自己也热得不行,吐着舌头道:“你快去洗澡吧。”
厉战又看了他一眼,拿起衣服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程静迟趴在床上,热气上涌,头一回大冬天的身体暖烘烘的,手脚都有点发麻,极度兴奋。
厉战调班,晚上不用上班,他们两个热气方刚又刚刚喝了点壮那啥酒的孤男寡男,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单了二十五年,在遇见厉战之前,连男朋友的手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进一步的体验的资深初哥,对于即将到来的深夜节目隐隐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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