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桓脸色一变,拼命摇头。
他的是唯一能让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的东西,若是掺入了与沈绍飞的xìng_jiāo易,他还怎么有脸面对?
“还想讨价还价?那好,一个星期也行。”沈绍飞少有地主动降了价,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种猥亵下流的衣服。那套带了耳朵与尾巴的奇装异服夏桓曾经穿过一次,就是那一次,他差点被沈绍飞活活玩死。
“不、不用了。”夏桓一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对了,我、我下周一要出去,跟人家谈事情……”
“下周一?!”
霎时间,之前那甚至称得上轻松的氛围蓦然消失。
沈绍飞猛地站起身,即便脸颊的疼痛也没有妨碍他将眉头皱紧,把双眼瞪大,牙齿咬得咯咯响:“不行!”
若是平常,见到沈绍飞发这么大火,夏桓一定不会继续坚持。但这次不一样,他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我很快就能谈好,你下班之前就可以回家,不会影响到什么的。”夏桓试图说服他,语气依旧温和,但声音却很坚定。
“下什么班?!你忘了那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比这还重要?”沈绍飞猛地站起身,犹如一只负伤的老虎,在兽笼中暴躁地咆哮,“我好不容易才把工作——我不同意!”
夏桓微微一怔。沈绍飞虽然同往常那样蛮不讲理,但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竟然有些明显的伤心。
这是夏桓第一次见到他难过。
下周一……是什么日子?
正摸起手机打算查看,一阵音乐忽然突兀地响起。夏桓迟了一步才意识到声音正来自手中的手机,刚刚看清来电号码,还未来得及接通,便被沈绍飞一把抢过。
“朱先生,这是谁?”
这正是下周一负责与夏桓接洽的人员!夏桓心中一紧,连忙去夺,可沈绍飞已经冷酷地举高了手机。夏桓的身高不如沈绍飞,踮起脚尖也够不到,沈绍飞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跳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锲而不舍却徒劳无功的夏桓。
“这人是谁?”他又一次质问。
夏桓倔强地沉默,依然没有放弃。而沈绍飞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将手机一丢,伸手抽下皮带。
这一个动作,顿时止住了夏桓的挣扎。
“不……”
他喃喃地发出乞求,脸色变得惨白,不再敢争抢手机,转身就想跑。沈绍飞却不放过他,直接拖回来用皮带捆住手,脸朝下压在沙发上。
手机铃声依然在响,屋里却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夏桓伏在沙发上,单薄的背脊瑟瑟发抖,双手被压在胸口。身体的掩藏之下,被皮带束缚的白皙手腕正在不断抽动——不是想要挣扎,而只是单纯的恐惧。
他太害怕沈绍飞刚才的那个动作,这一幕与年少时见过无数次的景象重合,重叠成锥心刺骨的痛楚,全身都撕裂般地疼了起来。
别怕,夏桓,别怕。
夏桓深呼吸,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稚嫩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他回想着曾经从那个声音中汲取过的温暖,自己安慰着自己:沈绍飞只有一条皮带,不可能再找出另一条抽人,他不会那样打我,不会……
这是个行之有效的法子。良久,回忆中自己的惨叫渐渐变小,夏桓听到沈绍飞已经接听了电话。
“哦,行了,我知道。我会告诉他的。嗤,什么机会?他不需要!”
通话结束。
第13章
沈绍飞离开后,夏桓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蜷缩着伏在沙发上。
他这样趴了很久,才慢慢坐直身子,用牙齿咬下捆着手腕的皮带。手腕上的痕迹红得狰狞,他摸了摸,痛得抖了一下。
就在方才,夏桓终于想起了下周一是什么日子。在他的手机备忘录里,那个日期上记录着一串数字。
那是一个房号。
四年前的那一天,在那间屋子里,夏桓把自己卖给了沈绍飞。沈绍飞会替他负担天价债务,而作为代价,在之后的五十年中,他将任凭沈绍飞为所欲为。
沈绍飞当即就行使了权利。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带着夏桓去那里,架好摄像机,让他重温当时的噩梦。
夏桓不应该忘记的。冬天对他来说总是既漫长又难熬,只是这段时间他心情激荡得厉害,失却对时间的概念,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忽略了。
不,或许他是刻意忘记的。那个日期提醒着他的身份,就在那一天,他从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婊子。所以,他想要用另一件事冲淡回忆,将那一天变成卖出版权的日子,变成可以证明自己依然有能力赢得认可与尊重的日子。
然而他失败了。
呆呆枯坐半晌,夏桓很慢很慢地叹了口气,摸起手机,拨出号码,向对方道歉,询问能否另约时间。
对方的态度有些冷淡,但还算爽快地接受了夏桓的歉意,然而对后一个问题,却有些闪烁其词,只说“未来如有机会”云云。
夏桓虽然不善交际,可这却不意味着他听不出对方的敷衍,读不懂话语中的潜台词。这次机会已然告吹——是因为沈绍飞吗?夏桓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冬天,似乎比过去更冷了一点。
生活仿若连绵不断的山峰,上一刻还在兴致勃勃地往上爬,而下一刻,却陡然翻过巅峰,一切急转直下。
那通电话仿佛是什么可怕的预兆,接下来,夏桓的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压。没有推荐,没有榜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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